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依旧这般浑噩，我起身给了她一拳：“清醒一点，都结束了。”

韩蕊的瞳孔也从涣散重新有神起来，语气略有失望:“是假的吗?”

我轻声嗯道，我拿出观测仪器测量山谷，刚才的行为确实危险，不过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也是会因为内心的情感而束缚，导致自身会陷入危险。

凤娇走过来说：“你们俩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俩都陷进去了。”

我摇头：“没有陷进去，只是，唉，没什么，快点，把此地定量好吧。”

张柘艰难起身，拿出相机拍摄着，基本上差不多，我们就回去了。

当然还需要做图，画出整体概念图，这点，我确实是跟凤娇韩蕊比不了。

凤娇负责整体轮廓，剩余的细节，就是由韩蕊根据拍摄下来的照片和数据来完善，很有用的。

韩蕊坐在椅子上低头画着图纸问我：“你，当时看到的是谁？”

我把椅背调后，躺在上面：“潘化。”

韩蕊沉默了一下问：“难道你没有什么影响吗?”

我说：“如果因为这，我就受影响了，我是活不了那么久的，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我宁愿相信他是真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不折损自身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再说话。

韩蕊略有难过:“我当时真的很想相信是真的。”

我说:“小凤已经不在苗疆了，咱们在那生活了几年，你也是知道的，高中一毕业，她就离开苗疆了。”

韩蕊是个念旧的人：“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长成了没有？过的怎么样？在哪?还有就是她有没有危险。”

我只是说:“不知道，不过，这姑娘，看面相也是长寿的人。”

我看向一旁织毛衣的凤娇，我不禁笑道：“给大周织的？”

凤娇点点头:“跟那些大妹子学的。”

城里的那些老太太，她叫大妹子，确实没毛病，相反没有拉低这些老太太，反而还抬高了她们，凤娇的年龄我不知道，但是至少也是三百岁以上，所以叫大妹子也的确是抬高了她们。

我不觉有些好笑：“这都春天了，再睡两个太阳头都夏天了，现在织是不是晚了。”

凤娇抬起头，很认真地说：“不晚，一点也不晚，不知道要冷到什么时候，我就想啊，给大周织一个，他穿着暖和，我看他穿，我也高兴。”

“是吗？看你都织了一半了，织多久了。”

凤娇想了想说：“嗯，也没多久，十来天了。”

我不免有些震惊，这种速度，对于业余爱好者来说，还算比较快的那种，也算她根儿聪慧，学的快。

我没再说了，张柘趴在一旁的小床上哀嚎着，韩蕊看了一眼张柘说：“你要真觉得疼，就回去歇歇吧，没觉得让你陪，能帮得了啥。”

张柘捂着自己的背说：“那不行啊，我哥都没走，我走了，那不行啊。”

我看着他说：“得了吧，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抓紧功夫养伤，过两天还用得上你的。”

张柘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也不差这一会。”

我没再劝阻了，张柘问我：“那个红魔为什么要自爆啊，要不然，原本还能僵持一会的局势。”

我说:“僵持不了，如果他没自爆，那个乌鸦怪人就真会被凤娇杀了，我觉得他应该是跟乌鸦怪人通知好的。”

张柘一想也是:“你没看，那东西一自爆，那个乌鸦怪人比谁跑的都快，应该是早就知情了，不过，没有跟那个泛滥说?”

我跟他解释道：“他们过来的时候，应该就发现了韩蕊和凤娇，很清楚，应该会打不过，不过时间急，他俩和泛滥的距离远也没说，红魔原本估计是想让乌鸦怪人给泛滥说一声，自己如果打不过就自爆，然后，一个是可以制造动静，吸引其他人来，二就是削弱我们的实力。”

“但是很明显，我隔绝了外界的探知，自爆的基本作用也没起到，而为什么泛滥不知情，应该是乌鸦怪人，知道红魔的方法不大可行，所以倒不如不告知泛滥，留下泛滥，拖延我们的追击。”

张柘忍不住说：“这仨的心眼子加起来得有八九个了吧。”

我觉得也是这么个事：“现在大部分进化者的智商已经不低于人类了，细说的话，IQ平均值，肯定是要比人类要高的。”

张柘咋舌道：“恐怖如斯啊，以后是不是就要比谁的心眼子多啊。”

我噗嗤一笑：“现在也是啊。”

凤娇起身看着韩蕊画的图，赞叹道:“大蕊，你画的真好，以前学过?”

韩蕊略有不好意思地说:“还好吧，能看，以前学过，就只是学过的。”

凤娇说：“哪有啊，你肯定是学过，而且，还是成绩很好的。”

我想，韩蕊的画画，在班级里，的确也是顶尖的，至少，在美术课，成绩只是比秦小凤的要低一点而已。

韩蕊问：“真的吗？我还担心，几年没动过笔，画的不好。”

“够好了，你除了画画，还喜欢干什么?”

凤娇突然这么一问，韩蕊低头想了想：“打篮球吧。”

张柘诧异道：“你还会打篮球啊。”

张柘说话太用劲了，一下子挺到后背的伤了，他龇牙咧嘴着，捂着后背的伤。

我说：“你还是歇歇吧。”

韩蕊说:“以前在学校瞎玩的。”

凤娇说：“能看出来，你应该生前是一把好手，怎么现在不玩了。”

韩蕊犹豫了一下：“没法玩了。”

我知道实际上是因为，韩蕊现在的身体素质实在没法玩了，附着肉身，随便一跳，跳全场，如果想，脚都不用挨地，就在空中飞。

篮球本来就是身体碰撞的游戏，真怕谁跟她抢球，她一个没弄好，把人给碰死，碰碎了。

画完之后，把图纸给了张柘，就各回各家了。

韩蕊问：“各回各家，那后面你咋不说？”

我看了看韩蕊又看了看凤娇：“额，真要我说?”

韩蕊一想：“还是算了。”

我也说不出来啊，我们仨也是知道的，就不多说了。

说起来，就凤娇过的最好啊，我想了想凤卯跟我们讲过的事。

除了张柘基本上就是她俩从小到成年，也是最舒服的，张柘是少爷生活，虽然每天又得受家族训练，又是得学习，但总体还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想要什么两片嘴唇一碰，就有。

凤娇凤卯，虽然没有那么好，但是在万妖国内，也是什么都不用愁的日子。

回到了家，我还是终于想了起来了。

毕竟故事又长，时间也是几个月前讲的了，要我真的想，还真的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