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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脔

作者:多喝鸡汤 | 分类: | 字数:61.6万

第185章 命都不要了?

书名:娇脔 作者:多喝鸡汤 字数:2303 更新时间:2025-01-30 01:44:53

“你很有钱吗?”

宁枭掂量了下荷包,凉凉道,“凑合吧。”

秦烟好奇起来,“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昭儿给的。”

“什么?”她大惊,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宁枭为她擦拭过嘴边油渍,说得理所应当,“他说虽不能和我们一起,但可以友情帮扶下。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

秦烟无语,“他还是个孩子。”

“可他是我儿子。”

“……”

秦烟险些忘记他的本性。

沙漠里长大的男人,不拘小节、大大咧咧。

对于昭儿,就差没称兄道弟了。

这一点,云知行和他大相径庭。

“好吧,只要昭儿愿意就行。”

“听你这意思,莫非觉得我是靠抢的?”

秦烟打量过他一身邪戾气质,算作默认。

他哼笑一声,“行啊秦烟,你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他将剥好的鸡蛋塞她手上,旋即衣摆一撩,没好气出门去。

光溜溜的鸡蛋冒着热气,她摇头失笑。

还是那个几句话就炸毛的人!

短暂休整好,两人又朝下一个地方去了。

经历昨日的奔波,马儿都没精打采的。

宁枭去集市上,换了两匹更矫健的骏马。

收拾好一切继续出发。

秦烟和他一人一骑,这才松快许多。

看她四肢都舒展开,宁枭暗骂自己考虑那么多作甚?

就该只备一匹,她即便不想挨着他,也没办法!

他在前面带路,满腹奇怪心思。

秦烟一心惦记某人,浑然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

就这样过了五六天,两人辗转几个城镇,全无消息。

他,真的如蒸发一般,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天边乌云积聚,光亮暗了大半。

路上,秦烟坐在马上,看着那幅画卷有些漫不经心。

她不禁怀疑,莫非一开始就找错方向了?

可这么久以来,京城也没他的消息。

他究竟会去哪里?

宁枭看看天色,估摸着快下雨了,得快些赶路。

见到秦烟萎靡不振,他思索着开口,“也许下个地方,就会有他的消息。”

她恹恹抬眼,语气带着迷茫,“真的还能找到他吗?”

时间越久,意味着他很可能已经……

宁枭故作随意,“难道你打算放弃了?他要是不在,我可要出手了。”

果然,听见这番话,她打起精神,“谁要跟你在一起。”

马儿从身侧经过,他呛道,“那你须得快些找到他。否则……”

什么时候,他的追求也能让她有动力了?

凝视前方傲娇的背影,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果然如他所料,没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细雨。

雨点斜洒,湿气晕染,空气间有大雾弥漫,飘渺似幻。

能见度变低,他策马跟上秦烟,以防离得太远看不见她。

他脱了外裳,让她披在身上。

偏生这雨下起来没个完,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她衣服已经被淋个湿透。

风大雨大,潮湿的烟雾铺满半边天。

过了会儿,连前路都快看不清。

“先找处避雨的地方吧!”他提议着。

“好!”

雨声击落,两人连彼此说话都快听不见。

骤雨突袭,雨实在太大,来往的行人、马车俱是匆匆赶路。

宁枭寻找四处有无躲避之处,她紧跟其后。

正当时起了大风,风挟过密集的雨点,迷蒙人视线。

秦烟抬手揉着眼,这才得以看清前路。

奈何松手时,没抓牢包袱,一下被风雨打落。

她一惊,立即下马去捡。

包裹里除了钱财衣物,最重要的当属那幅画卷。

宁枭没听到身边马蹄声,回头一望,哪还有她影子?

他心下一慌,转头去寻。

隔着渺然的雨雾,见她往前跑去。

他大喊道,“秦烟!”

风雨飘摇,模糊人声线,她并不能听见后面的声音。

画轴被急风刮起,随风打着转儿。

这是最神似云知行的画像,她还要凭此画找他!

怎料风似跟她开起玩笑,她刚要够着,大风便急转向前。

她心里着急,脚下动作不停。

也许是听见她心声,风愈渐轻缓,随后画卷直直垂落地面。

秦烟眼底一喜,立刻上前俯身拾缀。

顾着画卷,她忘了周遭。

身后马蹄疾行,泥泞山路上甚是湿滑。

待那马夫看清路中央有一人时,再勒马已是来不及。

霎时间,四下静默。

她握着画卷,后知后觉回首。

踢踏声响起,马儿高高跃起,罩住她身前光亮。

紧接着,嘶鸣回响在山间。

秦烟眼前一黑。

耳畔清风拂过,与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

马蹄踏下的一刹那,宁枭紧锁着她从中间闪开。

天旋地转间,身前胸膛有力护着她。

这个怀抱太过熟稔刻骨,以往无数个日夜里,她也曾被他这样拥住。

马车堪堪停在前方。

马夫后怕伸过头来看,见到路边好好站立的两人,他登时松了口气。

旋即喝道,“下雨天好好看路啊!真是晦气!”

车轮动辄,缓缓离开。

路边,伟岸的身躯拥着她。

两人身子相贴,亲密无比,在雨天格外暧昧。

他垂落着眼,胸口因担心仍起伏着。

直到确认她毫发未损,他长舒出口气。

眸光扫过她一直未撒手的物什,带着愠怒的口吻传出,“就为了这个东西,连命都不要了?”

秦烟知道,方才一举着实太危险。

若非他及时出现,救下自己……

她理亏在先,并未还口。

平日里牙尖嘴利,眼下倒偃旗息鼓。

见她自始至终不曾放开画卷,宁枭冷笑道,“他就这么值得你付出?即便是为了未知的结果,你也甘之如饴?”

一想到她为了这劳什子画卷,豁了性命也要取得。他心里的酸意与苦涩,便如荆棘丛生,盘桓心间、无处安放。

话里的敌意太过鲜明,让她想忽视都难。

云知行这么久下落不明,她一直不愿往坏处深想。

奈何宁枭一举挑明,仿佛定了他生死。

秦烟蹙眉,缓缓推开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身前的空荡令人无端失落,他吸了口气,斟酌再三道,“你有没有想过……他已经——”

“不可能。”

她蓦然否决。

隔着虚无雨雾,她眼里的坚定直击人心底。

那抹毫不犹豫的决然和偏爱,深深刺痛他的眼。

他自嘲道,“……是,你自是相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