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美强惨呢,怎么这么娇?
作者:青容 | 分类:古言 | 字数:4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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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结婚戒指
阿诺德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客人与他欢好,坏心眼地将他折腾了好几次,最后将筋疲力尽的他完全标记。
他猛然睁开眼,第一眼望着木质天花板,破旧的小电扇吱呀呀地转着,他还是在妓院的小房间里。
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浑身热得汗涔涔的,心却蓦然冷了下去。
他一个人悄悄下楼,冲了个凉水澡,回到房间里酒瓶中小金鱼还在摆着尾巴,小泡泡咕噜咕噜冒了上来,阿诺德透过绿色玻璃瓶,与金鱼呆滞的鱼眼对望。
第二天一早,阿诺德下楼吃饭,他发现向来抠门的玛姬头一次这么慷慨,玛姬平日里只是给一些粗粮面包连煎蛋都舍不得他多吃,今天竟然早餐摆了一桌,各种样式都有。
连其他人都吃了一惊,纷纷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丽格海棠俏皮地揽着玛姬的手,眼中闪着晶亮的光,笑起来露出甜甜的酒窝,“玛姬姨妈真是慷慨,今天是有什么大好事吗?”
玛姬将他怀里的手抽回,上下打量着他,“丽格海棠,你虽然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但是对我们生活带来实质性改变的确是黑玫瑰。”
丽格海棠扭头望向阿诺德,这家伙就是当初他色心一动招惹来的,他到现在也无法直视这家伙竟然是和自己同性别,还成了自己同事,以至于平时碰到都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
“一个贵客承包了黑玫瑰,她给了一笔丰厚的巨款让黑玫瑰改善伙食,我们算是为此沾光了。”玛姬环视众人一圈,希望其他人以此为榜样。
阿诺德闻言微微一愣,他原以为上次那个贵客请他饱吃一顿已经够好了,没想到她能让向来吝啬的玛姬准备大餐,她一定花了不少钱。
既然玛姬说那位客人承包了他,那是不是她还会再来看她。
阿诺德心里蓦然生出小小的窃喜,这时却听到另一个男Beta不满地哼哼一声,“上层人就爱猎奇,竟然对他这种黑皮壮汉感兴趣。”
丽格海棠却说:“黑玫瑰长得也很好看,只不过不符合大众审美,审美这种事风水轮流转,而丑的人只会一直丑。”
男Beta岂能不知道对方在阴阳怪气自己,气得脸都涨红,伸出手就要扯丽格海棠的头发。
玛姬一个擀面杖就将男Beta的手打了下去,丽格海棠可是他们这里的头牌,要是头发被扯烂了可不得了。
她大吼一声,“水仙快住手,要是丽格海棠的头发被你扯烂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男Beta被打了一下,哀叫不止,一双眼睛直瞪着丽格海棠,也不敢再作乱。
众人在奇怪的氛围里吃完了早饭。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阿诺德都没有见到那位客人,玛姬也很识趣地让他没再接别的客。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待在屋子里,透过种着野百合的小窗口往外面望,遇见一个身材匀称黑头发的女人走了进来。
随后不久果然听到下面有女人声音,她上了楼,他心里一喜,鞋子也没有穿,哒哒哒地跑过去打开门。
谁知见到一个略沧桑的女人正被水仙挽着。
并不是她,阿诺德眼中的光芒顿时暗下。
水仙一见到阿诺德这副模样,顿时洋洋得意起来,他还记恨着上次的事,将客人挽得更紧,抬着下巴,鼻孔对着他。
“黑玫瑰,你的客人大概一个星期没来了吧,瞧把你着急的。”
阿诺德呆呆地看着他,水仙得意过头便忘了当初阿诺德将铁门弯折打跑壮汉的战绩,望向阿诺德的眼神愈发带着恶意的讥讽。
“有钱人嘛,有的是美人投怀送抱,再说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伎子,人家高兴是花点微不足道的钱玩两天,兴致淡了自然便也忘了。”
水仙说着,将身子靠在女客人身上靠得更紧,脸上的笑意更盛。
忽然啪嗒一声,走廊墙上的灯掉了下来,正巧砸在他头上,他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往女客怀里一跌,就见阿诺德沉着脸关上门。
阿诺德一直坐在窗外的凳子上,望着白耀星又沉了下去,山头染上绚丽的光芒,也没有等来他相见的人。
棠宁等处理完政务时,天已经快黑了,外面淅淅淋淋地下着小雨,她打着伞走到“诱人花店”门口,这次她带了医生来给阿诺德检查一下脑袋。
玛姬见到棠宁前来两眼就放光,弯着腰上前迎接,结果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微微惊愕。
棠宁正想解释医生是她带来给阿诺德看脑袋的,玛姬却联系到上次棠宁没有与阿诺德做,便自我脑补了一番,她以为富人在这方面比较讲究,想看看黑玫瑰身上有没有病。
她呵呵一笑,“女士,这你就放心吧,黑玫瑰平时荤素搭配,坚持锻炼,这世上找不到比他更健康的人,要不是您来了,我都舍不得让他接客。”
她才不会告诉客人是黑玫瑰压根接不到客呢,玛姬笑得整个脸都皱起,将虚伪的假话藏进褶子里。
棠宁可没那么好骗,料到这老鸨也不可能是什么慈善家,阿诺德放在他这里也不安全,而且她忙起来没日没夜的,连见阿诺德的机会也没有,她也很想念阿诺德。
她得想个办法把阿诺德弄会自己身边。
她没说什么,领着医生上了楼,推开门就见阿诺德对着窗外夜色呆呆坐着,背影似是几分落寞。
“阿……黑玫瑰。”棠宁喊了一声,阿诺德背部瞬间动了动,转头头来错愕地望向棠宁。
棠宁见阿诺德这幅模样愈发坚定把他接回去的决心。
阿诺德见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身体微微一顿,疑惑地望向棠宁。
棠宁怕阿诺德误解,解释说:“玛姬说你失忆过,我请个医生给你看看。”
阿诺德这次乖乖的坐在那任由医生拿便携仪器检查完他的大脑。
“基本恢复良好,大概再一个月就恢复了,小磕小碰没关系,只要不被重物砸到脑袋就行。”医生收起仪器说道。
“好的,谢谢你汉克医生。”棠宁点头致谢道。
“没关系,棠宁小姐,一直是棠家给我工作机会,这是我应该做的。”汉克医生将仪器收进箱子,就很识趣推开门准备离开,“那我就不打扰了。”
屋子里就剩下阿诺德和棠宁,阿诺德想多看她一眼,又恐眼中情绪被人抓到,只低着头望着棠宁白皙的脚踝。
“要先吃饭吗?”棠宁问道,“今天可能有点累,不只想上次那样喝喝酒了。”
阿诺德闻言眼睛睁大,脸微微发热,“我不饿。”
这次玛姬没有给阿诺德穿奇怪的衣服,他穿着正常的衬衫被棠宁一点点解开,在裤子被褪下是阿诺德瑟缩一下,又恐被对方觉得伎子装纯情,强装着镇定任由对方脱下来。
他被推到他那张大床上,对方并没有像其他嫖客一般上来就直奔主题疏解欲望,她是个极具耐心的品鉴家。
她衔住他的唇,尝透他唇上的鲜甜后,又慢条斯理一点点将唇下移,将他身上每一寸艳光采遍。
这让阿诺德饱受折磨,他脸烫得厉害,想不通为什么连膝盖都要亲一亲,那种地方到底有什么好亲的。
天花板上破旧的电扇吱呀呀地转着,好似那晚不可诉说的梦在重现。
眼前出现棠宁的脸,阿诺德心一跳,身体就想过山车一般缓缓上升又飞速俯冲下来。
外面夜已经深了,木窗的小碎花帘子随风飘荡,外面传来野猫叫春声,床单被洇湿黏糊糊地裹在阿诺德身上,他扭头望见床头的金鱼正一动不动,呆愣的眼睛直望过来。
阿诺德欲要去捂住金鱼眼睛,伸出的手却被棠宁十指相扣反扣在床上。
阿诺德浑身一僵,只觉对方手指像是什么冰凉的金属刮过他手指。
他眉心微跳,这才发现棠宁戴在无名指上灰黑色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