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美强惨呢,怎么这么娇?
作者:青容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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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几日不见,甚是拘谨
景暄被绊了一个跟头,疼得闷哼一声,跌在地上,而伏黯鸦隐在城门便面色凝重,欲要前去搀扶他。
“你们两个不许动,让景暄一个人过来。”景弈架在棠宁脖子上的刀移开,远远对准二人威胁道。
景暄脸上失了血色,手艰难地撑着,低声命令伏黯鸦隐道:“不要过来!”
棠宁有点错愕茫然,觉得景暄是个很矛盾的人,她将景暄之前种种求爱的行为只是想绑定她这个对唯一保障自己安全的人,她并不觉得从小被当储君的人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人,所谓“爱”也不过帝王家尝了不过五筷子的一盘菜。
景暄痛得闷哼一声,紧咬着牙关眼尾发红,又艰难地爬了起来。
景弈见此情景疯狂地笑着,这几个月来追杀景暄未成的憋屈终于得到释放,他眼里望着景暄完美无瑕的脸,想起他还是十七皇子时也如他一般,被父皇母后宠爱,被贵女们追捧,被诗人吟诵。
他甚至还能得到作为储君的培养,怎能叫他不嫉妒?宫变他本来打算先废了他的腿再毁了他的脸,但是被他逃了。
不过,没关系,待会他会将他的脸一点点划花再将他折磨致死。
他一想到这他的心因为兴奋而狂跳着,眼中闪过狂热,直勾勾地盯着景暄一步步走来。
棠宁垂下眼眸,抬头望了景暄一眼,不着痕迹地往前一步,靠在背后的手终于用箭头隔断了绳子,她的手一松在绳索还未落地之前,攥着箭头朝景弈脖颈直戳过去。
景弈正陷在嗜血的狂热,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亮光,直直朝脖颈而来,他下意识地往另一边一扑,扑到朱贵腿上,箭头擦着他脖颈而过,血流了出来。
他还未松一口气又是一击朝着自己胸口袭来,而朱贵见事情有变不禁大惊失色,急欲甩掉景弈逃走。
景弈想都未想,竟凭空生出一股子力气来,将朱贵往前一推。
噗嗤一声,箭头扎进朱贵胸口,血喷溅而出,他脑袋里如同幻灯片一般播放着过往,意识模糊间,又被景弈如丢垃圾一般推到一边,沉沉落地,他扭过头怨毒地瞪着景弈,最后便没有了呼吸。
景弈捂着脖子坐在地上大呼:“护驾,来人护驾!”
事发太过突然刀甲兵这才反应过来下了马,棠宁欲要逃走却觉不解气,又取出一颗箭头在他腿上自上而下狠狠地划下,景弈痛得惨叫一声,身体不住地颤动挣扎着,他双眼通红,恶狠狠地诅咒道:“棠宁,我要杀了你!”
“一报还一报罢了。”棠冷冷说道。
她沉着脸又欲朝他胸口刺一下,景弈脚用力地往后一蹬,躲开了致命伤,箭头破开了他腹部,惹得他又是一阵唉叫,身上全是血和着汗,他闪过一丝埋怨随即转化成怨恨,嘴角溢出血,眼睛赤红地瞪着棠宁。
他不解为什么当初对他死心塌地的蠢女人变成了这样,自己究竟是哪一步棋错了。
棠宁又欲再补刀,但刀甲兵已经赶了过来,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原计划是以身为饵与俞青演一出戏钓鱼,所图不多就想钓出军中奸细,没成想景弈竟忽然出现在边境,起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就想着找个机会顺手把景弈也解决了,但是一路上刀甲兵都看得紧,在景暄挟持她时才让她找到机会,还是差一点点啊。
不过可以直接接景暄去胡昌城,也不算白跑一趟。
她遗憾地回身便运转轻功,飞身到景暄身边,将还未反应过来一脸状况外的景暄抱走,“殿下,连累你受苦了。”
景暄原以为他要以命换命,想着反正他的命是棠宁给的,虽然他的理性告诉他一个君主可以适当牺牲掉其他人,但是他做不到,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眼睁睁看着棠宁死在自己面前,他的余生要该怎么度过。
他见到棠宁忽然袭向景弈,见到她划伤景弈的腿说一报还一报,见到棠宁在刀甲兵袭来时第一时间飞身保护自己。
他将脸贴在棠宁怀里,一颗心跳得厉害,他许久没看到棠宁了,棠宁离开地这几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只要一触碰到棠宁,他紧绷的情绪就会安定下来。
为了不拖累棠宁保护自己,他发现郡守策反不成,就将他宰了,取得扶阳城的掌控权,又把他一千府兵收入囊中。
“杀!”这时伏黯鸦隐召集人马从城中冲了出去,急欲捉住景弈,一时兵戈声阵阵,刀光剑影纷飞。
刀甲兵见形势不利,扶起主子就要上车逃走,扶阳城守卫急急去追,但人脚哪跑得过马车,只砍杀了几名甲兵,还是让景弈给跑了。
反正景弈手上那点兵力不够看的,皇位就注定无法牢牢坐稳,若是他放弃皇位隐居山林尚有生存可能,只是他一个为了权力已近疯魔,一条路走到黑的人,真的可能放弃到手的权力吗?
棠宁颠了颠怀里的景暄,轻笑道:“看来殿下恢复得不错,比之前要沉一些。”
惹得景暄一时局促,不知如何是好,只觉棠宁似在撩拨自己,又不敢确认,怕又落得失落一场。
“殿下,现在风旗军中尚有间谍未除,辛苦你又要与我奔波赶往胡昌城了。”
“没事。”只要与你在一起都不辛苦。景暄低下头,将后一句咽进嘴里。
二人随即脚都未歇一会便上了马车,景暄与棠宁几日不见,如今同居一车反而拘谨起来,揣着手低着头坐在车上。
棠宁见了疑惑不已,以为是入秋了,景暄手冷,便给他将车上毯子披在身上。
景暄:?????
“殿下,腿上伤势恢复得如何?”棠宁关切问道,还未等景暄回应,便抓起他伤势更重的左腿,放到自己膝上,观察起恢复情况。
景暄不禁脸发烫,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羞的,他与棠宁逃难时,忘却自己身份,再加上棠宁天天“娘子”叫着,便觉得他与棠宁就合该是一对恩爱夫妻,秉着能活几日便快活几日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来。
现在捡起太子身份来才后知后觉自己之前做的事太有违君子之道皇室礼仪了,他闭上眼睛,一股姗姗来迟的耻意让他不忍顾看。
棠宁见景暄腿上伤口已结了粉肉出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血肉模糊,只是疤痕还未褪,不知道宫中是否有去疤的膏药。
她将景暄裤腿拢好,却见景暄撇过头脸憋得通红的样子有点好笑,抹了抹他额头冒出的汗,将他身上毯子揭了下来。
二人驱车携带府兵守卫快马加鞭赶了四天,终于赶到胡昌城,就见胡昌城外黑压压的一片,竟是北厥大军压近。
鸦隐见之不由得慌乱,转头对棠宁道:“县主,大战将近,我们必须去揭发胡继昌,不然由他指挥,风旗军恐全军覆没啊!”
“可是这北厥大军堵在城门前,我们要如何进入?”伏黯忧心忡忡地问道。
棠宁却定下神,心里有了主意,镇定自若道:“不急,我另有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