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审讯室

四个光头排排蹲坐在审讯室的地上，芬姐也被压力进来，却被安排在受审讯的椅子上。

李队长和 两个同事在审讯室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起初，屋子里鸦雀无声，就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三个光头都瞪眼看着秃头大哥，眼神里有些许复杂的信息。

见大哥不说话，最小的老四开口了：“他妈的，公安也太厉害了，连我们什么时间下车，什么地方落脚都知道。”

旁边的老三搭话，说道：“那都不算啥嘛，对方竟然连我们的交易暗号都能对上，还一次不差。”老三歪了歪脑袋，向老二说道：“二哥，你说这世上真有这么神的人吗？他们碰巧猜中了我们行动的所有信息，包括那个狗屁不通的接头暗号吗？”

老二肢体没有反应，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呵呵，这世界上不是真有鬼吧？咱们是不是遇到鬼了，他们咋啥都知道，就是专门找我们去的。”

秃头老大狠狠瞪了凳子上坐着的芬姐，说道：“有鬼也是他娘的的内鬼！我们兄弟累死累活的，有人拿钱还要把咱兄弟卖了给自己赎罪，真是没天理啦！”

抱怨完了，四个兄弟也不绷着了，直接坐在地上，八只眼睛直勾勾盯着坐着的杨晓芬。

“呵呵，我说各位弟兄啊，你们这八只死鱼眼看我做什么？你们以为是老娘我出卖了你们兄弟吗？哈哈哈，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杨晓芬转过头，直接对视着八只眼睛，愤怒说道：“难道不是你们把我给出卖了吗？我这些年一直是不抛头露面的，一直在外面跑的都是你们兄弟几个，你们不出卖我，我顶多是个赌博盗窃，又有谁知道我和你们是一伙的 ？你说话啊，秃头老大！”

秃头被芬姐的气势彻底碾压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受伤后，被一个陌生人救到医务室，在那里的病床上，自己隐约记着和那个小伙子说过一些话，但具体说的内容记不起来了，因为他那会儿断片了。

“对，是我杨晓芬把暗号告诉公安的，但是，我是先被你们的好大哥给揭发的。他如果不主动揭发我，我怎么会把三位兄弟的犯罪行径告诉公安呢？你们呢，这叫咎由自取，根儿上，在你们这个秃子大哥这儿。”

三个光头听了这话，都有了站起来的力气，纷纷把老大围了起来，问：“老大，是真的吗？我们可是亲兄弟啊，老大，你怎么会这样绝情啊？”

“来来来，赶紧给我都蹲下，你们想干嘛？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没有点数吗？”这时，李队长拉开门，和两个同事进入了审讯室。

“什么出卖不是出卖？在我这儿，你们做的都是丧尽天良的犯法的大案子，有人能良心发现揭发你们，那是在帮你们少造孽，兴许还能少判几年。”

李队长把笔录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拍，说道：“政策呢，你们也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谁先说？机会就五次，谁最后一个，就是从严办的对象啊！”

芬姐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四个人，哼了一声，也就保持了沉默。

四个光头清楚，拐卖的整个过程，前半程已经被芬姐招了，但是剩下的卖的过程，才是证据最充足，罪过最大的部分，所以他们选择沉默。

“行，死扛对吧，你们等着吧！来，把他们都给我分开，这四个光头，分四个审讯室关起来。”李队长招呼同事干活，他对这种团伙还是比较怵的，因为只要核心人物坚挺，其他人很难审出什么来。

四个光头被押着去了别的房间，这间审讯室只有杨晓芬，还有李队长。

“来，芬姐，让你见识一下这个。”李队长从审讯记录本里翻出了一个塑料笔记本，向她展示了一下。

“杨晓芬，怎么样，还说不说？”李队长合上笔记本，接着对她讲：“你呢还是比较配合，不过这笔记本就是在你床头发现的，笔迹我们也比对过，就是你的，错不了。你不说，他们看到这个也会说，到时候你的罪就更大，因为他们现在肯定恨死你了，指定把所有的罪都说是你逼他们或者指使他们做的。法院会认为你就是主犯，且悔过自新行为缺乏诚意，那你…”

“李队长，我明白，你就是想早点破案，早点回家过年吧！也难为你了，都到年根儿了，还在这里和我耗着。”杨晓芬不紧不慢说着。

她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怎么说？说多了，罪更大，说少了，李队长说自己没悔罪表现。但是如果不说，那四个光头招了，那就算自己倒霉，如果没说，自己就是赚大了。

“砰！”审讯室的门被踹开了，安宁萱和萧恒直接冲了进来，对李队长说道：“李队长，你们先出去一下，芬姐身体有病还没康复，我和萧恒来给她治治，你们再来审吧！”

李队长点点头，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说道：“好的，你们既然知道杨晓芬有病，那快点给她治一治吧，我先出去一下。”

那个年代是没有监控的。安宁萱和萧恒把芬姐的嘴堵住了，萧恒双手按住她，用审讯笔记挡在她的胸前。安宁萱从空间拿出一把铁锤，说道：“芬姐，你赌一下我等会儿要锤你几下啊？”

话音刚落，安宁萱用铁锤使劲敲在了她的肺部，由于垫着笔记本，并不会出现明显外伤，但是肋骨的断裂，肺部的压迫感，让芬姐几乎要一口气上不来晕死过去。

“芬姐，这一锤子是我替小男孩的妈妈打的。”安宁萱把锤子放下，又拿出了一把斧子，说道：“芬姐，这里还有把斧子，我这还有大锤，还有铁棒，还有狼牙棒，还有凿石头的凿子…总之，很多吧，和你笔记上记录的妇女孩子一样多，你慢慢享受吧！”

说着，安宁萱拿着斧子朝着芬姐狠狠砸去，斧子背面直接砸到了笔记本的正中间。

芬姐直接蜷缩了身子，这回是心脏的绞痛，疼得她几乎喘不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