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我全招！”

“是我杀了刘翠翠，她过来找我了...呜呜呜...我招。”

“你们把我关起来吧...判多少年都行...能不能不让她来找我...呜呜呜...”

此时他痛哭流涕，承认是自己杀了刘翠翠。

两人见此，立马追问。

“你是怎么杀的刘翠翠，凶器是什么，又是怎么处理的？”

“我...我用皮带从后面把她勒死的，那皮带我扔路边垃圾桶了！”

“警官，我什么都认，就是你们能不能别让刘翠翠来找我？”

王宝虽然招供，但是他口中说的话却很让人疑惑。

李想说道：“王宝，刘翠翠已经死了！”

“是你亲手杀了她，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清楚吗？”

高新猜测道：“会不会是王宝中午是做了噩梦，梦见刘翠翠来索命复仇，这才神经失常撞墙和招供。”

王宝焦急道：“是鬼魂...刘翠翠的鬼魂...她来找我复仇了！”

听见是这种‘胡言乱语’，李想和高新小声交流了几句，“要不要让他先冷静一下，这种证词可没办法交上去！”

高新也觉得有道理，“给他包扎一下，然后再找个心理医生。”

可王宝着急大喊。

“我没有做梦，我很清楚！”

“就是刘翠翠的鬼魂来找我了，她把我带回了107，浑身冒绿光、七窍流血在那里追我，我拼命的逃，可每次快要逃出去时，门就变成了墙壁！”

“后来我想和她拼了，可她把头长在我身上，我打她...打她...使劲的打...打呀打...””

听着他这话，两人更加认定他是做梦做出了幻觉。

李想说道：“好了，王宝，你先冷静一下，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看一下，帮你分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

......

下午。

在对王宝进行简单治疗，和精神状况鉴定后。

高新和李想重新开展对王宝的审讯。

高新：“王宝，将你是如何杀害刘翠翠的犯罪事实说出来！”

王宝坐在椅子上，头上的伤痛让他有些精神萎靡。

他开口道：“元旦前一天，大约是晚上九点，我刚从赌场输完钱出来，一肚子气就想找个人发泄...”

之后他把去刘翠翠家里嫖娼的事情说了一下。

“完事后，我当时躺在床上，刘翠翠叫我赶紧走，她还得接别的客人！”

“当时，我可能是赌瘾犯了，想着能不能再弄点钱，去继续赌回本。”

李想：“然后你就杀了刘翠翠，抢了她的钱是不是？”

王宝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我当时根本没想杀她，就想着能不能借一点！”

“她当然没有答应，要按照我平时的想法，多求几遍，要是最后实在不行，我就会走。”

“可那天，我不知怎么了，胆子格外的大！”

“好像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和我说，下一把一定能回本，之前只是我手气不好，下一把一定赢！”

“那声音一直在我脑子里回响，弄得我有些神志不清，等到我再回过神来，刘翠翠已经死在我手上了！”

李想听完后，猛的一拍桌子，“不要给自己杀人找借口！”

“王宝我告诉你，你的鉴定结果很清楚，你根本就没疯，所以你全程都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就不要想着装精神病，给自己脱罪！”

高新没有说话。

但是那智慧的眼神，说明他的想法是和李想一致的。

“我...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就像不信刘翠翠的鬼魂来找我一样！”

砰！

“你还在给我扯这些神神鬼鬼的是吧！”

“老实交代你的犯罪事实！”

虽然在承平路发现了剧毒蛛，但是对于那种庞大生物，人们首先想到的未知生物或者物种变异，和鬼魂之流完全扯不上关系。

而且最关键是，这种带有鬼魂之说的证词，是没办法拿到法庭上去的。

李想：“我告诉你，你犯的是入室抢劫加杀人，最轻也是十年，往重的判直接枪毙！”

“还不老实配合！”

高新则柔和道：“老王啊！”

“这事肯定是你做的，刘翠翠你杀的，铁打的事实！”

“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指向你，你之前也承认了！”

“那既然都承认了，那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把犯罪过程讲清楚，还有犯罪动机，争取给自己判个无期或者十年以上的有期，在里面好好改造，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他一摊手，无奈道：“你看你这说的，又是刘翠翠鬼魂索命，又是作案时自己不清楚做了什么！”

“你认为这种话拿到法庭上，谁会相信？”

“你这是非要把自己往死刑上面判吗！”

王宝的表情也是很为难，他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他现在脑子有些乱，中午那一连串撞墙，撞得他也有些迷糊，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产生了幻觉，还是真有鬼魂索命。

那天，到底有没有声音怂恿他杀了刘翠翠，他现在也想不起来。

但人是他杀，这就够了。

那个姓高的警察说得对。

既然这样。

他在脑海中仔细思索了一番。

然而重新交待了另一个版本的犯罪事实。

在这个版本里，完全是他借钱赌博不成，恼羞成怒杀了刘翠翠，并且抢夺了她的钱财，然后去参与赌博。

动机清晰、逻辑明确，这才是一份合理的口供。

再又问了几处细节过后。

王宝被带回了看守所。

李想是一脸轻松，笑道：“这个案子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满打满算还不到两天，好久没碰到这么顺利的案子了！”

高新也是很开心，“这还多亏了经侦帮忙抓人，还有线索及时，不然我们得多花费不少时间！”

“把结案报告写一下，然后交给队长，纵火案那边事情重要，我们忙完就赶紧过去。”

只是等他们刚把结案报告写完，正打算上交。

一个新的情况又出现了，还和刘翠翠案有关。

2000年1月2日，下午五点。

“今天下午两点接到报案，说是在承平路一个垃圾站发生了两起命案，月岗分局当即派出民警，在现场勘察，发现看守垃圾站的吴某死在房间里，和他一起死的还有一条看门狗。”

“此外，民警还根据报案人的线索，在垃圾站外不远处，挖出一具女尸！”

“经确认，女尸的身份为...”

张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才郑重说道：“王敏，也就是刘翠翠案的报案人！”

“死亡时间推定为1月1日晚9点到11点，死因为活埋导致的机械性窒息！”

“嘶——！”听到这里，高新下意识抽了一口冷气，身体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