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睁眼重生,不小心惊艳全京城
作者:迟暮云归 | 分类:古言 | 字数:12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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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求你不要骗我
“咕咕咕”
白鸽飞越山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伴。
屋门从里面拉开,冷气迎面袭来,白芍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搓着手,“呼,这天可真的是越来越冷了。”
“可不是,瞧昨天晚上泼出去的水都结冰了,”锦秋刚踏出屋门也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你俩起来了。”
江柔来了之后,涟漪可算是有个早起一起训练的同伴了,涟漪和江柔正在院里蹲着马步,头上还顶着一碗水。
“怎么样,要不跟我俩一起蹲会儿,嘶,真凉啊,”江柔不过是看了看锦秋白芍,却是不小心动到了头上的碗,冰凉的水一下就溢出来了一些洒在她脑袋上。
“小白鸽还等着我去喂食,”白芍逃也似跑了,“我先过去了!”
“小锦秋?”
江柔刚来的时候,拉着她们两个早起训练了几天,按照江柔的严格标准蹲了两天的马步之后,腿又酸又疼感觉连路都不会走了。
“我,我去伺候小姐起床!”
看着两个丫头落荒而逃的背影,好似是有什么凶狠猛兽在后面追着她们一样,“蹲个马步而已,有这么可怕?”
江柔似乎是忘了头上还顶着碗水,耸了耸肩,这一抖水洒出来的更多了,“嘶哈,好凉!”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鸽子有稻谷,”白芍在喂鸽子的碗里又放上一把谷子,又给它添上了些水,做完这些之后才走向鸽子笼,“快起来吃饭啦。”
“咦!”
白芍看到笼子里两只依偎的鸽子时,一愣,随后她反应过来立马抱走了那只白中偏灰的鸽子。
闺房里,房间中央放着一盆烧的正旺的炭火为整个房间提供温暖。
“奴婢刚刚过来外面都结冰了,这天说冷就冷了,小姐这几天怎么不多睡会儿?”锦秋一边给解忧梳着长发,“小姐怎么起这么早也不多睡会儿?早上的天最冷了。”
“我睡不着,”解忧揉了揉胸口,“不知为何,从昨天开始这里就闷闷的不舒服。”
“胸口闷?!那要不要去看大夫?”锦秋一听解忧不舒服担忧道。
“你忘了你家小姐我也是干这行的,”她浅浅笑了笑,安慰着锦秋,“不用担心,应该是这屋里太闷了,等会出去透透气就好。”
话虽是这么说,可解忧感觉自己胸口就像压着一块重石一般,喘不过来气一直在里面憋着出不了。
“那奴婢等会给窗户开条缝透透风,”锦秋有条不紊地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给解忧梳好头发去衣柜里拿了一件白狐毛毛领的大氅给她,“小姐,外面冷穿厚点别冻着了。”
解忧任由锦秋给自己整理着衣裙,“舅舅他们明天就要走了,等下看看表姐还有没有什么想玩的地方,你先带表姐过去,我得先去找师兄一趟。”
“好。”
“小姐,小姐!”
屋外,白芍边跑边喊,一下冲到屋子抱着怀里的鸽子递到了解忧眼前,“小姐,您快看看这个是不是就是小老头儿走之前带走的那只鸽子?”
闻言,解忧连忙将小灰鸽抱了过来,“是它!”
解忧举起鸽子一看它脚上果然绑着一个小竹筒,“是老医者来信了,”她迫不及待地取下了字条。
见状,白芍将鸽子从她手里接了过来,“小姐,那奴婢就去给您安排早膳了。”
解忧现在一心全在纸条上,她满怀欣喜地打开纸条在看到信件上内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缺,好看的细眉皱在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
老医者表达的很委婉,谢云祁的症状与书中记载不符,要么就是书中出错,要么就是他骗他们,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情况,尤其是老医者在信件最后提及,虽然对于某些病疾血确实可以作为药引,可是他行医多年却从未有所耳闻过像他们的这种情况,解忧的血可以使谢云祁快速恢复见效。
在他看来,这不像是毒病,看着反而更像是传闻中的巫蛊之术........
她下意识地认为一定是老医者所查阅的书卷里面记载出了错,也不愿意接受是谢云祁欺骗了自己。
“小姐,您没事吧?”
欺骗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它就像毒藤一般在她心里疯狂生长着,她越想要压制它便越发地肆意。
“把涟漪喊过来,现在马上!”
涟漪听解忧如此急切,连忙起身,头顶的碗一个不稳一下子掉了下去碎的粉身碎骨,“姑娘,怎么了?!”
“不要惊动齐矅萧风他们,去打听一下谢云祁去处理什么事情了,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在关府碰面。”
涟漪不明所以,“是,属下遵命。”
解忧压制着心头的复杂情绪,她说不上来是生气,是失望,还是害怕,还是不安。
谢云祁,求你不要欺骗我。
*
大理寺
“下面的人说大人在书房待了一夜,书房的烛光亮了一夜,”白叔推门进来的时候,司理还在看着面前的那份认罪书,“听说杀害青松的凶手已经落网也已经认罪了。”
一夜未眠,司理下巴已经生出一层胡茬,整个人看着憔悴了不少,“白叔,你回来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嗯嗯,小孙子不想去学堂,又怕被他娘打就躲了起来,昨天晚上饿了就自己回家了,”白叔拿起桌上的认罪书,看了看,“交代的还挺清楚,已经达到了可以结案的标准。不过我看大人似乎还另有想法?”
司理揉了揉眉心,“不瞒白叔,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我也听小郭他们几个说了昨天的抓捕现场,”白叔点了点头,“昨天孙嬷嬷的招供确实很及时,很突然。第一,要么就是孙嬷嬷所交代的都是真的,她迷途知返不想要连累她的主子,所以在你们要抓永宁公主的时候才会承认自己的罪责;第二,要么就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身后的人,把一切罪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司理无力地笑了笑,“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孙嬷嬷交代的整个过程都太顺利,反而让我生疑。我想要继续查下去,可是.........”
白叔补充道,“可是,孙嬷嬷背后的人背景强大,大人担心会进展不下去,甚至被强迫终止。”
“知我者白叔是也,”司理深深叹了口气,“白叔,你说陛下会大义灭亲还是会选择息事宁人?”
“大人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深思一整晚,”白叔说道,“昨天大人的动静宫里那位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想来不久之后便会传召大人。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一路走到现在,自然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可是,司理,你要知道水清则无鱼,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永宁公主是皇上的亲妹妹,也是在世上唯一的手足。而且,现在的一切都还是我们的猜测,靠的是我们的直觉。你觉得陛下会让你为了所谓的直觉而不顾皇室颜面去调查他的妹妹,还是丞相会不在乎他的面子准许你调查他的夫人?”
半晌,司理扭头看向身后挂着的一副字,上面写着——清正克己,坚守真相。
“白叔,我明白你的苦心,可是身在这个位置,坚守真相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要去坚持一生的,如果为了权势低头掩盖真相,那这个位置也就没有再坐下去的意义了,不是吗?”
“哈哈哈,好孩子,白叔果然没有看错你,”白叔大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经受住了考验,没有辜负你师傅交给你的。”
说着,白叔拿出自己来之前准备好的东西放到了他面前,“这是我的休致书,如果你选择屈服,那我想我也就没有再待下去带必要了。现在,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和你师傅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呵,”司理一愣,笑了,“白叔,谢谢你。”
“司理,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既可以让你应付过去皇上,也可以继续调查,不过就是可能在日后调查可能会难些。”
“我不怕,白叔,你快说说是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