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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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我确实很有嫌疑
“我们先是在街边见御驾过去后,才出的城。”
“因天气暑热,我们便定下了去清水谷。”
“去那里的话,就要过一个坡,好在不是很陡,马车也能过去。”
“我们之前去过不止一次,上坡时还在隔着马车说笑着。”
“眼瞅着快要到坡顶时,阿蕴家的马儿突然发了疯,拉着车飞奔出去了。”
“马儿乱跑时还撞了下阿蓉姐姐的车,让她的马车也差点失控。”
“后来我们便赶紧让下人和车夫去追阿蕴的马车,等找到阿蕴时,她已然和她身边的玉夏躺在一起,满头满脸都是血。”
卓晴雅声音不高,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后怕,“我从未见到过那样的场景,当场就吓得软了腿。”
“阿妙和阿馨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好在阿蓉姐姐较为镇定,指挥着人将阿蕴和玉夏扶到了车上。”
“我们三个互相搀着上了另一辆马车,浑浑噩噩的回了城。”
谢凤仪听完经过,眼神没有任何变化,“我再问你三个问题。”
“第一,这次出游是谁先邀约和定的地点。”
“第二,你们在惊马后见到阿蕴时,她脸上是否有伤口,若是有的话,又是多长?左边还是右边?”
“第三,在你们出游的过程中,你是否有感到哪里不妥?”
“出游之事是阿蕴先与阿蓉姐姐说好的,地点不知道是谁定的。”
卓晴雅回答完第一个问题时便顿住,眉头皱着回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们见到阿蕴时,她头脸都是血,我没见到过那么多血,并不敢多看,故而并未看清。”
“至于不妥,我没有什么感觉,当时意外来的实在太突然了,完全就是猝不及防。”
谢凤仪点点头,“卓姑娘,你的话我每个字都记下了,接下来我将会一一找其余所去之人去求证。”
“若你所说之言与她们所说并不相同的话,我不光会让京都再无卓氏,还会让这个天下也再无卓氏。”
卓晴雅脸色更白了,“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事实。”
“最好是这样。”谢凤仪从她床前离开,顺手解了丫头被封的穴,又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她出去时,依然用的轻功。
谢曜还在二门处等着,五皇子则是抱着怀里的拂尘,半垂着头一副入定之态。
“打扰了,卓夫人。”谢凤仪落在谢曜身侧,对着卓夫人一点头,手捏了下谢曜胳膊,“走了,二哥,下一家。”
“好。”谢曜对着卓夫人颔首一下,态度还不错,但却并未说道歉的话。
“卓夫人,且留步不必送。”谢曜说完才转头往外大步而去。
卓夫人也不想送他们,他们前脚走了,后脚便赶去了后宅去看女儿了。
“我们下一家去纪府。”谢凤仪出门上马,指了一个方向。
谢曜没问她都问了什么,只跟着她一同去了纪府后又去冯府,最后才是庄府。
他们去纪府见纪馨和上冯府见冯妙时,都费了点劲儿。
结果到了庄府,却不想他们刚下马,家丁便直接引着他们往里面走,说是家中姑娘吩咐的。
若是有阮府或是谢府之人前来,只管将人请到府内。
谢凤仪一连听了三人的说辞后,对于最后的庄文蓉说辞,是最为想听的。
因为当时送阮诗蕴回城的马车上,便是庄文蓉陪着阮诗蕴的。
他们进了待客的花厅,庄文蓉也正从厅后转出来。
“臣女见过五皇子。”庄文蓉对着五皇子行了礼,又对着谢凤仪和谢曜见礼,“谢大姑娘,谢二公子。”
谢凤仪见她神态镇定,眼神清亮,并无慌乱之色,倒是有两分欣赏之意。
再看她额头上肿着很大一块,一看便是新伤。
“三位请坐,喝口茶润润喉。”庄文蓉招呼他们坐下,她也坐在了椅子上。
庄文蓉不说还好,她一说谢凤仪发现自己还真有点渴了,在之前的三府之中,都没捞到水喝。
她不客气的拉着谢曜坐下,拿起茶喝了两口。
茶水口感并不算太好,很普通的明前茶。
但茶汤清淡不浓郁厚重,倒是很是解渴。
谢凤仪润了口后,便直奔主题,“庄姑娘,我们刚已然去了其余三府了,也听了三位姑娘对事发经过的描述,如今就差你一人了。”
庄文蓉点点头,并没有意外之色,还反问了一句,“她们都是如何说的?”
谢凤仪笑了下,“等你说完,便知道她们是如何说的了。”
“谢姑娘,不妨让我猜一下她们会如何说吧。”庄文蓉坐的很是端正,语速不疾不徐,很是淡定。
“行啊。”谢凤仪眉梢一扬,对庄文蓉又多欣赏了一丝。
为着她这份安然从容,谢凤仪心里有了个念头。
如果这件事和庄文蓉没关系,这小姑娘倒是个可交的。
要是和她有关的话,那就不让她不死在极度痛苦中吧。
“经过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看到的都差不多。”
“大抵都是快到坡顶时,阮府的马突然惊了,到处乱跑,过程中将人甩出去了。”
“我想说的是,她们三个是不是都说没看清阿蕴伤的如何?”
“并且着重强调,她们三个都吓得不轻,互相搀扶着才能站住。”
“我在现场安排人做事,并且在回城时,是她们三个坐的一辆马车,我则是与阿蕴一辆马车。”
庄文蓉话一句句说出来,半分都不飘忽气虚,语声不高却字字清晰有力。
她都猜准了,谢凤仪便也没和她含糊其辞,“确实是如此。”
“三人说辞统一,我确实很有嫌疑。”庄文蓉轻轻叹了一声,“她们被那样的场景吓到,我却很镇静。”
“她们在惊慌之下,没看清阿蕴脸上的伤口。”
“但到了家的阿蕴,脸上的伤那么长一条,深的几乎要透骨,而在回程的路上,只有我陪着阿蕴。”
“玉夏当时早已昏了过去,压根不知道阿蕴伤的如何。”
“如今只看玉春会如何说了,但我猜着,她的话约莫会很微妙。”
她说到这里,对着谢凤仪浅浅的笑了下,“谢姑娘,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