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理论，现实情况，大都是听天由命。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计划？”

火凤凰提出疑问，要聂凡给予答复。

“火凤凰队长，我需要知道实验体在实验室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经历过什么？”

聂凡的问题等于一只大手直接将一层看似薄弱，但绝不能轻易捅破的窗户纸给打破。

这种问题属于严重越级，违反内部规定。

这件事要是被组织知道，聂凡肯定会被找去喝茶。

包括火凤凰在内的所有人，在同一时间把目光集中在聂凡身上。

火凤凰目光如电盯着聂凡。

聂凡脸上神情依旧是那张宁静祥和，目光温润如水看着火凤凰。

两人对视足足有三分钟没有说话。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火凤凰忽然开口道：“整件事情说起来复杂也不复杂。实验体是孤儿，她自出生起可以用天赋异禀来形容，接生她的护士医生，包括父母全部死在她强大的精神攻击下。”

568 “强大异能天赋引起当局注意，直接将还是婴儿的实验体收拢在507所。”

“507所？”

聂凡听着耳熟，在训练闲暇之余，他也会查看一下资料。

507所和749局一样，是华夏保密度极高部门。

507所前身是研究航空科技，为华夏培养航空人才，以及航空科技的一个部门。

在建国初期因为架构问题，要被组织替换掉。

这个决策遭到钱老的反对，507所最终在钱老的坚持下得到保留。

自此之后，因为冷战关系，以M国和毛熊国，两大巨头帝国为主，各国开始研究人体特异功能。

华夏作为最大的第三方势力，一方面临百废待兴的建设，另一方面也意识到不能在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方面落后，组织将这项任务提上日程，叫到了507所。

钱老作为这个部门总负责人，在507所里建立起专门研究特异功能的部门。

在507影响下，749局也应运而生。

它与749局不同之处在于，507所偏向于研究收拢

749局偏于维护安定，将不利因素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不错，正是和组织齐名的那个研究所。实验体从记事起就被当做实验小白鼠一样研究，做着各种实验。”

火凤凰说到这里叹息一声，轻轻摇头道：“那种实验对于她就是折磨，在前天终于忍受不了痛苦的实验体，觉醒了第二意识，突破身上禁制封锁，闯出实验室，逃到这里。我知道只有这么多。”

“这些足够了！”

实际上，聂凡不是喜欢打听别人私事。

在他遭遇实验体偷袭后，脑海里始终有一个意识试图与他建立联结。

这种联结让聂凡看到一幅幅让人揪心的画面。

一个妙龄少女在实验室被人强行按在实验台上做着各种实验。

聂凡开始以为这是自己遭受精神攻击，产生的幻象。

他尝试用《皇极真经》护体，发现画面没有消失依旧还在。

这说明在意识里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对方希望自己看到的真实经历。

为了确认自己判断，聂凡向火凤凰求证。

作为猛禽小队的队长，以她的权限肯定知道事情原委。

“实验体……”

聂凡心里产生一种揪心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为实验体担心。

“你在同情她？”

火凤凰问道。

“差不多吧，他们这样做，良心上不会过意不去？”

聂凡反问。

“良心？在建国初期，我们遭受多少非议，受到多少欺负？说到残忍，良心上过意不去，M国中情局和毛熊国克格勃，这两个臭名昭着的存在，他们才是残忍的万恶之源。”

“我们不研究，不去研发，迟早会被对手超过。聂凡，你不知道的是M国已经研制出九级异人！九级异人对全世界人都是一个威胁，一旦失控，这个世界等于拿下重启键。”

火凤凰说的聂凡都懂，也知道每个国家这样做都有他道理。

正如六百多年前一样，天意城培养天榜杀手。

朱元璋秘密培养的锦衣卫，两者之间没什么区别。

据聂凡了解，朱元璋一手建立的锦衣卫神秘程度，不次于天意城的杀手天榜。

天榜杀手只是一个区域性概念，它属于天意城天地玄黄四大榜单中第一集团。

不过天榜杀手不是铁板一块，每个杀手都是单独存在。

锦衣卫不同，他全部听命于朱元璋，是朱元璋手下一张王牌，聚能成团，散能成星。

也就是说，朱元璋手下锦衣卫聚拢在一起，可以打团战。

分散开来可以单独行动，效率和天榜杀手一样高效。

聂凡脑海中迅速闪过以往种种，心里谈不上接受不接受，只能说习以为常。

“任何和平局面背后都要有巨大牺牲和付出，不是外表看上去那样简单，我们出发吧！”

火凤凰原以为聂凡会像其它菜鸟一样接受不了现实，产生心理上排斥。

“他明明是个新人，内心强大远超一些老鸟。聂凡能这么快接受现实，他的外表和心里真的不匹配！”

火凤凰暗叹。

“好！我们朝着最近的事发地出发！”

两支队伍朝着目标出发。

沿途中，云雀问了一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聂队长，传闻你不但功夫好，还懂道术，真的是这样么？”

“皮毛而已，你的问题让我也想起一个问题，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有这么大危险，为什么组织不向道术靠拢？还是说曾经试过，因为某种原因搁浅了？”

聂凡反将问题抛回问道。

“你猜得不错，当初组织中有人提出和你一样的意见。但是你要知道，道术这个东西虚无缥缈，懂的人凤毛麟角。加上我们的传承有断代，从这一点来说是致命的。那些现存的道术高手，以门派秘籍不外传为由，拒绝向组织透露。”

云雀惋惜道。

火凤凰接过话题：“道术强于特异功能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又有几个高手愿意将自己绝学奉献出来？”

聂凡点头道：“传承，这两个字已经快成为历史了，真正传承又有几人能接受？”

在华夏真正传承就是师带徒，师父把自己一生所学教给徒弟。

这种方式也叫言传身教，是最好的传承方式。

“哎？聂队长，你怎么不走了？”

云雀问道。

“你们不觉得我们走来走去，又回到原点了么？”

聂凡指着眼前一个歪脖树说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