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凌夜的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原因很简单，他越是害怕自己单独面见奥托，这样的机会就越是多，还真就应了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你看上去好像不怎么想看到我啊！”

虽然凌夜表面上没有露出别的表情，但奥托毕竟是活了五百多年的人精，即便凌夜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他也能一眼看穿现在的凌夜心中所想。

所以说凌夜才不想见这个家伙。

“哪有，只是连续两次…………卧槽…………”

凌夜刚刚想和奥托寒暄一下，可是这时他才发现，在奥托的身边还有一个灰色头发，酒红色眼瞳身穿黑丝女仆装的人，即便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这个人很恐怖。

“怎么了？你看上去好像很惊讶的样子。哦对了，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这位是丽塔·洛丝薇瑟，不过我想，你应该也认识她。”

“丽…………丽塔…………”

虽然凌夜一直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有一些眼熟，直到奥托提出来，他才猛然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的身份。

丽塔·络丝薇瑟，S级女武神，天命不灭之刃小队副队长，对于现在的凌夜来说，这个家伙极度危险，即便是曾经在游戏中她一度是人气最高的角色之一。

“你果然认识啊！哦对了，先请坐下吧。”

看到凌夜的反应奥托很是满意，随后非常随意的坐了下去，示意凌夜也可以坐，虽然现在的场景和第一次见奥托一模一样，但凌夜心中的紧张感却比第一次见到奥托要更大。

原因很简单，虽然奥托本身就有杀死现在的自己的能力，但毕竟他要维持自己天命主教善文的形象，换句话来说，如果现在奥托想让丽塔宰了自己，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这扇门的。

凌夜有点忐忑不安的坐到了奥托的面前，只见奥托拿起一边的酒瓶给倒了一杯红酒后见自己没有动作，又是笑着说道：“不用那么紧张，现在的我对你还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罢了。对了，这次不是红酒，只是普通的果汁。”

说罢，奥托将酒瓶哦不，果汁推向了凌夜，凌夜接过后说了一句谢谢，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一口之后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果汁，但是味道好喝的一批，这也使得凌夜心中的紧张稍稍有点缓解。

“那么我们言归正传，凌夜同学，我想你也不喜欢废话，我就直说了。”

说着，奥托打了一个响指，在他和凌夜面前的桌子中间忽然凹下去一个小孔，接着一段视频投影到凌夜和奥托的面前，正是凌夜之前和帝王级崩坏兽战斗的视频。

“只靠一身不知名的武装，以C级女武神的实力可以和帝王级崩坏兽打的不相上下，这种程度的实力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C级女武神所拥有的。”

奥托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嘴巴前，目光一直盯着凌夜，但是语气和眼神却非常柔和，给人感觉就像是长辈询问晚辈一些事情一样，并没有让凌夜感受到任何压力。

“那个，纠正一下，严格来说我是男的，不是女武神。”

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凌夜每一次听见别人说自己是C级女武神C级女武神什么的，就感到非常讨厌，自己又没有经过女武神手术，怎么可能是女武神？

“好吧，那么我重新问一下，你的表现可不是一个C级武神所拥有的。”

奥拓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本来他想说男武神的，但是怎么说怎么感觉有一点别扭所以最后干脆省略掉性别，直接说武神。

“可能我是天才吧…………”

凌夜小声的说道，本来他想要忽悠一下奥托的，但是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家伙可是这个游戏乃至这个世界最大的老硬币，自己忽悠他？他不把自己给忽悠瘸了自己都能烧高香了。

“嗯，不错的回答，好吧，那么这个问题就这样了，现在我要问另外一个问题。”

让凌夜感到惊讶的是，奥托居然相信了自己，并且没有多问，看来这个家伙叫自己来的目的并不是想要问这个，或者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根本不重要。

“你用的这幅武装并没有登录在天命或者逆熵的任何一个系统之上，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一些不知名的强大组织所制造，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别忘了你可是我送进圣芙蕾雅的，在进入圣芙蕾雅之前，你可是完全没有这些东西的。”

奥托依旧用柔和的目光看向凌夜，就好像这些问题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关心的从始至终只有凌夜一人而已。

“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可以吗？”（或者说是不怎么该怎么编）

凌夜大大方方的说了一句，虽然他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猜测，或许奥托此行的目标并不是来找自己“问罪”的。

“当然可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是有点好奇，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站在哪一边？”

第21章 你是哪一边的？

这一次，奥托的语气没有之前的柔和，反而有了一些严肃和认真。

“我可爱的孙女一个人管着圣芙蕾雅那片地方，难免会有一些无法顾及的地方，她太过于善良，善良到会收容第三律者和一个逃犯的孩子，这些在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她最大的危险，因此，身为她的爷爷，我会提她排除这些危险。”

看到奥托现在认真的模样，凌夜这才多多少少清楚了一件事，奥托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身世能力什么的，他在意的只是，自己在圣芙蕾雅会不会对德丽莎构成危险。

果然是个孙女控！

凌夜不由得在心里想着，但是表面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我是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这一点不用主教大人你亲自来怀疑了，我相信德丽莎学园长，姬子老师她们，同时她们也相信我，这就是我的回答。”

凌夜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奥托就这样和凌夜对视了许久，最终奥托轻轻一笑。

“很好，既然我可爱的孙女也相信你的话，那么我也相信你，虽然你之前舍命从拟似律者的手中救下我孙女的举动有一点可疑，但换个角度来说，这也可以成为你被我们相信的理由。”

奥托笑着说道，但是凌夜的心里却一点也都不轻松，奥托说这些话的目的也很简单，要知道自己救下了德丽莎这件事还是德丽莎亲自调查之后才知道的，而奥托，远在天命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可见得自己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那就谢谢主教大人的信任了。”

说了这些，凌夜忽然感觉自己有一点口渴，于是再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果然还是好喝。

“你喜欢的话这一次也可以给你带一些。”

在凌夜的对面，奥托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看着凌夜似乎很喜欢这种果汁的味道，便再次开口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那就谢谢主教大人了。”

凌夜本想拒绝，但是本着不要白不要的白嫖精神，他最终还是臣服在了免费饮料的淫威之下。

“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凌夜同学陪我们做最后一件事。”

说罢，奥拓起身用略带期待的眼神看着凌夜。

“请你和丽塔比试一下吧。”

…………………………………………

训练室

“我感觉我肯定会死在这里…………”

看着面前的丽塔，凌夜叹了一口气，虽然说他有系统，以后大概率会成为战力天花板之一，但是现在，他只是个C啊！拿什么和S打？脑子吗？

“宿主不要妄自菲薄，拼尽全力去战斗才是宿主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哦对了。任务触发，战胜哦不，和丽塔打一架，任务完成奖励：千夜币*30，崩坏能操控能力提升，任务失败惩罚：emmmmmm，这要是能失败就请宿主一头撞死吧。”

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这让凌夜更加无语。其实奥拓的意图他多多少少能猜到的，为了收集一些自己武装的数据什么的，即便自己不同意和丽塔战斗，他也总会有办法让自己同意 与其拒绝后会触发一堆麻烦事，还不如就地解决。

“丽塔大人，烦请手下留情…………”

面对已经穿上了女武神作战服的丽塔，凌夜双手合十很是虔诚的说道。

现在丽塔身上穿的女武神作战服，正是游戏中黯蔷薇的那一套，虽然在游戏里这只是一件初始A而且强度并不是太强的武装，但在现在，自己面对的可是一个S级女武神！感觉她就算拿一把垃圾都能碾压自己。

“凌夜同学是吧，还请你不要紧张，这次只是丰主教大人之命来测试一下你的实力达到了何种地步，所以即便是战斗丽塔也只会用不超出凌夜同学承受范围的实力进行战斗的。”

丽塔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阿芙络狄忒，现在她的这一副样子和游戏中的黯蔷薇简直一模一样，但是凌夜知道，技能绝对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那就…………请多指教？”

说罢，凌夜立刻穿上了蚩尤武装同时拿出了六把虚空匕首夹在双手的指缝之间，然后双臂交叉摆出像是金刚狼一样的造型。

“空间属性的崩坏能嘛？这倒是挺罕见的啊，或许，他也可以…………”

一边，看着凌夜瞬间穿上蚩尤武装，奥托稍稍陷入了沉思。

“那么，我就全力出手了！”

说罢，凌夜一口气将手中的匕首全部甩出，丽塔刚刚想格挡，却发现这些匕首的飞行轨道歪的有点离谱，竟是全部从丽塔身边飞过，一个也没有碰到她。

“………………我可以捡回来重新来一次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凌夜举了举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奥托：“…………”

丽塔：“…………”

“你们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们同意啦！”

凌夜说罢，便准备去捡匕首，他本来想耍个帅的，像是电视里经常演的那样，很潇洒的扔出匕首，百步穿杨箭无虚发，虽然结果他很有可能会被丽塔给削傻。

刷！！

没等凌夜走两步，忽然一道破空声响起，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凌夜立刻在自己面前用蚩尤武装组装出了一面盾牌，下一刻丽塔的镰刀不偏不倚的就砍在了盾牌之上。

“不给就不给啊！不要动手动脚的。”

凌夜说罢，刚刚想把丽塔击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还比不过丽塔…………

丢人啊简直！想到这里，凌夜立刻拿出大剑蚩尤，转身卸掉丽塔砍在自己身上的镰刀，接着空间闪现出现在丽塔的身后，收起盾牌双手持剑对着丽塔奋力砍去。

而面对凌夜的突袭，丽塔则是十分游刃有余的转动身体带动镰刀，轻轻松松破了凌夜的攻势的同时，将凌夜击退。

“卧槽，这都能反应过来。”

后退了几步卸掉力道之后，凌夜立刻凝聚崩坏能使出兮形剑，以他现在的能力一时间只能形成七把兮形剑刺向丽塔。

对于凌夜的攻击，丽塔稍微挑了挑眉，这一招让她多多少少有点惊讶，但是想要让她露出破绽还是太不现实了。

在七把兮形剑的围攻之下，丽塔辗转腾挪，以十分优雅且完美的攻势攻破所有的兮形剑，同时大幅拉近了她和凌夜之间的距离。

“在此，宣判！”

见到自己的兮形剑根本无法阻挡丽塔的脚步，凌夜只好再次蓄力崩坏能于大剑蚩尤剑身，接着便是准备砍出气分浪，却没曾想丽塔比他更快，在凌夜砍出气分浪之前，丽塔就已经来到凌夜的面前并且对着凌夜发起了攻击。

铛！！！

剑与镰刀碰撞在一起，迸射的激烈的火花，这一次凌夜没有被击退，但是他却再一次刷新了心中对丽塔的认知。

要知道自己自己可是使用了气分浪的，气分浪在没有斩出来之前能量会汇聚于剑身，严格来说在气分浪斩出来之前的斩击会比气分浪威力更加强大，但是丽塔却可以这样面不改色的接下自己的攻击，S级女武神，当真恐怖如斯。

而丽塔这边，在自己的镰刀和凌夜的剑刃碰撞之时，丽塔感受到有一股奇异的能量通过自己的武器传达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这股能量不会伤害到自己，但是却会妨碍自己对崩坏能的使用，影响自己的实力，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

“正面击溃丽塔基本上不可能…………不！我还想试试！”

想到自己学到的技能可不止是气分浪和兮形剑，凌夜立即后撤一步暂时拉开了自己和丽塔的距离，然后瞬间使用空间闪现再次逼近丽塔，压低身位的同时双手改变握剑姿势，将剑横在身后，这副模样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准备拔剑的剑士一样。

“拔剑斩！”

只是一瞬间，凌夜便使出了这一招瞬发剑技，砍向看上去好像是毫无防备的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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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