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美又强!
作者:朝秦 | 分类:古言 | 字数:49.5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40章 回到大盛
一行人行走五六日,这才在这一日的傍晚时分,抵达了大盛国盛京城。
傍晚的天空,明霞漫天,炫耀至极。
云锦端坐马上停了下来,他抬头望着那一处天际明霞耀光,精致的眉宇间也染上了瑰丽之色。
让本就高大英挺的男子,更加炫目摄人。
萧夏被云锦安置在一辆马车上,这时掀开车帘便看到男子神情肃穆的望向天际。
他这个样子忽然让萧夏想起,从前在幽境里,也曾经看过他这般神色。
看来,这晚霞对云锦来说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在。
陈述在城门口交涉,很快城门便开了。萧夏,颜司明跟着他们一行人缓缓进了这鼎鼎有名的盛京城。
虽说是傍晚时分,不过一路上热闹之声不绝于耳。
最后,马车停在了一座看上去颇为幽静的府邸前。
“萧姑娘,颜公子,到了。”陈述说。
萧夏下马后便见云锦已经来到了她身边,“这座睿王府已经经年不曾住过,只有三两个老仆人日常打扫。”
萧夏望了眼那上面,高高悬挂的匾额,几个大字仿若明珠蒙尘,根本不见其字该有的荣耀尊容。
从前她并未过多去了解云锦的事情,所知的也不过就是那人人都听闻的。
但是如今,关于云锦的全部,她都想有所了解。
“你十年戍边从不曾回来住过?”萧夏问道。
云锦望着她,点头,“不曾。”
萧夏听后嗯了声,想了想才道:“看来,这古来君主都逃不开晚年疑心病的通症啊。”
云锦笑了笑,伸出去一把将萧夏的手握住。
“那夫人可曾有什么良方?”他笑问。
“不曾,疑心疑心,病从心起,看来只能把心挖了去了。”萧夏语不尽人死不休。
即便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又如何。她本就不是那循规蹈矩的人。
从云锦入城再到看到这座府邸,其实不难看出,大盛这位顺云帝对云锦的态度已经不复之前那般爱重。
这么多年来,云锦的声势浩大,整个边北更是只闻睿王,不见顺云帝的名号。
试想,那位本就是在马背上揭竿而起,推翻别国统治的皇帝,还能够坐得住吗。
盛云帝乃武将建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赋予云锦的权力不过是应着从前的情意,可情意这东西就像流水,终有一天会消失殆尽,一去不复返的。
萧夏能想清楚这些,便愈发的心疼起云锦。她才不去理会那些皇权威势,她只管云锦。
今后,她护着他,也由她心疼他。
两人虽然没有说的那么明白,但是也并未避着众人。
一旁的陈述将这句话听到耳中,顿时周身一震。
他心道,姑娘这话也说的实在太大胆了。
那位的心是能挖的!
颜司明则看上去平淡的多,他眼尾微微一挑。
少女明艳热烈,在那男子的身边浅笑安然,说完这番话后神情也丝毫未变。
而身边的男子也没有她说出这种大逆之言而有过度的反应。
于是他想,这世上,这二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护他,一心为他。而他懂她,一心有她。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众人入了府内,便见一个白面无须的男人快步走来。
他看到云锦后,十分激动。
“云生。”陈述看到他,高兴的唤了一声。
萧夏发现,这人她从前是见过的。还是在那鬼秘幽静中,他也曾跟随在云锦身后。
云生朝云锦见礼,见到萧夏且看到自家王爷与她的亲密举动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诧异神色,就仿佛知道她们二人本就该如此一般。
“殿下,听闻皇上在大殿之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御前笔砚都压碎了。您看,今夜可否就在府中歇息,明日再行入宫觐见。”
云生斟酌着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云锦还没开口,萧夏已经帮他决定了下来。
皇帝明显在借题发挥,为什么还要上杆子给自己找不快。
不去。
“好,听你的。”云锦原本想着,他去了也有应对之法。
但,有人心疼他,他自然不能辜负这份心意。
很快,云生便将众人安顿了下去。
萧夏原本被安顿在东苑,但云锦说还有事商量,便携着她去了自己的院中。
夜幕降临,院落中,一株挺直的银杏树傲然而立。
如今正值六月,银杏的叶子在经历了整个漫长的冬季,树叶枯黄凋零后,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翠绿的银杏叶随风摇曳,生机盎然,它立在此处,年年如此,如此坚韧、沉着!
云锦那绝顶容姿,被裹于这一片清雅中。
他气质清朗而挺拔,如青松翠竹松杨,是一眼能吸睛的清冽出挑。
“夏儿,谢谢你愿陪我,赴这一场人间烟火。”云锦目光灼灼望着萧夏。
萧夏上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轻轻依靠在他那有些硬挺的怀间。
瞬间,鼻尖传来他身上那惯有的清冽药香。
“阿锦,往后,无论世间行路如何艰难,我在。你我二人,苦乐同担。”
她一声阿锦,褪去了一身孤冷外皮外衣。
她这一声阿锦,用情至深。是她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
那一声阿锦令云锦周身一颤,他用力将萧夏紧紧搂住。
那力道恨不能融入骨血。
萧夏依偎在云锦怀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舒心。
她如今只想,此后每夜,每年,这一生,都能如今夜这般安心无扰。
从前那么多的岁月中,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般的安稳过。
往昔,总是枕戈待旦,带着十二分的警惕。
从前的她,从未受到过保护,爱护,这才长出了最强硬的外壳。
可谁生来就是这样的呢?
谁不想撒娇软语惹人怜。
可她不行啊。
但如今,她也被人护在了怀中,疼在了心里。
从前没有人真正关心她,但现在有个男人为她遮风挡雨,成了庇护她的一片天。
原来,被人放在心里护在怀里的感觉这样好!
心中温流涌动,萧夏忽然从云锦怀中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云锦问她,“怎么了?”
萧夏好笑了下,“如此良辰美景,难道不该做点什么?”
说完,她踮起脚尖,双手环上云锦的脖颈,附唇吻了上去。
云锦这时候的反应倒是很快,在唇畔即将贴上的时候,突然反客为主。
他一把环搂住萧夏的细腰,一手抚上她的脑袋,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缠绵辗转,轻吸慢吮……
如花苞骤绽放,娇蜜红艳,层层叠叠,我写
情深意浓,这一次,萧夏心中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愉蜜意。
她忽觉,原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情难自抑,随心而起,也难怪世上之人这般趋之若鹜、甘之如饴。
其间美好,无法以言语述,且妙且仙,美不可言。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
萧夏的双眸内,似有流光涌动,那里是从未有过的情,潮翻涌。
“阿锦……”她再度唤他。
“我在。”云锦回她,嗓音沙哑。
言必,云锦的喉咙滑动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干哑的厉害,就好似那离了水的鱼。
徐风吹过,银杏树叶如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
两道身影依偎在一起,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长,那随风起舞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云锦低头望着萧夏,能够看到,漫天星子都落去她眼中。
霎那间,映出一片莹光澈亮,清绝无双。
而浅浅的月光下,云锦面容清朗,挺拔的身子如松如柏,影射下一大片清影,如大氅般笼罩在萧夏的身上,让人无端便觉心安。
“萧夏,时候不早了。”云锦扶着萧夏的肩膀,哑声缓缓说道。
方才一番柔情,他早已动情,但是他不会这么自私的就去占有她。
他还没有给她喜堂花烛,礼仪誓言。
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从天而降,落了他眼里,入了他心里,至此扎根。
可她太倔强,太能忍耐。哪怕内里早就伤痕累累,还要披着那层顽强坚韧的皮子,这样的女子自强的让人心疼!
但还好,他遇见了她。从此,他愿护她爱她疼她,愿她余生喜乐无忧。
“云锦,没有事的。”萧夏灼灼的望着他,她知道云锦的心意,但她更知道自己的心意。
听她这样说,云锦的神情严肃了些许,他认真的看着萧夏。
压抑着心中翻动的情意道:“兵家诡也,沙场中人,神鬼难测,萧夏,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谦谦君子心。你再这般说,我便忍不住了。”
清俊卓绝的男子,此刻那深邃的眸底好似深潭,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
萧夏这时也十分认真的回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阿锦,你知道我的,从不做扭捏后悔之事。我愿意,我亦想要你!”
女子嗓音铮铮。
这一刻,云锦眸底的那潭水更深了。
他的眼眸里忽然便涌起了巨浪,好似一湾清潭突成了海,里面巨浪滔天。
只见他一把将萧夏抱起,转身朝屋内走去。
漫漫长夜,烛光点点,摇曳生姿。
窗棂上,有两道身影紧紧相依,而后被浪翻涌,浪潮久久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