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凌夜始料未及，贯穿他胸口的手臂抽出之后，凌夜立刻和身后的琪亚娜拉开了一段距离，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琪亚娜。

“为什么…………琪亚娜。”

凌夜开口问道，但是下一刻，一股鲜血自他嘴中胸口处喷涌而出，如果仔细看来，还可以看到他伤口处竟是有一团黑色的雾气正在阻碍着凌夜身体的自动恢复。

但是现在，对于凌夜来说，比伤口更痛的，是这道伤口是琪亚娜造成的，他可以感受到，面前的这个人，不论是外貌还是内在，都确确实实是琪亚娜无疑，也就是说，真的是琪亚娜想要杀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无药可救，因为那些坏家伙害死了我的妈妈，通缉了我的爸爸，毁掉了我的一切，因为…………我就是崩坏。”

琪亚娜看着凌夜，像是述说着日常一样对着凌夜说道，最后凌夜露出了和平日里一样的笑脸。

“所以凌夜，不要妨碍我，就乖乖被我杀掉就好了，我送你去一个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背叛的完美世界。”

说完，只见琪亚娜拿出亚空之剑然后刺向凌夜，而凌夜自然也是看出来琪亚娜是来真的了，他也是立刻持剑格挡，但是因为他习惯了大剑挥舞方式，一下子用力过猛导致伤口更加恶化了。

“继续这样下去只会更加痛苦的，笨蛋凌夜，不要再抵抗了啊！”

看到凌夜的伤口在流血，甚至喷溅出来的鲜血撒在了自己的身上，琪亚娜一脸关心的看着凌夜说道，就好像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凌夜好一样。

“琪亚娜，你到底…………”

凌夜艰难抵抗，无法治愈的伤使得他感到身躯愈发沉重，甚至就连琪亚娜这个半吊子剑客的攻击都抵挡的有些吃力。

“没错琪亚娜，就这样，消灭一切挡在你面前的敌人吧，啊！凌夜一定是被那群虚伪可恶的人类欺骗了，所以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的，他现在被静谧宝石的权能侵蚀早晚得死，只是他这么痛苦的死去你也不想看到吧！所以快点帮他解脱去到那个完美无瑕的世界去吧！”

一边琪亚娜在和凌夜缠斗，另一方面崩坏神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直挑事，当然这些凌夜都不关注，他的眼中只有现在面前的琪亚娜，同时心中也有一个大大的疑惑，他此刻像是遗忘了一切一样，只能被动的，本能的格挡着攻击，他依旧想不明白，琪亚娜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原来是这样，崩坏神修改了她的意识。”

“琪亚娜是受到一种修改人意识的能力影响。”

正当凌夜麻木的抵挡着琪亚娜的攻击时，两道不同的声音却是同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意识空间

系统看着面前这个白色头发赤色眼瞳，穿着有着火焰图案的神州旗袍式装束的少女有一点惊讶，另外一道声音正是面前的这个少女发出。

而少女也很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系统，虽然她看不见系统的脸就是了。

“喂喂喂，不会吧，符华真的也在你身上留下羽毛了？我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系统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这个少女的身份，正是符华，不过却是曾经神州的赤鸢仙人形象的符华。

“你是…………”

符华也有一些惊讶的看着凌夜，她只是没有想到，在凌夜的意识空间里，居然还有别人，还是说其实本体也知道只不过她们不知道。

“凌夜的本我，自在空间真正的主人，算了反正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继续睡觉吧别被发现了你。”

系统本来想伪造一个身份的，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好像也没有必要了啊！所以他干脆再一次强制性的让符华陷入了沉睡并且将羽毛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之后系统再一次对着凌夜说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崩坏神的计划之一，既然她无法继续支配琪亚娜的身体，那么她就修改琪亚娜的意识，可别忘了，就像是自在空间是我的权能一样，创造律者的崩坏神自然拥有所有律者的能力，而且比起律者展现出来的能力只强不弱。”

外面的凌夜听到系统的话后也是立刻再一次和琪亚娜拉开了距离，同时他这才像是才想起来一样，用出了护盾护住自己身体的同时，用自在空间的权能驱散掉伤口处的黑雾，伤口很快便是愈合了，同时他又喝了一瓶恢复药水，再一次恢复到了将近全盛时期的状态。

“那我该怎么办？”

稍微恢复了一点冷静之后的凌夜看着面前的琪亚娜，很是谨慎的问向系统。如果是被修改了意识的话那就说得通了，说实话，刚刚他察觉到真的是琪亚娜发自内心的想要杀死自己，他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了一样，甚至都在想反正都这样了，死就死吧。

“先用裁决之剑抑制一下琪亚娜体内的崩坏能以及崩坏神的权能，然后你再用你的意识去唤回她真正的意识，涉及到意识与意识之间的能力，你必须用到自在空间才行，以你现在对自在空间的掌握程度，勉强可以，但是一定要小心，意识受损可是很严重的，搞不好你就会变成第二个识宝了。”

第220章 凌夜之死？

听到系统说的话后凌夜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摆出战斗的姿态。

“琪亚娜，我可不会这么容易被你给杀死的，说起来你成为律者之后一定实力大增吧！呵呵，忽然一时技痒想和你打一把，毕竟我可从来没有输过你啊！”

看到凌夜的身体恢复正常，并且还准备和自己战斗，琪亚娜鼓着小嘴嘟囔了一句：“那你也没赢过我啊…………”

不过谈话归谈话，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也是一起发动了攻击，凌夜依旧是瞬身起手打个出其不意，而琪亚娜也是依旧一股脑的冲刺，防守反击全凭本能。

于是乎就像这样，二人看上去就和曾经在圣芙蕾雅学园训练一样再一次开启了战斗，不过这一次和曾经不同的是，凌夜几乎动用了自己全力，而琪亚娜也拥有了律者权能，凌夜想要改变琪亚娜的思想，而琪亚娜只是想杀死凌夜。

对于凌夜来说，现在面对拥有了律者权能的琪亚娜，还是空间权能，他的空间能力会大大受到限制，但是，就空间这方面来说，即便琪亚娜拥有了空间权能，在依靠空间之力出名的自己面前，还是不够看。

琪亚娜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被凌夜给挡下，而凌夜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被琪亚娜使用空间之力转移走或者她自身瞬间移动躲开，这种级别的战斗，就连崩坏神看的都觉得无聊了。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不想下狠手所以才一直寻找机会反击吗？真是无聊的战术，无聊的情感啊！”

崩坏神对凌夜的战斗评价道，然而凌夜可不管她怎么看，自然琪亚娜也不管，反正琪亚娜倒是挺喜欢和凌夜的战斗的。

在二人的作战中，琪亚娜对于空间能力的掌控也是越发的熟练，最终她也是掌握了一点虚化躲伤害的能力，二人的战斗也从一开始的你来我往互相格挡变成了互相虚化看谁更快。

“这样下去完全不分胜负啊！”

“哼，臭凌夜，你还挺厉害的嘛！”

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样都是笑了一下，现在二人都清楚，现在想要阻止（杀死）对方不能拖延，只能一击毙命，但是现在都会虚化的二人却很难碰到对方，想要干扰对方虚化也需要一段时间，也就是说…………

“只有瞄准他（她）攻击的一瞬间出手才行。”

想到这里，凌夜和琪亚娜同时下定了决心，随后一起冲向对方。

这一次二人再一次刀剑相向，不过这一次谁也没有使用虚化。

亚空之剑和大剑蚩尤相互碰撞，在二人的角力过程中最后凌夜获得了胜利，不仅如此，他还在一瞬间使用自在空间强化了大剑蚩尤的剑刃斩断了琪亚娜手中的亚空之剑。

而琪亚娜也是立刻丢掉手中的亚空之剑开启虚化快速接近凌夜，在一个缝隙间再次实体化抓住了大剑蚩尤的剑柄挡住了大剑蚩尤的剑柄同时束缚住凌夜的手臂，使出空间之力让凌夜无法瞬间用出虚化后，手中拿出空无之钥对向凌夜的脑袋。

“笨蛋凌夜，我赢了。”

琪亚娜说罢，正当她打算扣动扳机时，凌夜却是忽然松开了握住大剑蚩尤的手臂，反手拿出裁决之剑然后刺向琪亚娜同时奋力歪过脑袋。

这样做如果琪亚娜保持实体化就会被自己手中的裁决之剑命中，而如果琪亚娜虚化的话便不会打中自己，至于琪亚娜的攻击，只要凌夜可以躲开一部分即便命中了也不会致死，只要不立刻杀死自己凌夜就有把握可以恢复。

而琪亚娜也清楚凌夜的盘算，所以她最后还是选择虚化穿过了凌夜的身体，最后二人再一次分开。

“想不到你平时挺笨的，但是在这种时候意外的挺聪明的。”

凌夜看着琪亚娜笑了笑，而这一次琪亚娜没有说话，只是挥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大剑蚩尤示意凌夜的武器在她手里。

不过凌夜可没有想别的事情，拿出两把虚空匕首，一把留在原地后另外一把握在手中。

“那么，就开始第二回合战吧。”

凌夜说完，随后只见他一手握着虚空匕首，一手拿着裁决之剑再一次对着琪亚娜发起了进攻。

而琪亚娜也是在熟悉了大剑蚩尤的重量后也是挥舞着手中的大剑蚩尤冲向凌夜。

不过琪亚娜毕竟不是凌夜，不擅长大剑类型的武器，在她挥出第一剑时就被凌夜抓住了很大的前摇躲开了攻击，并且欺身而上。

这时，琪亚娜则是打起精神观察起凌夜手中的裁决之剑，直觉告诉她这个东西很危险。

只见凌夜在躲开大剑攻击之后，忽然甩出手中的虚空匕首刺向琪亚娜，琪亚娜也是在这个瞬间开启了虚化躲开了虚空匕首的攻击。

她知道凌夜在远处留下了标记，凌夜随时随地可以回去，所以她也做好了打算，在凌夜还在自己面前之时，躲开凌夜的所有攻击，只要有一瞬间的空隙，自己就实体化用手中的大剑蚩尤砍向凌夜，如果凌夜要是瞬移回去，那么自己便使用空无之钥进行攻击。

“来吧凌夜，让我看看你到底会怎么样选择？”

在琪亚娜虚化进行中之时，凌夜也是忽然将手中的裁决之剑刺向琪亚娜的身体，刚刚好在这时，琪亚娜期望的空隙出现了，机会出现后琪亚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见她改变持剑方向一个横削砍向凌夜，同时她本体也是后退了一小步，她要用大剑蚩尤的武器长度为自己争取操作空间，因为凌夜手中的裁决之剑的注射器太短了。自己的攻击一定先他一步命中他，而如果凌夜要是虚化的话琪亚娜就会全力干扰，总的来说不论凌夜怎么做，她都会赢。

现在不论凌夜是虚化还是躲避都已经没有意义了，琪亚娜心里如此想着，但是去到那个世界未必是坏事啊！反正只要凌夜可以获得幸福，剩下的罪孽自己承担也可以。

想到这里，琪亚娜挥剑的速度更快了，就在这时，凌夜却是忽然化作一道黑色闪光消失在原地。

“果然是这样啊！”

看到凌夜消失了，琪亚娜也是立刻用空无之钥对着凌夜之前留下虚空匕首的方向开了一枪，但是下一刻她却是发现那里居然空无一人。

“这就是二段虚空连闪啊！你太大意了琪亚娜。”

凌夜的声音此刻从琪亚娜的身后响起，琪亚娜也是猛然想到之前凌夜丢向自己的虚空匕首，在自己开启虚化穿过自己的身体后是在自己身后也相当于一个坐标！

但是这时，不论是开启虚化又或者是瞬间移动开启传送门什么的都已经晚了，因为凌夜手中的裁决之剑已经刺入了琪亚娜的身体，且药液迅速注入了琪亚娜的身体。

“这…………”

受到药液的干扰，琪亚娜只觉得自己体内的崩坏能，自己的权能都开始消失不见，又或者说并非消失不见，只是短时间内，自己都无法感受到它们了………………

“好！接下来就是…………”

凌夜的话音刚落，他便是使用自在空间准备连通自己和琪亚娜的意识，唤回琪亚娜最开始的意识时，却万万没想到这时，琪亚娜的眼睛却是转变为了金色的瞳孔，接着她便是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专身一剑砍向凌夜的脖子。

噗嗤！！

又一次鲜血四溅，正在连接意识的凌夜无法使用其他能力，只得用手挡住琪亚娜的攻击，然而大剑蚩尤却是很快斩断了他的手臂，同时砍入了他大半的肩膀，如果不是自己之前用手挡了一下，想来这下断开的就是自己的脖子吧！

虽然心里很是侥幸，但是凌夜知道，现在没有休息的时间，在连通意识的一瞬间，凌夜就将自己记忆中的琪亚娜，曾经的琪亚娜，在自己眼里那个永远闪耀着光芒的琪亚娜的形象以及那句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给传输了过去。

“唔………………”

一瞬间受到意识的冲击使得琪亚娜的大脑开始混乱了起来，同时在凌夜强大的意识控制下，琪亚娜被修改的意识开始一点一点恢复，她也开始逐渐变回以前的琪亚娜。

“这样下去可就不好看了啊！呵呵，就让我帮你一把吧。”

看到凌夜又一次快要救回琪亚娜，崩坏神的残影冷笑一声，随后只见她立刻挥出一道崩坏能击打在琪亚娜手中的大剑蚩尤之上，而这时，琪亚娜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凌…………夜？”

恢复后，琪亚娜被修改意识期间的记忆也接踵而来，同时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因为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呼…………琪亚娜你终于…………”

凌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琪亚娜握剑的手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没等她开始收力，大剑蚩尤自凌夜的肩膀处斜砍而下，将凌夜的身体直接砍断，同时凌夜的鲜血溅到了琪亚娜的身上，看到眼前这一幕，琪亚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静谧宝石的凋零之力也是出现在凌夜的身上，开始迅速腐蚀掉凌夜的身体，就像是当时贝拉被崩坏神斩杀一样，凌夜也死在了琪亚娜的手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