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思嘉，同样改变了肤色，用姜汁将瓷白的肤色改成了暗黄，又将自然而生的秀眉毛画得再粗一些，将一头青丝梳了个单螺髻，用了灰布包头，再罩上一身宽大无束腰的土布长裙，加了一个从农户家娘子那里淘换而来的兔皮拼凑的褙子，便是一个五官端丽的乡野少妇了。

换好以后，展昭含笑看着她，一路上嘴角上扬，挑起箩筐来，走路带风。

林思嘉拿着一个包袱，里面有从真正的猎户家收来的两双千层底土布鞋、一卷农家自产土布，三双布袜子，与惯常农家妇人赶集探亲的包袱没什么两样。

她走在展昭身侧，见他时不时地看着她笑，便很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四处打量自己这一身：“展大哥，是……有哪里不妥当吗？”

展昭原本要摇头，但看了看她那宽大的上衣，突然道：“百姓家过日子俭省，衣服都是可着身材做，灵儿你这身上衣太过宽大，有心人看到了恐怕会起疑。”

林思嘉深觉有理，点头赞道：“还是展大哥你心细，既是要骗过墨门、襄阳王、瑾王的耳目，那就事无巨细都要考虑到。”

说着便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包袱拿出那卷土布来，去到一处灌木丛后，撩起上衣，隔着白色中衣一圈一圈缠绕在腹部。不一会儿再出来，便是一个怀胎五月，孕肚凸显的孕妇了。

展昭眉眼愈加柔和，伸手扶了她一把。林思嘉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手过来任他搀扶。

“还有哪里不妥当？”林思嘉低头打量了自己一圈，不确定道。

“甚好！只是称呼上要改一改。娘子！”最后一个词，仿佛酝酿了好久，在舌尖上滚来滚去，而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吐出，带着欣喜，带着试探性的轻颤。

林思嘉怔了一怔，望着展昭，皱着眉不确定道：“相公？官人？夫君？当家的？孩子他爹？展大哥，我该唤你什么？”

这回轮到展昭怔愣了，见灵儿是真的不清楚，这才一一分说道：“灵儿，相公是对朝廷左相、右相的称呼；夫君是乡绅士宦中妻妾称呼夫主；当家的则是山寨中人称呼主事人；至于孩子他爹……你现在叫还早了些。”说到最后一个，展昭忍不住轻笑。

“那就只剩下‘官人’这个称呼了？”

展昭点头：“我大宋称呼陛下为官家，故而天子子民，女子称呼自己丈夫为官人。”

林思嘉不情愿道：“官人就官人吧，虽然这两个字给我的联想实在不好。”

“什么不好的联想？”展昭奇道。

林思嘉语噎，她能说是想起西门大官人么？还有那什么超级经典的港台颜色片？唔，不能想！哪个大学生活没有过集体刷宿舍小电影的经历？一群好奇加自由放飞了的天之骄子，加上电脑的普及，简直就是资源应有尽有，一网打尽好不好？当然，现在网络净化行动，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曾经那些东西，现在都销声匿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