阎夜没有多管被关在小黑屋的少女，而是几日后就带着手下出发去自在阁了，去抢夺那十大神器中的逍遥玉。

逍遥，无牵无挂方可逍遥。有挂念之人，做不到严格意义上的逍遥。

阎夜先前是孑然一身，可以说是没什么牵挂，只有复仇和任务支撑着他活下去，可后来，他有了牵挂的人，就做不到逍遥自在了。

在外夺神器的日子，他每一夜都是想她会在哪，他该如何找到她，可惜，无论他到哪，他都找不到她的身影。

直到那条小青蛇的出现，才让他方寸大乱，后悔终生。

*

“尊上，那个女人还是什么都不说。”

“她倒是嘴硬，可向来本座想知道的事，没有不知道的。”

“呵，”男人冷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说起来，那个女人年纪小，应该还是处，你们有谁，想要去试一试？”

男人的话是对着面前的三个属下说的，那三个属下有负责打理魔窟事务的魅一，收集各路信息的魅四，还有刚从贺风堂抢回神器的魅二。

女人这种生物，魅四不感兴趣，他只在乎修为，所以他摇摇头表明他的态度。

魅一余光看了眼魅十二，也摇头拒绝了，他还得追十二呢，才没这个心玩女人。

所以，这桩美差自然就落到了魅二头上，只是，看着上头将少女赐给他的尊主，他心情莫名沉重。

出了暮玄殿，魅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间小黑屋的，只是一回神他就看到了那扇熟悉的门。

没有风，魔窟也没有雨，他就这么静静站在门外，透过那扇木门试图想看到屋里是怎样的情景。

但木门还在，他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最终，他低着头，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还是和他料想一样黑暗暗的，门一打开才有一丝光亮照了进来，借着这光，他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门离床的距离不远，可他却用了好多时间才踱到那里。

她的眼睛早就没了，他怕那里吓人，所以早用纱布帮她缠上了。

见有人靠近，她也只是动了动手指头，并没有开口询问来人是谁。

如果不是她略微起伏的胸膛，他几乎要以为她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男子还是坐在那，正当少女以为他会离开时，突然男子动了。

他关上门，重新回到了床前。

少女惊恐地攥紧拳头——他要碰自己。

“不要……”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难听，距离蛇窟也不过只过了几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能开口已是不易。

可现在，她终于开口说话，只为他能放过自己。

她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却被他们折磨成这个样子，现在她只求他，求他不要把她最后这点尊严也夺去。

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乞求和无助，他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偏头看着她，眼里复杂。

可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对不起”。

黑暗中，男子带着少女一起沉沦。

“小紫。”

情迷之时，他低头吻着她的饱满的耳垂，嗓音低哑。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只能随便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我恨……你们……”

恨你们所有人。

少女生生将下唇咬出血，流着泪，带着滔天的恨意恨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是他们，毁了她。

“对不起。”

*

阎夜以为，这种侮辱能让少女求饶，能让她说出那人身处何处，可惜，到最后少女还是没能说出他想知道的事。

阎夜怒了，他为搞不定这个头疼的女人而愤怒。

他是魔君，是这万魔之首，这世上有什么是他不能得到的，可偏偏，这个女人却用自己行动告诉他，他想要的一切皆是幻想。

他得不到她，正如太阳永远见不到月亮。

阎夜怒了，但他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在身上，他清楚，要想知道风凝雪的下落，少女是绝对不能这么快死掉，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只能让魅二来折磨她。

凌辱也好，蚀水也罢，总之只要她不死，只要她痛苦，那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阎夜走了，带着魅四、十二一起去了自在阁，留魅一和魅二两人留在了万魔窟。

*

时间对于将死之人来说总是难熬的，不过才几日，她就觉得自己到了暮年，年老将死了。

屋子大概是黑的吧，可她没了眼睛，这一些对她而言也不重要了。

少女摸索着出去，靠在门边奢望有缕阳光照在她身上。

她已经成这样了，也不怕死了，如果那些路过的魔修想来杀她，她不会挣扎，反而会从心底里感谢他。

谢谢他，让她得到解脱。

可魔窟是没有阳光的，少女靠在门边等了许久，依旧没等到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反而等来了另一个人。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抱起了她，把她抱进屋里边去了。

他步子很稳，怀里也很暖，是盖多少被子也给不了她的安全，少女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知道，她反抗也没用，她也无力反抗。

“窸窸窣窣”，衣服被解开的声音，和往日一样，他来这里，除了带她去蚀水外，做的另一件事，便是强制地占有她。

视觉没有了，少女只能凭着触觉和听觉去感知外界。

在衣服被剥离皮肤时的那一刻，她颤了颤，被他指尖上的冰凉给冷到了。

身下少女的声音很轻微，可男子还是察觉到了，他顿了顿，将视线移向她苍白的脸上，似在辨别什么，许久，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少女的娇喘，男子的忍耐，在这窄小的空间里是极耐人寻味的。

在黑暗中，他看着她轻颤，看着她咬着唇忍着，最后不由抱着她一起。

沉沉浮浮，浮浮沉沉，到了最后，少女的意识也模糊了。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他在她耳边说话。

送她离开？

他不是魔君的人吗？怎么可能会送她离开这里，难道他就不怕魔君发怒，把他杀了？

少女不信男子的话，正如她不信这世上还有人关心她。

在男子抱着她温存时，她突然开了口，破坏这令人遐想的气氛。

“等我死了，把我埋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我想看到太阳。”

这里太黑了，她不想再被黑暗包围了。

少女的声音嘶哑，在男子听来却是那么令人心疼，他垂下眼，低声呢喃，又似在向她保证。

“小紫，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