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了几次？

听瑞珠所言，姐姐嫌弃太靡费了一些，就没有继续用了？

这……怎么能行？

秦钟自香榻上坐起来，于瑞珠看了一眼，视线又落于此刻不予理会自己的姐姐。

银子！

那几张方子所需的香料和药材的确贵重，而且……若然都是最上等的原料，沐浴一次的确价值百两以上。

是不少。

但！

很值得，尤其那几张方子都经过江南一些妇人检验过的，那些妇人皆豪富之人家的贵妇人。

虽非每日所用，效果也很明显了，纵然年岁四十有余，看上去也就顶多三十上下。

若是擅长养生相配，效果更上一层楼。

若是日日所用，功效……不必多言！

银子？

外在之物，寻常之物。

日日所用，一年也就数万两银子，姐姐又没有太多的爱好，一年耗费数万两银子……小手笔。

不算什么。

姐姐！

还真是自己的姐姐！

既然觉得靡费，那就……自己负责，将原料采买过来，瑞珠日日处理就好了。

而且。

对于那几张香汤沐浴的方子，自己心中有数的。

接下来抽时间，也会对方子进行解析，对其进行优化一些，使之使用起来性价比更高。

耗费更少。

效果更好。

并非做不到。

只是……需要时间。

若是有成，身边的采星等人也可用之。

采星她们现在年岁不大，用不到那些，简单的香汤沐浴，就足够了。

再等十年！

身子有成，有那些东西相助，会更好。

十年的时间，当有所成。

前身之时，也曾记得一些花草对美容养颜、修身康体有很好的效果，接下来……也当派人去搜罗一下。

“钟儿！”

“那些香汤方子……太奢靡了一些。”

“一次就需要百两银子，京城里的寻常人家，一岁都花不了百两银子。”

“每每使用那种方子，就觉……不妥。”

“姐姐以前的方子用着就挺好。”

秦可卿秀首轻摇，美眸涌动无奈动人之光，看向钟儿，不欲要接受。

实在是太靡费了。

一次百两银子？

太！

太多了。

谁能用得起？

一年就要数万两银子，太……多了。

每次沐浴的时候，自己都不忍，那些水……瑞珠她们也都是使用的。

否则！

更不忍了。

钟儿。

钟儿的心，自己知道的。

百年之后，和自己一起泛舟于落霞园的落霞湖上。

百年时间。

那个时候，自己早就垂垂老矣了。

钟儿！

那个时候，也老了。

嗯。

百年时间，自己能否活到那个时候还不知道。

钟儿的心，自己真的知道。

可！

那几种香汤方子太耗费银子的。

就算钟儿现在不缺银子，也不要做的，持家之长，要开源节流，不该花的银子就不要花。

一年数万两银子花在香汤沐浴上，实在是……不好。

其实，自己现在也不缺银子的。

还是觉得不值得。

“姐姐无需多言，此事听我就可！”

“用了那几个方子，姐姐将来可以多延寿一年，都是值得。”

“哪怕是多延寿一日，都是值得。”

“银子而已，一年花费数万两银子，我有把握数倍将其赚回来。”

“以我现在的医道，再等数年，当有不小的希望将那几个香汤方子简化一下。”

“期时，耗费就不会很大了。”

“也许一日的花费只有一半，或者更少。”

“姐姐，值得那般。”

秦钟单手压下，姐姐之言，姐姐之心，自己亦是明白，虽明白，却不可听之。

这件事。

姐姐说的不算。

自己会处理的。

“瑞珠姐姐，等我将那些东西采买过来的时候，当日日用之。”

当即。

再次吩咐瑞珠。

“是，钟少爷！”

瑞珠点点头。

其实，自己也觉耗费的银子太多了一些。

一年数万两银子。

但！

钟少爷麾下那些营生赚的银子似乎更多，自己跟在奶奶身边，也知晓一些的。

数万两银子也不算多。

尤其，钟少爷都这般吩咐了，当用之！

而且，钟少爷所言也是有些道理了，若是用之，将来可以延年益寿一年、数年……很值得。

“钟儿！”

“那几个方子，太耗费银子了。”

“不可！”

“……”

秦可卿屈膝盘坐绒毯上，听得钟儿霸道的定下这件事，再次瞪了某人一眼。

就算有银子。

也不能这样花。

“瑞珠姐姐，你先出去吧，我和姐姐有些话要说。”

迎着那双澄澈妩媚的似怒似嗔之眸，秦钟没有言语，于瑞珠看了一眼，便是自香榻起身。

“……”

瑞珠神情微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奶奶，还有钟少爷，再次一礼，将鞋样子收拢好便是离去。

……

……

“姐姐，那些香汤方子要记得日日沐浴用之。”

“听说，还会令身上更香。”

“姐姐身上已经很香，若是更进一步，嘿嘿，姐姐……就要成为花草精灵仙神之女了。”

“……”

“姐姐的脚……不逊我所触过的任何一块上等羊脂美玉。”

“羊脂美玉也比不上姐姐的肌肤。”

“洛神赋有言，凌波微步，莲步香尘，神仙姐姐再美，如何比得上姐姐？”

“再让我咬一口？”

“……”

“……”

片刻之后。

已经颇为清静的上房雅间香润之地，秦钟坐于绒毯上，怀中抱着一位绝世妖娆的美人。

美人。

此刻已经如水。

无力瘫软在某人怀中。

原本梳拢有致的丸子头……秀发也为散乱，鬓间眉宇，无尽风情无言而散。

合体有致的瑜伽服也已经有些凌乱，蜷缩起来欲要隐藏的一双足袜小脚，也被某人握住。

随心恣意的把玩着。

“……”

“……”

于某人无赖、没性、该打、坏心思……，秦可卿不想要再说话，樱唇酸酸麻麻的。

舌头都无力言语。

呼吸也才刚刚平复，实在是不想要搭理某人。

太可恶了一些。

要将一只脚收回来，却被某人牢牢握住，更是……被某人时而的咬一口……。

钟儿！

他哪来的这么多坏心思。

“……”

“忘了和你说了，大老爷银子的事情……我和大太太说了，只是……大太太一直没有回语。”

“我猜……她应该和大老爷说了。”

“大太太如此……估计大老爷暂时是不想要还银子的。”

良久之后。

觉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秦可卿恨恨的抬手握拳锤了某人一下，将还握在某人手中的脚收回来。

上面都有钟儿的……口水了。

真是……。

怎么就那么坏呢！

欲要挣扎起身，也做不到，只得遂某人的意，柔声缓缓，说道今儿的一件事。

刚才用饭的时候，因为二姐、三姐她们都在，便是没有言语。

现在可以说道了。

“……”

“银子？”

“贾赦！”

“既然贾赦的态度如此，那……我有数了。”

将姐姐眉鬓之间的秀发绾在一旁，落在手中，秦钟点点头，银子……贾赦既然有银子了，自然要还。

碍于颜面，将事情交给姐姐了。

让姐姐同大太太说一下了。

如果贾赦有心，自然会还。

不还？

那也表明心思了。

都已经数日了，结果如此。

贾赦！

有银子都不还？

修建省亲别院的百万两银子……贪墨的银子不少，足够偿还欠自己的。

不还？

那么，接下来采风人又有事情做了。

“……，大太太所言，钟儿你麾下营生甚多，连凤婶子每个月都赚很多银子。”

“说你不缺那些银子。”

“如果可以！”

“先前提出的事情还可以施为，就是……二姑娘的事情，你知道的……。”

觉某人老实了一些，秦可卿心中安稳。

实在是有些怕了钟儿了，幸而……钟儿没有十分过分，也不知道……有一日自己是否能拦阻。

银子……自己和大太太提起的时候，大太太也有那番话，实则……有些无趣了。

钟儿可以赚银子，那是钟儿的事情，和大老爷还不还银子没有半点关系。

凤婶子！

也是一样。

难道别人赚银子很多，就可以借钱不还了？

还是说……因亲戚之故，觉得不还也有道理了？

或者一直拖延下去？

大太太当时也和自己笑言说道用二姑娘的事情解决，以二姑娘来补偿。

将来一家人，也就不为银子了。

二姑娘？

二姑娘自然是不错的，但二姑娘和三姑娘比起来，自己更为钟意三姑娘。

更有……大老爷还欠十多万两银子呢。

二姑娘虽为两府子弟，却非嫡出，尤其大太太言外之意，算是买卖？

果然非大太太亲生，所言所语所作所为都那般的冷漠无情。

“二姑娘？”

“大太太倒是慷慨，贾赦怕是也有那个意思。”

“这件事……姐姐无需理会了，我会处理的。”

“欠钱不还，若是于我亲自一面，好生言谈，还是可以好好说的。”

“缓一缓，完全不难的。”

“贾赦！”

“轻视于我！”

“敷衍于我，也敷衍姐姐！”

“……”

一束秀发落于鼻息之间，其上尽皆萦绕芬芳诱人气息，秦钟很是喜欢。

不还！

也要有一个态度。

说道一个具体章程！

现在这般……就没意思了。

但是，自己也欣赏贾赦的决定。

“钟儿，你……你处理？”

“你……你准备如何处理？”

秦可卿秀首有动，美眸轻抬，看向某人。

怎么觉得钟儿要有特别的处理之法？心中略有狐疑，稍有不安，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