濴羽激动了，总算有个人可以问问那破功德是怎么回事了！

她一个健步冲上去，硬生生插在了晋宁县主和柳中元中间，眨巴着朴凌凌的大眼睛冲着柳中元响亮的喊了声，“弟弟！你的功德之力是怎么来的？”

“弟……弟弟？……我？”柳中元差点裂开，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提前退役了，要是没提前退役怎么会出现幻听呢？

或者，他头发没白皮肤没皱返老还童了？……他要不要窃喜一下？

“对，就是你。”濴羽微微抬头，斜向上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类，有点不太满意自己化形之后的身高，琢磨着要不要再强制性长高点？

晋宁县主扶额，白瓷嘴角抽搐，银嬷嬷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来的时候教授的人间礼仪全都白瞎了。

在马车上，她只问比她小的，不听比她大的，……她早该知道的！

“羽儿，不可以胡乱称呼，你可以跟我一样，称呼柳老。”晋宁县主嘴角抽搐着赶紧打圆场，试图为濴羽挽回点形象。

濴羽理直气壮的回望晋宁县主，“你不是说比我小的叫弟弟？”

他是雄性，是弟弟不是妹妹，没毛病啊。

濴羽可不认为，有哪个人类的年龄能比她还大，她可是一千多岁了呢！

晋宁县主以袖扶额，羽儿她是对自己的年龄有什么误解？还是说她在山上时辈份极大？

晋宁县主若有所思，但眼前之事还得赶紧掩护，没办法，自己的小姑娘自己宠，死也要护着。

她上前一步揽住濴羽稚嫩的双肩，安抚性的拍拍，

“等姐姐回去后给你细细讲讲，”又转头冲柳中元笑着解释，“柳老勿怪，羽儿她乃玄门中人，自小在山上长大，此次是初次下山，人间的一些规矩还不太懂。”

“哈哈哈，无妨无妨，羽姑娘一身灵动的仙气，一看就不是凡人，老朽怎敢以俗世之礼待之，此次请姑娘过来，也是想当面谢过羽姑娘对秀娘的救命之恩，老朽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敢怪罪。”

其实柳中元对濴羽玄门中人的身份早就心有预测，毕竟昨日在秀娘身上发生的事本就玄之又玄。

柳中元在回过神来之后，这才看清眼前的小姑娘，真是眼前一亮啊。

这小姑娘身着一身嫩绿色与雪纱色搭配的儒裙，露出半截雪肌和一截天鹅颈，整个人轻盈灵动，直如春雨后还沾着水珠的细竹，透着一种破开烟雨色的灵气。

再加上小姑娘自带一种让人极为舒服的亲和力，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别说她还是佟秀娘的救命恩人，就算不是，这样的小姑娘也让人气不起来。

尤其是柳中元这种自带一些微弱的功德之力的，更能敏感的感受到濴羽身上的功德气息，那种吸引力，大约就是巨型磁铁于对小碎铁渣般碾压式的吸引吧。

就差崇拜了。

“快快里面请，咱们里面说。”柳中元热情的把人往里面让。

一行人步入厅堂之后，濴羽又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她之前那个问题，“你身上的功德之力是怎么来的？”

柳中元又开始一脸懵逼，“什么……什么功德之力？”

咦？他自己居然也不知道么？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你……做过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吗？”

柳中元不由哈哈一笑：“老朽这一生大风大浪，做过的事不知凡几，若说特别，那要看相对于什么来说，若相对于平常人家，老朽的许多事都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