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析警告后，鸿羲剑讪讪一笑，老老实实地解释道：

“灵晶是上界的硬通货，跟下界的灵石差不多。”

“灵晶里面蕴含的灵气比极品灵石还要精纯许多，几乎毫无杂质，更加容易炼化，但往往也有价无市，属于是稀罕物，上界修士们之间的交易大部分还是用灵石。”

“本剑曾跟你说过，想要修复受损的本源，需要大量的灵晶......”

李析听罢点了点头，他是曾听鸿羲剑说过灵晶这种东西，不过当时鸿羲剑说过下界一般不会出现灵晶，也就没有过分关注。

说话间，鸿羲剑已经从李析手中飞了出去，落到一小堆透明无色的晶体旁，激动地颤抖不已：

“果然是灵晶，虽然数量少了一些，但足够本剑恢复一丝本源了。”

它迫不及待地将一块块核桃大小的灵晶融入体内，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黯淡无华的剑身之上渐渐绽放出了蒙蒙微光。

这时，莫芸儿突然扭头对李析说道：

“大师兄，我好像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灵晶出现了，”

李析眉头微挑，立刻询问道：

“怎么说？”

莫芸儿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

“这原本是仙朝皇室的不传之秘，我也是在凝聚至尊龙气后才被外公准许翻阅皇室收藏的秘册。”

“龙家始祖其实是上古乾元王朝麾下一方诸侯国的国君，因此对于乾元王朝的情况有所了解。”

“乾元王朝的王都如意城内曾有一座通天宝塔，通过这座宝塔可以让原本没有资格飞升的化神修士抵达上界，免去飞升天劫。”

“当然，这并不是免费的，那些化神们需要在宝塔主人面前立下一道誓言，然后才有资格得到名额。”

宝塔主人？

听到这里，李析面色一变，通天宝塔的主人是辰渊仙，其在如意城当电梯管理员果然是另有目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

“你知不知道誓言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莫芸儿摇了摇头，回答道：

“典籍中并没有记载这件事，不过里面提到当时没有人知道誓言的具体内容，如果拒绝发誓的话，那个人会被抹除关于誓言的一切记忆，然后就被宝塔主人放归。”

“不仅如此，上界修士如果付出一些代价的话，也可以通过通天宝塔偷渡下界，因此乾元王朝内部也有许多上界之人，这些灵晶很可能就来自于那些人。”

“乾元王朝突然覆灭的时候，龙家先祖便带领族人遁入空间灵宝中避祸，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龙家方才从空间灵宝里面走出来，在南界建立了大秦仙朝。”

听着莫芸儿的叙述，李析眼眸微眯，心中暗忖道：

辰渊以堂堂仙人之尊，居然需要让下界的“蝼蚁”发下某种誓言，怎么想都非常奇怪。

不仅如此，他还允许上界的人使用仙塔偷渡下界，其动机更是让人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李析突然精神一震，眼睛也亮了起来。

对了！

初代的青莲仙宗宗主也是从上界降临山界的修士，那么肯定也使用过仙塔，而造化青莲则是跟着那位炼虚神尊一起下界的。

哪怕辰渊将上界修士的记忆也抹去，总不会去专门处理掉器灵的记忆吧？

而青莲老祖身死之后，祂的记忆一直被储存在系统数据库中，由于青莲老祖数万年的记忆太过浩瀚庞大，李析并没有去细究其中隐秘。

当然， 他也不敢贸然将那些记忆放出来，否则的话，巨量的信息顷刻间便能将他的神智彻底冲垮，沦为白痴一样的存在。

既然有了头绪，李析立刻唤出系统，将那段悠远的记忆检索了出来......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段如梦似幻的画面：

巍峨的峰峦高耸入云，层峦叠嶂，烟岚弥漫，一株株古老参天的巨木拔地而起，遒劲笔直宛如擎天之柱，树冠笼罩四野。

天空中，云朵飘荡，霞光灿烂，隐约可见一块块广袤的陆地悬浮在高天之上，看起来瑰丽壮阔，犹如神境。

一名青袍锦带的老者正急速飞遁，其白发披散，伴随着猎猎罡风翩跹飞舞，周身气息似有似无，缥缈无定，显然是一位炼虚期的大能。

其身形划破长空，周遭的云雾如潮水般退散，露出湛蓝的天穹。

很快，他便抵达了一座位于某片悬浮大陆中央的城池，城池上空高悬着一颗闪耀着五彩霞光的圆珠，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饶是老者修为高绝，也只得乖乖的落身步行，在缴纳了数枚极品灵石之后，便进入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