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知道，我们得自费回去吗？”秦番拍了拍公路上的直升飞机。

维塔利解开飞机门推出一辆越野车：“没办法啊，秦，这没信号，也没办法通知马和特兰亚。”

秦番无奈：“不过好在，虽然找到了个飞机，虽然油不多，但是也是回国了，车子里的油，挺挺，应该，大概，也许能出无人区。”

二人环顾四周，一片荒芜，荒野遍地，一阵风吹过，吹起沙地上的草球打着滚，脚下的公路也开裂了，似乎很久都没人来维修过了。

维塔利打开车门，从车位上拿出一盒烟放在嘴里点着后，递给秦番：“秦，你抽吗？”

“我不抽，这个车没个棚子，要是晚上，这里的气温估计会降到零度左右。”

维塔利踩下油门：“那是不是又要穿大厚棉袄了。”

一群羚羊从二人旁边路过，也许是因为车子太过于大，这些羚羊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个钢铁怪物突然发疯。

秦番眯着眼，看着前面马路上，一辆货车停在前面，横拦在路上：“前面有个货车停在那，是车子坏了吗？”

“应该是，你没看到，车子下还躺着人，估计是在修。”

货车下的人听到车声，钻了出来，站起来，高举着双手挥舞着：“哎！哎！好心人啊，能停下来帮帮我吗？我的车子抛锚了。”

二人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六，穿着一件破旧的夹克，应该是太久没洗过了，上面的污渍和油把这个夹克染得很脏，里面的秋衣以前应该是蓝白条纹，但是现在也很难看出来了。

男人头发不长不短，就像是一个鸡窝一样，头发干糟糟的，手很脏，应该是自己刚才修车的时候，汽油弄到手上，脸色黝黑，看的很是苍老，脸不是很瘦，但是很多皱纹，胡子拉渣。

“两个好心人啊，你们能帮帮我吗？我的车子抛锚了。”

“这。”

“关键，我们两个也不是专业的啊，没办法帮你什么。”

二人有些为难。

男人抬起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很是可怜：“帮帮我罢，我一个人想修好最起码也得天黑了，要是送货晚了，不仅工钱没有，还得倒赔了，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容易。”

维塔利有些不忍：“好吧，我之前在修理厂当过学徒，只能帮你打打下手，其他的我也不会了。”

“啊！太好了，哦，对了，抽根烟吗？”男人高兴不已，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递给二人。

秦番摆了摆手，维塔利接过来夹在耳朵上：“我不抽了吧，”

男人对秦番说：“这位兄弟，你能不能在外面递递扳手啥的，我跟这哥们躺车底修一下。”

秦番点头：“当然，能帮到什么忙，我高兴不及。”

秦番站在车旁看着男人和维塔利躺在车头下交流着车况：“是气缸的事吗？”

“嗯，不确定，还得再拆，才能知道问题在哪？”

“够的着吗？”

“不是很够，车子压的我没办法起身。”

“我车里有垫子，我拿过来垫一下。”

“别费劲了，让秦拿就行了。”

“嗨，还有别的呢，话说，你普通话真好啊。”

“我老学。”

男人退出来，秦番热情地询问：“要帮什么忙吗？”

男人笑了笑：“没啥，我就往车上拿个东西。”

“好吧。”

男人打开车门，身子钻进驾驶位上，突然转过身，手上拿着两把手枪：“不许动。”

秦番赶紧举起双手：“我，我不动，别开枪。”

男人跳下来，一把枪指着维塔利下一把枪指着秦番：“看到你们两个，还好我机智，先把大块头骗到车底。”

维塔利不知道什么情况：“秦，发生什么事了？”

蹲下来，与维塔利对视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他也明白了什么情况。

“维塔利，先别着急，没准还能调解一下。”

男人起身，太阳穴青筋暴起，哈哈大笑：“调节？那是弱者委曲求全才做的事，知道老子多牛逼吗？”

秦番摇头：“我不知道。”

“什么？”

男人勃然大怒，一枪打坏车厢的锁头，车厢的一面墙没了支持，翻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十具干尸，有男有女，碎尸缝合，看起来都是他的节奏。

“老子杀了十个人，外号碎尸狂魔，正好，杀了你们两个凑个十二生肖。”

秦番连忙说：“哥们，哥们，你听我说，你是想证明你自己，还是什么？”

男人呵呵一笑：“当然是证明自己，我也想成为刘玄优那样的魔头，威名天下，所有人都怕他。”

秦番语气委婉：“好了，好了，既然你杀十个人就已经是死刑了，再杀下去，又有什么意义？你想证明你自己，是不是应该做更轰轰烈烈的事。”

男人歪着头，疑惑着说：“啊？对啊，那跟杀了你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吗？”

秦番叹了口气，举止悲痛不已：“当然有关系，你现在这样做，你以为单凭两把小手枪，一直杀，能杀多少人？你的上限就是死刑了，你如果真的崇拜刘玄优，你应该像他一样，做件轰轰烈烈的事。”

“那我该怎么办呢？”

“去城市里，炸街。”

男人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哈哈哈，我知道了。”

男人钻回车里，用力关上门，一踩油门：“谢谢你啊，那这样我就不杀你们两个了。”

秦番赶紧抓住维塔利的双脚拖出来：“呼，可算把他骗走了。”

维塔利看着远去的货车：“不用管他吗？”

秦番嗤笑道：“为什么管他？他这傻样能进城吗？还没到城门口就被扣下来了，再说了，咱们的车油本来就不多，抓他一个，在车上不是更费劲吗？”

“哦，你小子，666啊。”

“基本操作。”

维塔利坐回驾驶位上，语重心长地说：“这次的确大意了，人心险恶，这次就是长个心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外貌最能骗人了。”

维塔利环顾四周：“不过，这真荒僻啊秦，要是没有太阳，真分不清东南西北。”

“唉，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