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这个男主归我了
作者:风不归 | 分类:现言 | 字数:5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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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昭月剑 29
洞府那一遭过去后,沈凭澜似乎突然忙了起来。
每日一大早就没了影,天色黑透了才回月见峰,司遥连他的面都见不上。
宗门上下的事物都有宗主打理,自然不用沈凭澜插手,并且,从沈凭澜常年闭关的习惯来看,他也没什么可忙的。
司遥心说: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沈凭澜在躲着他。
他想跟沈凭澜好好聊聊,却总是没来及开始,就被沈凭澜用各种理由岔开。
然后找不到人。
司遥也恼了。
他之前险些丢了命,虽说是心甘情愿,但也不是为了被沈凭澜这样对待。
沈凭澜躲他,他也没再给沈凭澜好脸色。
这样的冷战一直持续到某天夜里。
司遥被梦惊醒,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的床边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留了个心眼,后面几天都睡得不沉。
果不其然,第三夜,他就抓了沈凭澜个现行。
沈凭澜被他攥着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司遥坐起来,如瀑青丝顺着肩头滑落到胸前。
他微微使力,把沈凭澜拉到自己眼前,质问到:“师尊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潜人卧房?”
沈凭澜一时无言。
司遥贴在他的耳边轻喃:“怎么,想我了呀?”
沈凭澜的呼吸顿时乱了。
出乎司遥预料地,沈凭澜承认了。
虽然他点头的幅度很轻,但司遥还是感觉到了。
司遥往后撤了点,然后淡笑着说:“真的假的……师尊这么些日子都离我八丈远,我还以为师尊后悔了,想与我撇清关系。”
沈凭澜一怔,脸上显现出几分慌乱:“怎么可能。”
司遥看着沈凭澜的眼睛,声音冷了下去:“那我该怎么以为呢?沈凭澜,你最近有好好跟我说过一句话吗?”
因为心里怨气太深,他甚至没有叫沈凭澜“师尊”。
而沈凭澜也没有怪他,而是有点发愣。
沈凭澜细细回忆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然后站在司遥的视角去看,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有多混蛋。
他怕给司遥带去更多的伤害,只顾着……
在司遥眼里,恐怕他已经成了一个逃避责任的混账了。
他的小弟子,他的……夫人,该有多伤心?
沈凭澜捧着司遥的手,贴到自己唇边,在指节上轻轻吻了一下:“对不起,是师父的错。”
司遥跪坐在床上,扯住他的衣领,语气不虞:“说了不要对不起。”
沈凭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那句话……
沈凭澜有点脸热,换了个更含蓄的说法:“我心悦你。”
司遥表情淡了:“哦。”
然后躺下,拽起被子把自己蒙住了。
沈凭澜一瞬间慌了神,他张口:“……遥遥。”
司遥没理他。
沈凭澜轻声说:“遥遥,我爱你。”
蒙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掀开一角,司遥露出了半张脸。
“哦。”他又轻飘飘地回复了这个字,但语气却和之前全然不同。
沈凭澜看见,他的遥遥也红了脸。
很奇怪,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了,却还是会为这种简单的字句而脸红心跳。
司遥轻咳一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伸到沈凭澜跟前。
沈凭澜下意识抓住司遥的手腕,把人拉了起来。
熟练到仿佛做了无数次这个动作一样。
还没等沈凭澜感到迷惑,司遥就懒洋洋地开了口:“夫君。”
“嗯……?”沈凭澜下意识应声,应完才反应过来司遥叫的是什么,眼睛都瞪圆了。
司遥没憋住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收敛起来。
他像个盘查丈夫行迹的妻子那样,盯着沈凭澜的脸,一字一句地问:“所以,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这些天到底为什么不理我?”
沈凭澜抿唇不语。
眼见司遥又要冷脸,他才说了实话:“我去藏书阁了。”
嗯?
藏书阁?
司遥一愣,贴近沈凭澜的领口,轻轻嗅了嗅,确实闻到一股墨香。
司遥何其聪慧,立刻就想明白了沈凭澜是去查什么的。
他叹了口气,然后捧着沈凭澜俊美无俦的脸,凑近,认真地说:“我不介意的。”
你是魔还是神,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沈凭澜也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轻声说:“不想再伤到你。”
司遥无声地弯了弯唇,然后说:“好吧,知道心疼媳妇儿,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凭澜还没来得脸热,就被司遥的下一句话问得沉默了:“所以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司遥不傻,他知道,如果只是单纯查阅典籍,沈凭澜根本用不着躲着他。
除非典籍上提供的都是馊主意。
见沈凭澜沉默,司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问:“是自己坦白,还是我去查?”
沈凭澜无奈地与司遥对视了一会儿,选择了坦白:“囚魔钉。”
听见这个名字,司遥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囚魔钉,字面意思,是针对魔修的法器。
一共九颗,全部钉在心口处。
司遥翻身把沈凭澜按到了自己床上,去扒他的领口。
沈凭澜还想挣扎,司遥直接给他施了一个定身咒。
说实在的,他们俩的修为相差太多,只要沈凭澜想,连手指都不用动就能破除咒术。
但他没有。
因为司遥的眼泪掉到了他的喉结处。
泪穿过空气后是凉的,但落到皮肤上时,沈凭澜却觉得发烫。
烫得他不敢再动作。
烫得他心口发酸。
司遥成功地看到了沈凭澜胸口处的钉子。
千年玄铁打造的钉,在心口钉出了一道缚魔阵。
被钉住的魔修使出的每一丝魔气,都会反噬自身,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两辈子。
不同的身体,不同的伤口。
同一个人,同一个人位置。
“这颗心跟了你,真是倒了血霉,”司遥是笑着说的,眼睛却模糊了,“疼吗?”
沈凭澜摇头。
司遥轻声说:“骗人。”
沈凭澜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没有你疼。”
司遥把脸埋进了沈凭澜颈窝,泄愤似的狠狠咬了沈凭澜一口。
在颈侧咬出了一道血痕。
沈凭澜的身体绷紧了一瞬,紧接着又放松下来,任他胡闹。
司遥垂眼看着那道伤。
像他给沈凭澜盖的章,证明这个人归他所有过。
司遥在那道血痕上轻轻啄吻,舌尖舔舐过伤处,尝到了血腥味。
然后他的眼眸微微睁大了。
因为贴得近,他们的一切反应都逃不过彼此的感知。
司遥没忍住笑了,埋在沈凭澜颈窝,气息一阵一阵地洒落到沈凭澜的皮肤上。
身下人的身体绷得更紧。
司遥忽然半撑起身子,掰过沈凭澜的脸,看进他躲避的眼。
司遥冷静地陈述:“你上次弄得我很疼。”
身下人僵了一下,然后整个情绪都有点萎靡。
司遥说:
“所以,你要不要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