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看着自己的风杀阵被凌夜轻松击破，风系律者不由得看着位于风杀阵中心的凌夜。

“你们成功惹怒我了，我是不会…………让你们…………好死的！”

凌夜双眼通红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律者说道，此时，蚩尤武装忽然自主出现覆盖住他的全身，如果没有蚩尤武装的压制，凌夜很有可能控制不了人为崩落进而迷失自我。

但是这一次凌夜的人为崩落气息比起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是专门为了压制人为崩落的蚩尤武装，此刻竟然也是在微微颤抖。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蚩尤武装上出现了一道裂纹，下一刻裂纹逐渐扩大蔓延至整个蚩尤武装，凌夜只是缓缓向前走一步，蚩尤武装便完全崩坏掉落一地。

“连蚩尤武装也压制不住了么？你到底是有多愤怒啊！”

凌夜的意识空间之内，系统看着现在凌夜的状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后它收起蚩尤武装的碎片，虽然损坏严重，不过好在核心没事，可以修复。

在蚩尤武装破碎之时，无数杂念再一次充斥着凌夜的脑海，企图毁坏凌夜的精神夺取凌夜的身体。

“闭嘴！”

凌夜低声怒吼一句，竟是直接压制住了这些杂念。

“什么啊…………你才是怪物吧！”

感受到凌夜身上的气息，雷系律者直接瘫坐在地上，那是一种自己完全无法匹敌的强大，足以让自己心生绝望的强大。

“啊，我就是怪物，可那又如何！”

凌夜说罢，没等对方反应凌夜就瞬间来到雷系律者的身后。

“不可能…………”

当雷系律者反应过来的时候，凌夜已经擒住了她的双臂并一脚踩在了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说过，不会让你好死…………”

语落，凌夜直接扯掉了她的一只手臂，随后再次使用自在空间的重力操控将雷系律者死死的压制住。

“啊啊啊啊！！！”

感受到胳膊上传来的剧痛，雷系律者忍不住发出惨叫，但下一刻，凌夜操控的重力开始一点一点的碾碎她身上所有的骨骼皮肤内脏，断臂之痛与其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魔鬼…………”

亲眼目睹同伴的经历的风系律者甚至忘了反抗，只是看着凌夜，自己不断的后退，同时还在嘴中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见到凌夜的眼神看向自己，风系律者全身一个激灵，然后立刻挥出一道风刃打向凌夜。

“你别过来！”

然而，凌夜只是抬手，一块金色的立方体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下了攻击，下一秒，一道更为强大的风刃攻击反攻而去，风系律者还没有来得及躲避大半个身子便被这一击削掉。

“你们，就在这这里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凌夜缓缓抬起手举过头顶，无数崩坏能汇聚于他的手心，逐渐在凌夜的上方形成了一个黑色的蚩尤脑袋。

随着凌夜挥动双手，蚩尤虚影立刻张开大口对着面前的两个律者咬去，只是一瞬间便将两个律者连同周围的土地一起吞入口中咀嚼了一下然后消散。

也就在这时，凌夜感受到自己的崩坏能属性除了空间属性以外还意外的多出了雷属性与风属性。

解决了两个律者之后凌夜并没有立刻解除人为崩落，反而是转身看向之前被自己使用自在空间禁锢住的神里恋雪。

“恋雪姐姐…………”

凌夜来到神里恋雪的面前，看着已经死士化的神里恋雪，心里非常的心疼，但是现在他没有任何办法，或者说以他所掌握的知识，没有任何办法。

“系统，真的没有办法吗？”

凌夜问向系统，系统依旧沉默，这时，一直沉睡在时间种子里的伊鲁斯卿开口说话了。

“有办法，你们两个先来自在空间一趟。”

听到伊鲁斯卿的话，凌夜眼睛一亮，随后只见他立刻将自己和神里恋雪一起传送进入自在空间之中。

自在空间

伊鲁斯卿围着神里恋雪看了一圈之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已经完全死士化了，没有半分自己的意识残留，按理来说，没有任何可能恢复。”

“按理来说？”

“嗯，没错，依照常理来说，死士化一旦完成就是不可逆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把一个变成死士的人类变回人类，但是，我们拥有自在空间，自在空间不按常理出牌。”

伊鲁斯卿说罢，随后只见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随后一块黑色的立方体出现在他的手中。

“如果只是我的自在空间的话…………很难。但如果加上你的自在空间的话，可以做到。”

伊鲁斯卿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自在空间之后，下定论的说道。

“我要怎么做？”

听到伊鲁斯卿说有希望之后，凌夜神色不由得正了起来看向伊鲁斯卿。

“要怎么做？其实也很简单，不停的变强，探索自在空间的用法，可惜我的记忆体不在这里，未来你可以去到乐土，那里的我会将一切倾囊相授，现在的你太弱了，无法承受这些。”

收起自在空间，伊鲁斯卿看着凌夜说道。

“我拥有切断十分钟因果的能力，这种能力来自于我的自在空间，只要是发生在十分钟内的任何事情我都能够改变。我可以将事件的因切除，没有了因自然不会有果。但我的自在空间能力有限，加上当时情况紧急，十分钟已经是我的极限，但不是你的极限，未来你成为时空之律者之后加上我的能力，便可以做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伊鲁斯卿的身体忽然又开始虚幻了起来。

“真是麻烦啊！看来即便在你的自在空间里，这枚时间种子的能量消耗也不会减缓太多。最后，再帮你一把，好好和她短暂的道个别吧。”

伊鲁斯卿说罢，随后只见他双手交叠随后向两边张开，凌夜只觉得从伊鲁斯卿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波浪，没等他反应过来，凌夜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这就是你的目的嘛？为了达成目的你不惜牺牲他？”

这时，系统出现在伊鲁斯卿的身边语气严肃的问道。

“使用自在空间的能力逆转因果，即便有你帮助他也不可能完美掌握这股力量，而如果不能完美掌握这股力量，那么逆转因果带来的代价，他承担不了！”

“只是现在的他承担不了而已，未来他会成长的比我要更加出色，更加强大，到那个时候…………”

“你就这样诱骗他去死吗？”

“逐火之蛾不会再有人死亡了，他们只会从地狱深处再次回到这个世界，而他，凌夜。逐火之蛾未来的第十五位英桀也不会死。”

伊鲁斯卿神色认真的看着系统，这时系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语气震惊的说道：“你…………你是想…………为什么？”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但是至少…………未来，新的历史将会由新的一代人去谱写，像我这样已经被淘汰的人，能做到的只有为这些孩子们铺好前进的道路………………”

“真是亏的你…………在那种时代的熏陶下还可以有这种想法。”

“没办法，已经习惯了绝望之后，哪怕希望再多也懒得去探寻，但…………我得为他们去探寻希望。这件事情还请不要告诉凌夜，现在或许还难说，但未来他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同意的，坏人，我来做就好。”

………………………………

当凌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纯白的空间，没有任何事物景色，没有天与地的区分，分不清楚方向，有的只是一片纯白。

而就在这纯白的世界里，凌夜看到了一道身影，一道他很想看到的身影。

“恋雪…………姐姐。”

凌夜看着面前的这道身影开口说道，只见神里恋雪转过身来，见到是凌夜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看着凌夜。

“在这种地方见面，我都不知道我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你了。好久不见？”

神里恋雪的话刚刚说完，凌夜就忽然冲上来抱住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通知我？为什么一个人这样乱来？”

不知道是责怪还是什么别的情感，凌夜知道，眼前的这个神里恋雪只是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被伊鲁斯卿找到而已，很快便会消散，而神里恋雪自然也是清楚这一点，毕竟她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因为那天是恋风的生日啊！我不去恋风肯定不怎么开心的，但如果你也不去的话，她一定会非常不高兴的。”

“可是如果我来了的话，你也不会…………不会…………”

凌夜的话还没有说完，神里恋雪的手忽然放在了他的头上。

“每个女武神都有可能会有这一天的，我们都是做好了准备才成为女武神的。”

说完这些，神里恋雪解开凌夜的胳膊，然后双手放在凌夜的肩膀上看着凌夜。

“凌夜，以后…………恋风就拜托你了，身为姐姐我很失败，没有能够给她什么，一直都在用最苛刻的方式伤害着她，替我向她道个歉。”

“这种事情，你自己来不就行了？”

“行了，我们都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接下来听我说话就行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特别不好，因为你做事有一点轻浮，在当时的我看来，这和一些流氓地痞一样，对主教大人把我安排在你的身边当你的副官这件事情有一些质疑。后来我发现你真的很强，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越了解你越会发现，虽然有时候你好像没有脑子一样，虽然实际上也是这样，但你总是很温柔的关心同伴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我也对你改观了吧。”

“第一次听见你叫我恋雪姐姐，我愣了一下，当时我在心想，也许有一个弟弟就是这种感觉吧！不过还是因为你看上去太欠了所以才会果断拒绝，你有时候虽然不怎么果断坚定，喜欢优柔寡断的，但这就是你啊！这就是我认识的凌夜。”

“以后即便是我不在了，你也要保持你自己，只是因为我的去留改变的话就太不值得了，你不适合当那种面不改色的杀人机器，正是因为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别人看来可能全是缺点的事物，你才会是你。”

“对了，其实我不止给恋风准备了礼物，也给你准备了，算算时间应该也到了。是给你买的衣服，你的衣服太少了，每次看你的时候都是那几件衣服，甚至有的时候你都穿着圣芙蕾雅学园的校服执行任务。虽然不灭之刃没有给你准备队服，但你也不能就这么将就。”

“还有，亚尔薇特虽然有时候喜欢调侃你，但是她并没有别的意思，虽然表面上你在不灭之刃“臭名昭着”，但是大家都喜欢和你一起出任务，大家也都认可你这个副队长。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继续这个样子下去了，不然你在不灭之刃的名声真的会下降的。虽然你总是说，你的名声还有下降的空间吗？哈哈，真是个…………愚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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