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演的有点过了，我是这些年虐待你了吗？”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以前我跟着他的时候，几时把我逼成这样？现在你看看我，还得自己出来客串。”

“让你给人当爷爷，你还不满足？那要不你回去？有的是人愿意！”

“别别别啊！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人间的美食居然是这样的，我还没吃够呢，没吃够就让我回去，你于心何忍啊？”

导游小姐双手抱胸，横眼过去。

“吃完就走吧！外面都排起长龙了！”

“好的，我去结账！”

“爷爷，你吃那么多，没事吧？”

“没事，没事，好着呢！”

三个人上了车，继续往长城方向开过去，到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

“都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爬就算了，看看这巍峨的长城，老头子就满足了，可以闭眼了！”

“爷爷，说什么胡话呢？”

见郝建国没有回应，郝拥军有些紧张的上前，没有，没有鼻息了！

“爷爷，爷爷，你不要吓我啊！”

导游小姐蹲在那里，双肩耸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伤心。

【你给老娘等着，吃饱喝足就尥蹶子是不是？】

【那也没办法，后面演不下去了，谁让你让我自由发挥呢？气氛烘托完了啊！】

【你给老娘等着，随时给你格式化了！】

“既然老爷子以这种方式离开的，又是高龄，先送他去殡仪馆吧？”

“谢谢你，还没问你贵姓呢？”

“我姓周，你爷爷不是问过了吗？”

“周什么？”

“这个名字就是一个代号而已。”

“周小白，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什么？

周小白愣住了。

郝拥军拿出自己的手机，微信上的名字赫然就是周小白。

“一路上你都在通过暗示，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确实在轧钢厂的环节想起来了不少东西。”

“你...真的记起来了？”

“你这么处心积虑的玩弄我的感情，真的好吗？这个是谁啊？”

“不是你爷爷吗？”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一直都在你故意营造的世界里浑浑噩噩是不是？包括那些梦境都是，太过真实，太过刻意了！”

“合着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耍你？”

原本已经没有呼吸的郝建国忽然睁开双眼。

“哎，你干嘛？”

“都被发现了，还装什么？”

长城和周围的人物都消失不见了，其实他们一直都在类似模拟城市的环境里。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继续陪我们演戏？”

“我都说了，只是刚才在轧钢厂的环境里才回忆了一些记忆。你...你是真的活过来了，还是虚拟影像？”

“那你更希望我是什么？”

“见到你真好！”

“郝拥军，老娘告诉你，下次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老娘要你好看！”

随着周小白一口咬在郝拥军的肩膀上，所有尘封的记忆全都回归。

“那，这玩意儿是系统？”

“就是他了。”

“你居然实体化了？”

“系统达到一定等级，生态化拟态化很正常，你不问，我干嘛告诉你？”

“你就是平时对他太好了，就该早点遇到我，让我好好教教他做系统！”

“你做的很好，我是妇人之仁了，继续保持！”

系统已经幻化成一个生态人物的摸样，一脸苦笑，哀求似的看向郝拥军。

“其实你完全不必要通过自残的手段将系统移植给周小白。”

“继续说...”

“其实你入门级第一的身份，获得了终身成就奖的资格，是可以多一道分身的。”

“继续说！”

“其实就像是开小号一样...”

“我真是对你太好了，你是想坑死我，继承我的积分是不是？”

“你也不问清楚就莽了，怪我咯？”

周小白直接一脚踹飞了系统生化人。

“以后，老娘罩着你，现在他的道具都是以K为单位的。”

“一直不都是以K吗？”

“原本是的，自从你把功能分享给了沙漠王子后，就...积分暴涨了，数据直接溢出了好远。”

“阿卜杜勒干了什么？这么猛？”

“他现在患上了不挑战就会死的绝症，一天25个小时都在游戏世界进行挑战。”

“人形外挂？”

“差不多吧！”

2022年，周小白七十岁，头发花白的她依偎在身旁男人的怀里。

子女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平时不会来打搅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妈，吃饭了，爸还没醒吗？”

“都这么多年了，只要他还活着就满足了。”

“祖爷爷不是说过，爸会好起来的吗？”

“颜彦，每天能够看着你爸，我就满足了。”

“妈，你辛苦了。”

“不辛苦！”

周小白结果郝颜彦递来的碗，一勺糖水喂进郝拥军的嘴里。

“颜彦，你至今不结婚，到底在等什么人？”

“妈，你知道的，我对其他男人提不起兴趣。”

“你也在等他吧？”

“妈...”

“没什么，你的事情我从他的日记本里已经了解过了。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自从他为了救我，我就知道了很毒不可思议的东西。转世很好玩吧？随时随地可以见到自己珍惜的人。”

“妈...”

“外婆...”

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静静地看着病床上沉睡的男人。

仪器上的数值忽然忽高忽低。

“妈，我去叫医生！”

“你...终于...熬不住，要离开我了吗？”

周小白紧紧握住温暖的手掌，放在脸颊上，两行清泪缓缓淌下。

“周女士，麻烦请您先出去，我们要实施抢救了。”

“我就想坐在这里看着，可以吗？我不出声！”

“那...好吧！”

一次次电击，一次次注射，仪器上的数值还在临界点附近跳舞。

“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生命体征不平稳了，你得尽快回到你的本体里去！”

“我现在身处游戏世界？”

“对，你在我的世界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我通过记忆搭建起来的。”

“那...我还能见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