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狗沉浸式,非主流带娃日常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5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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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真是人在土里埋,锅从后世来!
“官家,这么些年了,你身边的妃嫔没有不新鲜的时候!”
皇帝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千丝烦已纠结成缕,那他在想啥呢?
他在想魏武王其人!
据史书记载,魏武王倒是不喜欢好看的人,因为他有严重的容貌焦虑,身边得宠的大臣都是丑男,像郭嘉呀,王粲啊,都不是什么美男子,长得好看的他都烦,可是他这么讨厌好看的人,不也修建了铜雀台嘛!
为啥呢?皇帝估摸着可能是为了下一代!
毕竟百姓都知道一件事,自己穷不能让孩子穷。
魏武王自己虽然心眼子多,但是矮是一大短板!儿子以后可不能这样,要高大,要俊雅!
如此一来,铜雀台很有必要了!
人有时候做一件事总要牵强附会的想出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或者说服别人,本质上来说,这件事可能是底线有点低超出预期,但是自己又特别想去做,于是被效仿的古人就倒霉了。
魏武王:他/妈/的,真是人在土里埋,锅从后世来!
他都埋了多少年了,还有伪君子大言不惭的把锅甩给他!
皇帝这个伪君子心里正感慨呢,魏武王多喜欢身边的丑臣啊!但是!
不也和他一样为了子孙后代,天天周旋于让自己头疼的美人之间嘛?
哎,最相同的——也和正妻不和,与他一般可怜!
魏武王要是有魔力,估计都能诈尸了!不要脸!
有些脸面的人都知道,有些话是不能提的,就像皇帝他想效仿魏武王,此刻就不能提,他只能说些旧情,拉拉关系,融合一下气氛。
“一转眼,你我都这般年纪了!”
潜在台词就是,都年纪一大把了,就别闹了!
许皇后心里冷笑,面上却关切的心疼道,
“可不是嘛,官家也要保重身体,毕竟不如年轻那会子了!”
一天天的,身边围绕着些小妖精,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能搞!老色批!
皇帝尴尬的笑道,“还行吧!以后我就守着你!她们都是浮云,你才是我的心肝!”
呦吃醋了!算了,哄哄你!
许皇后听见这句,简直感觉五雷轰顶一般,赶紧补救道,
“哎,我倒也不用你陪着,你自己注意身子就好,不然我一直记挂着!”
心里却想着,老天爷啊!饶了我吧!我还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呢!
你要是有能力,你一天谈八个我也没意见!只要别损了自己的利益及地位就行!
气氛到这了,也差不多了,皇帝给了老高一个眼神。
殿内的宫人们,此刻好像都活过来了,纷纷有了存在感!
老高的心也终于热乎了!
刚刚那会子,他恨不得自己死过去,幸亏两个人还算体面,没有吵起来!
老高手里捧着一个漆色的盒子,皇帝亲手打开,里面一根红宝石簪子,一封信。
这支簪子是皇帝私库里的,这信正是陈情诗,从贺承明那没收的那封!
许皇后接过来,最感兴趣的是这封信。
人都说纸短情长,她倒是想看看皇帝的情有几分长,有他自己的脸长没?
许皇后展开书信的时候,皇帝就坐不住了,背着手在殿内走动,这份尴尬真的是恨不能钻进地洞里!
作为一个坦坦荡荡的大老爷们,他是真不会这些酸儒之数。
他以往都是直接砸钱给品阶,但是在皇后这,显然砸钱什么的,诚意不太够啊!
为了许皇后、为了彼此的台阶,他认了!
毕竟夫妻吵架的时候,和解有时机,一旦错过,后患无穷啊!
他是真佩服贺承明此人这骨子里的酸劲!
按道理来说他也算不上酸儒书生,在官场上明明很刚直的一个人,没想到私底下出乎意料的无耻啊!
许皇后看到内容的时候,就知道不是皇帝写的,不过看官家想着办法和解,态度挺好。
她也不好再计较了,毕竟夫妻之间还有两个儿子。
她都到现在这年纪了,心里早就没了那些情情爱爱。
如今她只希望把皇后这位置坐稳了,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可期盼的。
陈情书倒是让自己意外,她真的有点感动,毕竟皇帝还有这份心,愿意去做!
哎!不奢求其他了!所愿所不愿,不如心甘情愿。所得所不得,不如心安理得。
让花成花,让树成树,官家性情如此,随他去吧!
许皇后想清楚后,心释然,一字一字的柔声念起陈情书:
“我宿书房孤独夜,吾妻无言暖阁里。独眠孤枕无意思,概因贤妻不搭理。”
她念完两句,而后品论道:
“这句写的倒是好,不过说你独眠孤枕我倒是不信的,我倒是真的是孤枕!!”
皇帝听了真是愧疚,心道,孩儿他娘都多久没这么和我说句实在话了!
他踱步到许皇后身边,揽着她道,“朕的错,为夫的错!”
许皇后继续念,
“丈夫有错真可怜,三更已过也不眠。为夫跪求狮子吼,立志先为妻管严。”
她念完摇摇头道,“此人如此不丈夫,定然不是官家了!不知道是谁家丈夫?”
许皇后心里又起了涟漪,还是有些惋惜的,哎怎么就不是自己这口子呢?
多好的丈夫啊!能屈能伸,此人心底的底气足足的,与卑微还是不同的!
卑微——心里是虚的,即使言行是道歉,他心里可能是别扭的。
此人的陈情,心态坦然的很,心表如一,估计脸皮子够厚,心也大!倒是有趣的很!
话说到这了,皇帝也实话实说了,“是鸣喜那丫头的爹,贺侍郎!”
许皇后心里也叹服了,难怪小儿子喜欢人家姑娘,这一家子她一向知道,都风趣的很。
许皇后道,
“昨日我见过这丫头,生的可真好!我见了都喜欢!
奥对了,我从库里取了些苏州制造的料子,还有各处进贡的玉料里送予贺家,做见面礼,回头你也算知道这事了,别回头又有人来闹事!”
皇帝这一刻觉得,人家六国论里的话是真有道理,不患寡而患不均,可不是嘛!
但是什么是均,每个人心里的标准又不一样,因此闹事的大有人在!
许皇后这样的妻子知道分寸,很是体面,这是自己幸运;自己表妹那样的简直离谱!
哎,都是自己作孽啊!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古人诚不欺我!
皇帝不想提及表妹,只想云清风淡的把这事揭过去,左顾而言他道,
“哎,奕哥知道你见过贺家丫头了?”
许皇后深吸一口气,她可算知道啥是痴情男子了,贺延年那样的、贺承明那样的、还有自己儿子这样的,可惜官家此人与专情两个字无缘,她有些遗憾道,
“贺家人出情种也就算了,你小儿子立志做人家的女婿,也是大情种!
这要不是我自己生的,我真不信这是你儿子!”
皇帝好像没有听出妻子的话里的刺,但是赞同妻子的话:
都说物极必反,自己如此风流,没想到儿子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