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认为，父爱和母爱之间存在着差距。而这种差距是因为，父亲没有经历过孕育过程，对比参与程度更高的母亲，父亲和孩子之间的相处是需要时间的。”

“更何况，是杨恒这样的人。和自己的女伴有了孩子，这也不会让他生出什么父爱的。我几乎是不用想象都能知道杨恒在知道了苏泽怀孕之后，做出反应的速度会有多快。

而苏泽作为一个对杨恒一常死心塌地的人，这个所谓的孩子，她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感觉。体内激素的分泌也干不过她对杨恒的爱恋，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苏泽应该就是和晚上说的那个例子一样。”

“医生说‘要补钙’。男孩出去给女孩买了一排AD钙奶，女孩子还能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许星河说了一大串子的话，结合了各种分析，到底是把杨恒的历程说完。

手中的快乐水放了一会气，现在入口已经是能够接受的范围，于是她一口干完了半瓶。

可能说话太多有点费脑子，许星河还在想“沈园怎么不说话啊。”

她嘴里含着一口发甜的快乐水，两腮鼓起了水包。

眼神一勾，示意沈园说自己刚才分析的东西是不是正确的。

沈园点头，又摇头。

“什么？”

“像是小说一样，主线故事是正确的，但是支线故事不太正确。”

许星河再次开始自言自语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呆傻傻的样子。

“杨恒之前是喜欢苏泽的，也是喜欢到处沾花惹草，但是后来不敢了，是因为苏泽。”

不敢，还是因为苏泽？

“大家对于菟丝子的印象是‘依附别人生长’，却也忘记了菟丝子还是个会吸食别人养分的东西。苏泽和杨恒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正常的，一直到杨恒开始第一次对别的女生有了心思。

苏泽把那个女生带到了他的房间，强迫两人开始不正当关系。”

“杨恒的胆子一开始没有这么大，苏泽亲手将他投喂长大，录制下来了所有所有的不雅视频，这东西对于杨恒来说，威胁力有，但不太大。”

许星河点头，在两性关系的视频里，受到伤害最多的确实是女生。

“杨恒有一个妹妹。”

“亲生之间的不伦，足够让杨恒闭嘴，乖巧。所以在后来，杨恒和苏泽之间的关系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厌恶却又不能分开。

是一对烂到了彻底的人。

***

“不过现在人死了，他死亡之前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呢。”

沈园：“审判？”

“嗯。”

“会有的。”

***

程小冉浑身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滴水。

游泳池里的消毒工作做的很好，可是现在她的身上还全都是鱼腥味。

***

“程小冉呢？”许星河好奇，“她是第一个死了的。”

“为什么是她？”

沈园这一次没有回答，良久的安静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好。

“你会知道的.”

“但不是现在。”

***

乔杉躺在地上，她看见了正在做逐渐向着她逼近的水痕。

“不要……不要过来……”

她喉咙嘶哑，被着一团东西堵住的感觉并不好受。

敲门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走路的声音。

好像是雨靴里灌满了水，走路的时候很是沉重，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乔杉爬了起来，几乎是用完了自己最后的力气。

她没有选择躲到化妆间的更里面去，而是用自己的身体堵在了门口。

很简单的道理，外面不管是什么东西，她的下场都不会好。

与其是躲在那里，不如干干脆脆的去死。

“乔杉？”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隔绝了一层东西一样，湿漉漉的气息正在一时不停的钻进来。

乔杉紧张的连口水都没有了。

“我是程小冉。”

“你在这里吗？”

“乔杉？”

真的是程小冉的声音。

乔杉有一瞬间是高兴的，毕竟能够出现一个活人实在是太好了。但是，她的脑子转的很快，现在来的人是程小冉，可程小冉和自己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

她的任务是来抓捕自己。

乔杉深吸了一口气，在吐出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生怕外面的人会听见。

所以，这口气吐出去的时间变得很长。

睁开眼的时候，心在还砰砰跳的厉害。

乔杉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出去的唯一一个地方就是外面的窗户，但自己进入这个房间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确定了所有的窗户都打不开，更不说敲碎这种事情。

她试过了。

不行。

“乔杉？”

程小冉的声音还在继续着，她很是坚强的用着自己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乔杉的名字。可在平时的生活中，程小冉连说话都不敢和她说，只是会乖乖的当一个听话的狗。

“程小冉这个贱人，我平常对你还不好吗？外面三个人都不够你们抓的，现在还来这里找我！等我出去，等我出去着……”

镇定的思维也会被环境逼疯。

乔杉咬紧了嘴唇，生怕自己的喘息声音太大。

她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前在程母离开之后还能够好好进行下去的计时能力在这个时候也失去了。

外面没有了声音，甚至是那种鱼腥味。

乔杉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忘记了。

如果一直在一个味道里待着的时间太长，人就会逐渐的习惯这种味道。

然后，当作是闻不见。

门把手被外面的人疯狂的按下，哐哐哐的声音伴随着程小冉的声音。

“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我看见你了——”

孔瑾和严景舒也到了这里。

他们舍弃了更容易找到的吴谦，先来顺着自己的耳朵，找到了乔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