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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6岁富婆

作者:与道 | 分类:都市 | 字数:63万

第41章 唏嘘间孤身一人

书名:我的26岁富婆 作者:与道 字数:2168 更新时间:2024-11-16 16:52:14

我取来扫把打扫干净地板,陈澄小心翼翼走出厨房,她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的摸着脚底。剩下的一只碗孤零零的躺在水池中,我心底碎碎念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陈澄大概只适合动嘴吃,要论动手能力实在强差人意。造物主是公平的,总会为你关上一扇门,再打开另一扇窗。我让陈澄折腾厨房,完全是自我折磨,我怎么就轻易相信了她的鬼话。或许陈澄在厨房唯一的天赋,属于触发型被动——拆房。

我收拾完锅灶,走到客厅看到陈澄半倚在沙发上稳如泰山,手中捧着的竟然是我送给她的那本《如何把握男人的心》。我忍不住问道:“这种书真的有用吗?我还看到它的姊妹篇《如何拿捏女人的心》。要是有用明天我给自己也去买一本。”

陈澄坐起来,回答道:“到我这个年纪,真正意义上唯一接触最多的异性还是你。在十八岁的时候,我也幻想着自己的意中人脚踏七色云彩,身披红霞万丈,在一声惊雷中款款落地。二十岁的时候,我已经不再需要男人。我能够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独自去过大理古城,也在冰城的街头欣赏过冰天雪地。所以这本书能够教会我什么,是更加了解我不需要男人。”

陈澄的一通道理讲的头头是道,我听的格外认真,我还以为她说接触最多的异性是我,然后用天花乱坠的语言夸赞我。结果只是变相的贬低我。果然是我自讨没趣了,我就应该闭嘴。

“啊这,这本书看来是个好东西,能够让你有这么收获,我去继续闭关画画了。”

我关上画室的门,枯坐在凳子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躁动的那颗心久久无法沉寂。我摸了摸腿上的石膏,它似乎成为了一把钥匙,能够解锁一种全新的生活。腿伤没好的时候,我总会想,等拆开石膏,我就能够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可距离拆石膏的日子没几天,我恐惧着从前的日子。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习惯性的瞎想,各种念头从脑海中漂浮,扩散到遥远的过往。

我还记得,有人闯入我孤独的生活,她说她叫做何妤。希望能够成为我的朋友,后来我们不但成为了朋友,而且更进一步成为情侣。

我还记得。

何人姣姣,妤女亭亭。

遇水沃鱼,登高绣山。

从那时起,我的生命多出一抹色彩斑斓,哪怕是重庆阴霾的雨季,也会有爱的晴空万里。我以为的是在漫长的时间过后,我们会给自己一份完美的答卷。可现实很冷酷,我交付了一张白卷,因为出题人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在试图忘记那些情感,就像吕子乔那样,把记忆封装打包,再删除,可我始终无法清空回收箱。

我拿起画笔,从各色颜料中调出自己想要的色彩。一笔浓抹,一笔轻涂,寥寥几笔,墙壁多出我想要的麦穗,陈澄悄悄进门,放下一杯热水。

我聚精会神的盯着笔尖的颜料,突然开口,“我想喝冰啤酒,还想吃冰淇淋。”

“没有!”

“哦!”

陈澄断然拒绝我无理的要求,没过多久,陈澄再次进来,单手拎着两瓶啤酒,另外的手上,正是我要的冰淇淋。

“谢谢。”

陈澄站在我身后,放下东西,闭上眼睛聆听着窗外吹来的风。等她再次睁开眼睛,仿佛身处无边无际的麦浪海洋。当然,这是我自己想象的,结果陈澄拍了拍我的脑袋,夸赞一句,“还不错。”

两天的时间,我用画笔点缀出陈澄想要的麦浪。我以为就要结束枯坐的的日子,结果陈澄说她想要离别礼物。我只能架好画架,装订好油画布,试图画出我认识的那个陈澄。

初遇时的醉态高冷,初识时的静默清冷,相知后的偶尔可爱。

那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海洋,陈澄仰面漂浮在海面,神情淡然,对自己的处境不屑一顾。海水浸湿白色的连衣裙,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油画《甲的孤岛》

若陈澄是甲的孤岛,在她的世界,不会存在陆地。无人能够登上那座孤岛,众生虚无。

这就是我认识的陈澄,我认识她,并没有真正认识她。我把这幅画叫做甲的孤岛,只是在某一天,我会对孤岛告别。

《甲的孤岛》完成的那天,距离我拆石膏的日子,倒计时一天。

陈澄提前收拾好行李,我就在客厅躺着,投影仪投射的白色幕布上,播放的是《旺角卡门》。

华哥兴致勃勃的冲下楼梯,阿娥刚好回头,华哥想要说些什么,紧接着阿娥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男人。

“我找到那只杯子了。”

华哥说完,离开了地铁站。

陈澄出现在我面前,她手里夹着一支烟,吐出一口烟雾,挡住屏幕上的刘德华,“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去拆石膏了。”

我关掉投影仪,“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们各自走向房间,我握住门把手,突然回头喊道:“陈澄,能给我尝一下你烟是什么味道吗?”

陈澄看了看几乎染尽的香烟,给我递了过来。我轻轻吸了一口,一丝丝甜味在舌尖弥漫,紧接着呛人的烟雾涌进咽喉,我感觉嗓子被密密麻麻的刺划拉一遍。我剧烈的咳嗽,快要把肺咳出来,我扶着墙壁半蹲下,佝偻着腰,眼泪滴答在地面。

“好难受,我感觉自己……再来一口就会死在这里。”

陈澄拍着我的后背,哭笑不得。

“你发什么神经,抽不了就不要试。”

“突然来了兴趣,我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呛,简直能要我的命。可别抽这玩意儿了,要命。”

我扶着墙进了卧室,躺在床上,时不时的还咳嗽。陈澄端进来一杯水,她看了看我,“喝完水会好点,早点休息。”

陈澄关灯闭上门,我合上眼睛,陷入更深层次的黑暗。我失眠了,不管是刚才令人窒息的烟味,还是明天拆石膏太让我兴奋。

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这一夜,我做了噩梦。醒来时满头大汗,等我反应过来,我想不起噩梦的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