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这回是真生气了，几乎是低吼出声来：“展昭，你这是想彻底撇清了？此前还多次与我商议，让我将灵儿认作妹子，充作娘家靠山。如此这第一个欺负她的却成了你！这是逼我动手了？”

被反应如此激烈的欧阳春骇得后退了一步，展昭惊疑不定道：“欧阳兄，你所说的事情，我半点不知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欧阳春噎了一下，继而想到了什么，严肃道，“你近期是否受过伤或者中过毒之类？”

这个是自然，展昭自从供职开封府，就没有不受伤的时候，何况这次带着捕快跨州追凶，捕快们伤亡惨重，他自然也不能免。因此懵懵懂懂点了点头：“确实有受伤，也中过毒。”

欧阳春一拍额头，了然道：“我明白了，定然是你伤到脑子了，失忆了！走，我们赶紧回去找元少主。他医术精湛，定然能给你治好这失忆之症！”说着扯着展昭就要回转。

“欧阳兄！！！”展昭定在当地，十分严肃重申道，“虽然我受过伤也中过毒，但我十分确定：自己的记忆没问题。还请欧阳兄为我解惑：为何你一见我就问灵儿？还说我们才分开三日？明明我从不认识什么灵儿，与欧阳兄也有三年未见。”

这下子，欧阳春是真的怔愣在当地，如大白天见鬼了一般，定定看着展昭，目中杀机顿显：“你是何人？胆敢假扮展昭？”

展昭几乎无奈了，再次道：“欧阳兄，无人假扮展某，确是在下无疑！”

欧阳春绕着展昭走了两圈，先前还以为是晒黑了、苍老了许多，现下看来实在是最大的破绽：三天的时间，如何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衰老这么多？又不是灵儿乘坐弱水不系舟时空穿越，一去3500年——呃，想到这里，欧阳春的思路也活了，此前的经历，各种匪夷所思，堪比神仙手段的高科技，早就令欧阳春脱离了古地球土着的思想藩篱，可以想得更深，发散得更广！

他看着展昭的神色都变了，忽然问道：“展昭，你今年贵庚？”

展昭虽是疑惑欧阳春的异样，但仍然老实回答：“二十有六！”

欧阳春一巴掌拍到一旁的树干，了悟道：“着啊！老了三岁！你这是去了一趟时空旅行？”

这下子展昭更是迷糊了，他都要怀疑自己和欧阳春是不是在用同一种语言对话，为何对方说的话他越来越听不懂：“时空旅行？！”

但是没等他有什么反应，欧阳春又皱起了眉：“不对，还是不对，就算时间对不上，可以用时空旅行来解释。那你怎么会忘记灵儿？你俩一个非君不嫁，一个非卿不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几日形影不离，眼里再也看不见他人。你怎么可能忘记灵儿？”

“灵儿……”到了此时，展昭轻唤出声，这个明明陌生的名字却给他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仿佛已经唤了许多次，早已刻骨铭心一般！这种奇怪的感觉令展昭很有些心慌，但刚才与欧阳春的无效谈话，也让他知道与他继续说下去，可能不会有什么有效结果。因此果断道：“欧阳兄，灵儿在哪里？我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