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商定，次日二人一齐出发前往天绝宗。

果然如沐知衡所言，一路上二人遇到过不少妖魔。若不是沐知衡在叶子衿身边，她怕是决不能活着回到天绝宗。仟千仦哾

赶了三日的路，二人来到天绝宗山下的小镇。

叶子衿掀开马车车帘，垂眸望向窗外街道，只见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竟冷冷清清，甚至有些萧条。

叶子衿皱了皱眉，让车夫停车，缓缓从车上下来。

“怎么了？”沐知衡跟着叶子衿从马车上下来，沉声问。

叶子衿皱眉望向眼前大门紧闭的商户，沉声道，“这里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沐知衡倒是并不惊奇，缓缓道，“其实不只是这里，在凡界很多地方，现如今都是这个样子。”

见叶子衿不解回眸，沐知衡沉声解释道，“近日，凡间很不太平，时不时会传出妖魔伤人吃人的事件。当时你太虚弱，所以我并未将此事告知于你。”

叶子衿了然，不知为何，心里却开始不安起来。

天绝宗山下是这个样子，恐怕其他地方，境况怕是更加糟糕了。

“我们赶快回天绝宗吧。”叶子衿对沐知衡道。

沐知衡点了点头，将叶子衿扶上马车。

马车车轮在小镇上缓缓转动着，叶子衿并未放下车帘，一路上都望着窗外。神思不由自主回到过往，回到从前。

在马车行至街道尽头的时候，叶子衿在街道边竟看到一位背着糖葫芦的商贩。她急忙让车夫停车，朝那商贩招了招手。

“老人家，来两串糖葫芦。”

“好嘞。”

叶子衿问沐知衡要了几枚铜钱，从老人手中接过糖葫芦，随后将车帘放下。

她垂眸睨向手中亮晶晶的冰糖葫芦串，心口处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的小汤圆，小时候一看到糖葫芦，就移不开脚步，可每一次，他都像个小老头儿一般，她不问他，他绝不开口问她要。

过往种种，宛若就发生在昨日，让叶子衿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的小徒弟明明那么可爱，那么好，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呢？

见叶子衿盯着冰糖葫芦，沐知衡温声问，“为何不吃？”

叶子衿恍然收回心神，将一串糖葫芦递至他面前，“吃吗？”

沐知衡眼底染上笑意，从叶子衿手中接过冰糖葫芦，“从未吃过，不过倒是可以试一试。”

“好吃吗？”

“还行。”

叶子衿笑了笑，“小汤圆以前都会说很好吃。”

话刚出口，叶子衿突然顿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变得暗淡。

沐知衡其实并没有盘根究底的喜好，只是见叶子衿这般，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在叶子衿和楚衍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子衿有多么在乎她这个徒弟，沐知衡多少是知道的。那么楚衍之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叶子衿狠心和他恩断义绝？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内却响起叶子衿浓重的鼻音，“沐兄，如果你的徒弟犯了弥天大错，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