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起
作者:大黑颢子 | 分类:都市 | 字数:7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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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父女仇
现在的秦烨走在街上再也不敢抱着脑袋走路了,他早已没了刚出来时的壮志雄心。
“哎,还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
没有钱也就意味着买不了东西,买不了也就意味着没办法哄念念姑娘开心。
秦烨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念念姑娘的心情就这么在意呢?只是把她惹生气了而已,秦烨却总有一种好像天塌了的感觉。
为了给一个人买东西,秦烨还是第一次走这么长时间。
他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秦烨啊秦烨,你到底是中什么邪术了。
走着走着秦烨越发觉得眼前的场景熟悉,直到走到一处正在修建的酒楼时,秦烨陡然停下了脚步,眼中寒光乍现。
这里不正是袁天明的家么?
秦烨握紧拳头,霸占别人的家不说,还在这里修盖酒楼,这里可是袁天明爷爷到死都不能合眼的遗憾!
暴尸荒野的他甚至落得个有家不能回?
凭什么?!
秦烨忽然冷笑,他低声道:“不能杀人是吧?好啊,我不杀人。”
“但是你这酒楼,老子见一次拆一次!”
他手一伸,吊坠中闪过一抹黑光化成一柄通体漆黑的长枪被秦烨握在手里。
他稍微感应了一下,这些建酒楼都是些普通人,没有任何修为,包括那个长相刻薄的女人。
秦烨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众生反握在手中,呈投掷状,灵气在秦烨周身凝聚。
正在协调安排工作的掌墨率先注意到了秦烨。
他先是一惊,一时竟接受不了竟然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接着当他意识到秦烨不是在开玩笑的时候,他的心一沉便冲楼内大喊道:“诸位,快离开这里!”
听到喊声的工匠纷纷冒头,结果当他们看到秦烨的时候一个个都被吓的魂不附身,还没建好的酒楼里面一下子就乱了套。
那女人出来查看情况一眼便看到站在正门口的秦烨。
秦烨变了模样她一时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哪家仇人上门找事情来了。
可她仔细一看,眼前的少年一下子便和前几天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秦烨周身凝聚的灵气越来越多,那女人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她指着秦烨开口道:“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秦烨没有回话,酒楼的杂乱将她的喊声完全盖住。
女人只得先安抚这些工匠,“诸位,这可是我们家族的产业,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的。”
这话一出那些人明显安静了下来,不是因为那女人有什么权威,完全就是有金家这块金字招牌在那里挡着呢。
对啊!谁敢来金家闹事?
掌墨看着这些不带脑子的工匠怒骂道:“活该你们他妈的当一辈子的工匠,那少年的样子像是会停下来的?他那眼中不加掩饰的杀意你们是看不出来还是什么?”
“我不管你们了,我反正要走了。”
掌墨都跑了再加上他们确实在秦烨眼中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跑啊!”
有人带头,跟随的人便也越来越多。
“你们,你们……”
“我们是给了你们钱的!全都给我回来!”
女人此刻再也掩饰不住藏在骨子里的那股恶。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钱是重要。
可没了命我他妈挣钱给谁花?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这里就剩下了少年还有对面的女人以及女人身后的酒楼。
此刻的她面目狰狞的就像地狱中的恶鬼,“你不敢的,这可是金……”
女人仿佛一下子被掐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
“呼。”
秦烨终于是沉沉的吐出了那口气,手中长枪周身缠绕的灵气也似乎是到了极限。
他淡淡的开口:“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自认为脾气很好,可是你的做法真的让我都忍不住杀了你。”
说着,秦烨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但是我不会。”
他持枪的手臂缓慢的向前递去,看似缓慢的过程却仿佛夹杂着万钧雷霆一般。
女人甚至无形之中有一种错觉,只要枪脱手,迎接她的将是死亡!
时间的流速仿佛都变慢了,女人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看向那把枪缓慢的脱离秦烨的手掌。
轰!
只是扔出枪的那一瞬间,秦烨脚下的大地发出一声巨响被他生生踩得塌陷。
以秦烨为中心往外裂开了数道深深的沟壑,甚至地皮都被整个掀飞了出来。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秦烨手中的枪自脱手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只觉得一阵极其狂暴的呼啸声略过耳边,然后她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是满脑子的刺耳轰鸣,再然后便看到了自己的一缕发丝飘了下来。
而当她转身的时候,看到的是正在“无声”坍塌的酒楼。
诺大的酒楼瞬间被轰成了碎块,落在地上震出漫天烟尘。
女人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坍塌的碎块朝她砸来……
秦烨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一柄黑枪浮在秦烨身边,他抬眼看了看天空。
第68章 父女仇
不知何时,那里赫然出现了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双眼睛,冷漠的没有意丝温度,毫无感情的眸子,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卑微的蝼蚁一般。
尽管它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么平静的看着秦烨,可少年此刻却汗毛倒竖。
一股无形的气机已经将他锁定,他面对的不像是一双眼睛,而是一头凶残嗜血的上古巨兽,一头随时可以撕碎他的凶兽。
不过那双眼睛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消失了,晴朗的空中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秦烨扭头看向那处烟尘弥漫的废墟,他不禁叹了口气,到底是没死啊……
秦烨不再久留,他的手松开众生化成一道黑光飞向秦烨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中消失不见。
秦烨转身离去,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咦,忘了问天明这女人是哪方势力的了。”
“算了算了,回去再说吧。”
秦烨走后,一群人终于敢从远处探头,他们小跑到那处废墟,掌墨命令道:“快快快!快找到夫人!再去一个人向家主禀报!”
废墟中硝烟弥漫,一群人轻手轻脚的走在上面,生怕一个不小心踩的石头下面压着的就是夫人。
终于。
“找到了!”,有人大喊道。
掌墨推开众人朝女人跑去,看到夫人的伤势就连他也不由得倒吸冷气。
惨!
女人左半边的身子已经完全被压下来的巨石砸的粉碎,而她的右胳膊也弯曲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弧度。
掌墨推测或许她的身上也就只剩下右腿是好的了,身上不断的都是碎片划出的狰狞的血痕,石块,木块只上全都是鲜血喷溅出来点缀在上面的殷红。
那恐怖的出血量还真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全都滚开!”
一道恐怖的气息笼罩在每个人身上,所有人的身子都不由得跪倒在地,最让人惊奇的是,化成废墟的酒楼在渐渐的整个升起,只留下一众人在地上,以及他们围在中心那半边身子都消失的女人。
现任金家家主!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已经在气头上了。
金景行阴沉着脸走到女人面前,他只是伸出一只手,女人流的血便奇迹般的止住了,紧接着他掏出一枚丹药喂在女人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向掌墨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掌墨还在跪着,忽然被点名的下吓的原地磕头,“小的,小的不认得啊。”
金景行皱了皱眉仿佛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不认得?”
“千真万确啊!”,原本的掌墨还沉浸在可以对这么多手下呼来喝去的威风中,可是现在他真想永远也不再当这掌墨。
“可看得清面目?”
终于有一个是掌墨知道的了,他这辈子都从没感受过原来能说话是这么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知道知道!那家伙年纪轻轻的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吧,一身黑袍,长得还行。”
“我没问你最后这个。”,金景行眼中寒光乍现。
掌墨直接给自己掌了一嘴,“我多嘴,我多嘴。”
“可知道他是用什么方式毁的我这酒楼?”
掌墨仔细想了好久还是老实开口:“这个小的没看清楚,只知道那人是用枪的,但是最后他离开的时候,手中的枪却忽然就消失了。”
金景行身上一下子就散发出一股极强的气息全部倾泻在掌墨身上。
他紧紧盯着掌墨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手中的枪忽然就消失了?”
“是……是啊……”,掌墨吓的都哭了,说话是门艺术,很显然他不配。
“他的身边可有人?”
虽然不知道金景行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哭着开口:“没,没有……”
金景行步步紧逼,“他们毁了酒楼后可有在这里找什么东西?”
“没有,他就是单纯的来毁掉酒楼的,毁了之后那人就走了。”
他哭着求饶,“金家主,小的就知道这么多了,您要是再问小的恐怕就要没命了。”
金景行烦躁的挥手,掌墨的身影瞬间飞了出去。
他现在已经大概猜到是何人所为了,手中的枪毫无征兆的消失,很明显就是空间类法宝所为。
而放眼整个洛邑城,拥有这东西的也就只有连棺材都能装得下的秦烨了。
金家的酒楼被毁,这放眼整个洛邑城都是十分震惊的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毁掉金家酒楼的家伙依旧活的悠哉悠哉,那么他金家家主的地位会在洛邑城都大大下降的。
金景行微皱眉头,可是那个家伙是秦烨啊,那个拥有这什么背景的家伙,所以金景行是不打算跟他对上的,酒楼拆了就拆了,大不了再建便是了,可是如果真的惹恼秦烨背后的势力,金景行可不敢保证城主大人能不能保得住他。
金景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昏倒在地的女人,而是紧盯着他身下的土地沉声道:“他们究竟只是想拿回这块地,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第68章 父女仇
很快他摇摇头,“不,不应该的,那件事没人敢说的,敢说的人都应该死了才对。”
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呵,我道金家家主是为何生气呢,原来是自己的女人快要死了。”
换成任何一个人胆敢说出这句话,金景行都敢直接在洛邑城当着无数人的面杀了他。
可是他现在不敢。
他回头,身后赫然站这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水蓝色的纱裙迎风舞动,她这这么站在那里,尽管身后是凌乱的废墟,但所有人都觉得眼前这一幕无比的惊艳。
工匠们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一时全都看呆了眼,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金景行站着。
金景行的脸上露出笑容,就连眼神都变得温柔,那是发自内心的。
他走上前本想好好拥抱一下眼前的人,可那人却忽然后撤一步。
金景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身子都僵在了那里,可他依旧满脸笑容,“银花,你终于肯回来了。”
金银花语气依旧无比冰冷甚至带着些许寒意,“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来只是来祭拜我娘的。”
紧接着她便抬起那一双冷峻的凤眸看向半边身子都消失的女人,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哟,你这女人要死了呢,怎么?不心疼?”
看热闹的工匠们只觉得原本就寒冷的天气此刻更下降了好几个度,甚至有细心的人发现,他们头顶悬浮在空中的废墟之上竟凝结出了点点冰晶。
他们正诧异着,下一刻,从金景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将他们一个个全都扫飞了出去 。
刹那间,这块区域就只剩下金景行,那女人,金银花还有莲儿四人。
金景行身上的气息渐渐平息下去,他平和的开口,语气中是无尽的宠溺,“银花,她不是‘那女人’,她是你娘。”
“滚!”,金银花瞬间暴怒,一股冲天的寒气自她体内爆发出来,就连她的身上都浮现出了白色的雾气,甚至就连金银花脚下的土地都渐渐结成了冰块。
七品初期!
就连作为父亲的金景行都不禁诧异,她已经踏入到这个层次了?可她才十七岁啊?!
这股气息爆发出来之后,天空中毫无征兆的出现一双毫无感情的瞳孔。
金景行慌忙朝那双眼睛作揖,“城主大人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金景行这话说完之后那双眼睛一下子就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
这位极美的姑娘此刻面目狰狞,她咆哮着开口:“我娘现在还在后山葬着呢!我娘尸骨未寒你就把这个女人带过来,让她住在我母亲生前住的地方,我娘那个时候连头七都还没过!”
“金景行!你凭什么?凭什么?!”
“我娘死在我怀里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在哪?你金景行在哪?!你告诉我啊?!”
金银花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这位堂堂金家的家主被生生抽飞了出去。
狂风呼啸,仿佛此刻的它们也在为这位少女鸣不平。
“你在纳妾!你还在娶这个女人!”
“你在红烛高展的婚房!”
她面无血色,紧紧咬着嘴唇,任由鲜血滴落下来。
金银花轻轻摇头,她的身躯颤抖着后退,“你知道么?我娘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娘说她没后悔过嫁给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死了也不会有……”
她喃喃道:“金景行啊金景行,你到底配的上我娘么?”
金景行挣扎着起身,那蕴含七品一怒的一掌就连他都受了伤,可是他却是笑着的,笑容中满是骄傲。
金景行苦口婆心的开口:“银花,你听爹说,爹也知道欠了你们母女很多,可爹也是有苦衷的啊!爹向你保证,等我这件事完成之后,爹一定亲自向你娘赔罪!”
金银花却笑的凄惨,“金景行,我已经不是小时候你说一句谎言就会被蒙蔽很久很久的孩子了。”
“这些话,你已经说了太多太多次,我也听了太多太多次。”
她无所畏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脸上满是不卑不亢,“金景行,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一件事,把我娘的墓迁走。”
“我不会再让她呆在那孤零零的金家后山了,以后我陪着她。”
如果说之前的金景行还能跟女儿心平气和的说话,那么现在他就已经变了。
变得急躁。
“不,不行!你不能。”
“不行?你给我一个不行的理由?”
金景行只是站在那里,紧握着拳头没有开口,因为他无言开口。
金银花冷笑,她的双眼中有两行清泪落下,那一袭蓝裙在这破败不堪之地被衬托的有些凄凉的美,像是这灰暗世界唯一的色彩。
美,而凄凉。
“呵,没有是吧?那我就来跟你说说我要把我娘迁走的理由!”
“金景行,我问你,自我走了之后你去过我娘那里几次?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娘那小小的坟头上应该已经长满了荒草吧?”
“怎么?让我娘呆在那满是荒草的地方看着你和那个贱人卿卿我我?看着你教着那个所谓的儿子练剑?看着原本属于她的一切都被另一个人夺走?”
金银花忽然跪倒在地朝着金景行磕了三个响头,“金景行,你就当我求求你,放过我娘好不好?”
放过我娘好不好?
一个女儿在求自己的父亲放过早已死去多年的母亲。
这是何等的悲哀?
他们本该是别人口中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啊!
家族之主的父亲,贤妻良母的母亲,天资绝顶的女儿。
任何一个拿出来都可以炫耀的资本,可是现在呢?连垃圾都不如!
金银花最后一个头磕完却久久没有起身,此刻的她已经哭的不能自已,窒息的感觉让她觉得好像要死了一般。
她又想到了母亲病逝在她怀里的时候,那时候的心碎,绝望,崩溃……
无数的负面情绪压的这个才十七岁的姑娘直不起身,没了母亲之后的她真的变了太多太多。
甚至变得连自己都陌生,变得不再依靠任何人,变得生人勿近,变得冰冷无比。
她有苦,可她却无人倾诉,所以她只能将这些苦憋在心里,直到憋出病来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病入膏肓,且无药可救。
金景行从没觉得自己会有这么无助的一天,他崩溃了,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是什么感受?
金景行只觉得比吞了一千,一万根银针都要难受。
他颤抖的走过去将金银花揽在怀里,语气中带着些许哀求,“银花,你就再相信爹这最后一次!爹向你发誓,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爹在干一件大事,只要这件事成了,你就是让爹死,爹也决不皱一下眉头。”
金银花爬在他怀里,一拳又一拳捶在他的胸口,她不停的哭喊着:“骗子,骗子,骗子!”
哭的那个是杜鹃啼血,漫天云愁雾惨。
不知过了多久金银花渐渐停了下来。
“骗子……”
她昏倒在了金景行的怀里,那安静的模样像极了很小的时候,她玩累了以后躺在他怀中睡着了一般。
金景行现在连笑也不敢笑,因为只要他一张嘴,口中早已挤满的鲜血就会全部涌出来。
他的胸口之处是深可见骨的伤痕,结了淡淡薄冰的伤痕。
“哎。”,一阵叹息声响起,莲儿出现在这对父女身前,她伸出手接过金景行怀中的金银花,看着哭到昏迷的姑娘她不禁开口道:“何必呢?她只是想带母亲离开而已啊……”
这话显然是对金景行说的。
可是他却没有开口,只是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玲珑,被他真真正正当成丫鬟的姑娘,甚至想要挣扎着将她手中的金银花夺回来。
刚才那人从他手中抱走女儿的时候,他动不了!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乱动了。”
莲儿看了眼金银花,轻柔的将姑娘眼角残留的泪水擦干净,她开口道:“我没有恶意,这丫头救了我,我便以丫鬟的身份跟在她身边。”
金景行静了好久,无数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他撑起身子艰难对着莲儿施了一礼断断续续的开口:“能得前辈护道,实乃小女之大幸。”
莲儿点点头,“比起这个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伤势吧,这丫头下手还挺重的。”
可金景行却是摇摇头,“死……死不了。”
紧接着他眼中是无尽的落寞,他摸着胸口的伤口,“这都是我该受的。”
看着他这般模样,莲儿有些疑惑,“我能够感受到你很爱自己的女儿和已经死去的妻子,甚至还能感受到你对现在的妻子没有一点儿感觉,我很好奇,你到底在想什么?”
金景行摇头苦笑,“前辈,这是我们的家事。”
莲儿忙摆手,“得得得,不说便算了。”
不过她还是补充道:“你在做什么我不会参与,但是如果你接下来的行为对银花有一丁点儿的危害,就算你的她的父亲,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我向你保证,那城主保不了你。”
“多谢前辈。”,金景行施了一礼。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不知能否求前辈一件事情?”
莲儿微微颔首,“讲。”
金景行有些不好意思,“能不能请您在我女儿醒了之后帮我说些好话?”
莲儿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怎么?你想让她也不理我是吗?”
“……”
看玩笑,女儿已经对自己的父亲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帮他讲好话?傻子都不干。
“那,那能否说服银花不要迁他娘的坟?”
他慌忙开口道:“我向您保证,我的计划马上就要完成了,等我完成之后,我一点亲自跪在她母亲墓前忏悔。”
金景行说的很坚决,莲儿轻叹一口气,“我尽量。”
风吹,片片黄叶毫不犹豫的坠。
霎时,凋零满天赛过大雁南飞。
自此,树上叶落尽,地上人丧心。
冬,已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