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小诺挺熟的？”苏颜坐在驾驶位上不经意地问道。

墨枭还在想着为什么黑狼的妻子会在精神病院里，他下意识地回道：“不怎么熟。”

红灯亮起，苏颜一个急停，“那你是跟我姑父熟悉吗？”

她偏头眼带亮光地看着墨枭，苏颜心想她大概率已经猜到了墨枭的身份。

墨枭也看向苏颜，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回话。

“许诺母亲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里？”墨枭转移话题。

绿灯亮起。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苏颜的语气有些冷。

墨枭没有回话，二人僵持着来到了医院。

……

许小虎已经从icu转了出来，现在已经苏醒了。

“我们先去看一下鱼玄吧？”墨枭想着鱼玄也是在这一个医院，他提议道。

苏颜点头，带他走去了一间顶级病房。

房外的鱼家保镖看见了二人，也是欠身让他们进去。

“他还在昏迷中？”

苏颜点头答道：“虽然他没有吸入多少，不过受了点惊吓；不过他家的经纪人要麻烦一点，好在不会危及生命。”

墨枭看着这间类似精装房的宽大病房，有些感慨道：“你们警局还真舍得给他住那么好的病房。”

苏颜郁愤，有些不爽：“这是他家的医院，他不要钱的。”

不要钱的吗？墨枭眸中光彩微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

许小虎的病房就是简单的单间，这是警局给他付的钱。

墨枭和苏颜走进病房里，看着浑身打着绷带面色苍白的许小虎，心中略微的有些感慨。

“你为什么一定要昨晚出手呢？”苏颜将记录仪打开。

墨枭也挺疑问的，如果许小虎再沉寂片刻不更好吗？

许小虎充耳不闻，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苏颜敲着笔记本，戏谑地对他说：“鱼玄没有死，而且他还会成这个案件的关键人物被表扬。”

闻言，许小虎眼珠斜看着他们，带着一丝丝讽刺的意味，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其实挺好奇的，你一个户口都没有的人，为什么会熟练这么多的格斗技巧呢？”

苏颜想起了昨晚许小虎那凶狠的格斗风格。

墨枭在一旁补充道：“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在暗网上购买沙林的。”

许小虎看着墨枭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警官……能给我一根烟吗？”

墨枭看向苏颜，苏颜点头后，他给许小虎递上了一根烟。

他起身点上后呛了几口，阴沉地说道：“他做了那么多坏事，难道不该死吗？”

鱼玄该死吗？墨枭觉得该死，但这不是他们说的算。

苏颜正欲开口，她电话突然响起。

在苏颜出去接电话的时间里，墨枭看着许小虎，突然说出了一句：“你是血手会的预备成员。”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墨枭肯定许小虎就是血手会的成员，不过只是预备的。

许小虎在墨枭说出“血手会”的时候，面色震惊，一张苍白的脸变得更苍白了。

“据我所知，所有失败的预备成员都会受到惩罚的。”

许小虎面色深沉地看着墨枭，墨枭对此只是笑了笑。

恰时，苏颜走了进来，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今天凌晨远大路的监控拍到了闫萌的身影。”

这一句话，让许小虎直接瘫在了床上，墨枭面带嘲讽地看着他。

闫萌为什么会出现在南川呢？她不是一个星期前就离开了这里吗？

她爷爷死后，闫萌就消失了，但在昨天抓捕许小虎的时候，她又出现在了街边……

“你去找闫萌吧，许小虎这边我继续问。”墨枭看到了苏颜眼中的焦急，他开口道。

“行。”苏颜深深地看了许小虎一眼就离开了病房。

苏颜走后，墨枭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自己的记录仪，他冷眼看着许小虎，哂笑道：“血手会的人会做那么漏洞百出的犯罪吗？”

“据我所知，血手会入会需要做出一个成功的犯罪案件……而你这个确实有些漏洞，或者说是太不成熟了。”

墨枭打开手机给许小虎看，“这好像是闫萌爷爷的账单吧？”

墨枭脑中一直响着“系统”的声音，“案件进度百分之九十九，还请宿主加油……”

他忽略掉这声音，就冷漠的看着许小虎。

许小虎浑身发抖，紧抿着双唇，声音沙哑苦涩：“你想怎样？”

“血手会对于任务失败的预备成员一般会选择直接抹杀掉，并且会将身边的人都……”

“别说了！”许小虎吼道，他目眦欲裂地看着墨枭，又忽然泄了力地低下了头，“人是我杀的。”

墨枭就看着他，不带一丝波澜地看着他。

许小虎沉默地望向墨枭，期冀着又带着一丝恳求。片刻后，墨枭选择打开了记录仪。

“人是我杀的。”许小虎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墨枭咬着一根烟，随意道。

许小虎紧握双拳，愤怒道：“他们该死！那个李开和鱼玄弄了一个贷款软件，高利裸贷后强迫他人卖淫，难道不该杀吗？”

“因为闫萌吗？”

许小虎沉默了片刻，随后艰难地点头，“是的。闫萌是我女朋友，她被李开他们勒索……”

“细说一下。”墨枭给许小虎送去一杯水。

“闫萌平时就是个装酒工，然后在造梦酒吧送酒的时候被李开和鱼玄看上了。”许小虎喝水。

“然后就被骚扰，恰逢她爷爷住院十分缺钱，我和他十分缺钱……后面她就在‘开心贷’上贷款。后面就被他们虐待，还要被强迫卖淫……”许小虎泣不成声。

墨枭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李开死了，但鱼玄没死。”

“我知道，所以我昨天要去杀他！”

“为什么一定是昨天呢？”墨枭很疑惑这件事。

许小虎看着他冷笑，随即又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因为它！”

“我的烟？”墨枭凝眸眯眼，这个他确实是没想到。

“见面的时候，你就给我发这根烟。这种烟挺少人抽的，劲太大了，伤肺。”许小虎笑了笑，“没多久又来一辆车胎划破了的车，还刚好是空调系统坏了。”

“你猜怎么着？那辆车上也有这种烟……”

许小虎干笑了几声，“你们盯上我了，所以早些下手好点。”

墨枭点了点头，没什么问的了，他将记录仪收了起来。

“能给一根烟吗？”

“我想知道你和闫萌之间的故事。”

许小虎没有说话，在墨枭递去的时候，许小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墨枭看了许小虎一眼，就叼着烟走出病房。

“这里禁止抽烟！”路过的护士提醒他。

墨枭将烟收下，拿出证件，“我想查一下你们的病例单。”

……

闫萌爷爷的账单很巧，与沙林毒气购买价格挺接近的。

墨枭看着账单，现在已经明白了。

恰逢苏颜打了个电话过来，“闫萌死了！”

就在这句话后。

【恭喜宿主，案件完美告破，奖励与记忆会在适合阶段进行授予。】

随后，他脑中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