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奴才在茶楼中喝茶听曲，台上有小姑娘正在唱曲。

姜岁晚正愉悦，就见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子，缓缓走上前来，她一时有些恍惚，觉得好似见过。

对方却皱着眉头道：“五阿哥，见着舅母也不肯过来请安。”

她一句话，让姜岁晚眉头紧皱。

说句难听的，赫舍里夫人是个谦卑性子，根本不可能会这样跟胤禛说话。

“你是？”她冷声问。

对方瞧了瞧她精致的容颜，不由得皱起眉头，低声道：“你是何人？”

那眼神充满了不善。

“一个不敢以真容示人的老女人。”她骄矜地抬起下颌，冷声道：“五阿哥，你身边的奴才好生无礼，舅母便替你教训教训，来人，掌嘴！”

姜岁晚：？

她很久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人了。

上一次见，还是一个叫什么来着，就是佟夫人那个替身养女。

这味儿太浓了。

姜岁晚勾唇一笑，那女子瞧见便愈加吩咐，冷声道：“五阿哥，你这奴才便交给舅母替你处置了。”

胤禛没说话，他抬了抬手，两个嬷嬷便上前去，捏住 面前女子的手，左右开弓，噼啪噼啪就是几个大巴掌，打的她发髻散乱，狼狈不堪，那小脸都红肿的厉害。

“告诉隆科多，叫他来领人。”

一说隆科多，姜岁晚瞬间恍然，原来是李四儿。

等把人押回去一审，果然如此，这李四儿原就是养在佟夫人膝下那姑娘，处置了佟夫人，却没人管这小姑娘，她收敛了细软跑了，但是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领，这点子银钱，被骗的骗，抢的抢，不过年余就花完了。

后来进了赫舍里府上当妾室，瞬间得宠上了，那赫舍里大人就喜欢她身上的骄矜活泼劲儿。

等隆科多和赫舍里氏成婚后，一次遇见了，隆科多一眼就瞧见她伸着手跋扈打小丫鬟的样儿，又求着给了银子便带走了。

民间说的难听，他也浑然不顾。

现在连赫舍里氏都被关在偏院里，想起来就给一顿吃的，想不起来就算了。

李四儿不高兴了，还要去打她出气。

可佟家势大，皇后娘娘盛宠十余年而不衰，这前朝后宫，听见佟字，谁敢置喙。

隆科多愿意宠着，李四儿便在京中成了一霸，任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而胤禛在她看来，就是个外甥。

故而颐气气使，胤禛顾忌着皇额娘，从不肯搭理她，这一次竟闹成这样，他心中愤怒，他们捧在手心里的皇额娘，岂容她谩骂诋毁。

姜岁晚觑着她，神色淡淡。

这个居高临下的眼神，让李四儿面色大变，震惊道：“你是……你是……”

她认出来了！！

原就是瞧着她生的好看，又细皮嫩肉的看不出年岁，跟在胤禛身侧，像极了家里头的格格，只不过年长了些。

她就想借着由头发作。

所有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身边都不能有比她好看的存在。

姜岁晚满脸怜悯，低声道：“你记性不错。”

李四儿面色大变，慌得不成：“求……”

“堵了她的嘴。”胤禛冷声道，他看着李四儿的眼神，像极了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