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还真的叫人去百盛中介分公司的几家门面砸了一番，街道派出所也分别了解了情况。

郑秘书汇报说：“有五家门面被砸了，我之前有联系过中介的程经理，他跟下面的人说了，有人来闹事，就人都出去，给他们砸，公司会补齐公司用品。但，现在还是有六个员工在出门的时候被弄伤了，差破点皮问题不大。警方都了解过了。”

齐东强说：“五家，嗯！可以提起诉讼了，让法务跟进吧！还有，方秘书去看看，电脑，文具，写字台什么的，看看有什么要采购的，列个明细，买平价的物品，一根针的价钱都要记，把损失表和采购表以及采购票据都往法务送一份。”

黄芊芊问：“这不只是寻衅滋事了吧？”

齐佬说：“他们本来就是我市的黑社会性质团体，会做这种事也是意料之中。以前百盛公司只有中介的时候我们也没少见过这种人。我们还怕他们是一分钱没有的人，法律执行不了他呢！我看来的这么些人红光满面的，应该过得不错。”

黄芊芊说：“那伤人的怎么办？”

郑秘书说：“街道公安说会有反馈的，让我们不要去主动找那些人。过几日就发工资了，程经理说：每人给500补贴，他们挺高兴。”

黄芊芊笑笑，齐佬让郑秘书出去了。

齐佬说：“只是我们下个月的楼盘竣工，你们还记得吗？这个事最好早点解决。”

黄芊芊突发奇想的说：“对了！那个王罔大媒体人，他出了楼盘宣传方案吗？”

齐东强说：“让他接的项目里面有这一项，但只是给他出一些宣传单设计而已，毕竟主要还是让他宣传孵化园的事。又不是真的找他，黄队那边还不确定他有没有真的参与案件呢，说不定哪天就关进去了。”

黄芊芊说：“那要抓紧白嫖！多给些项目让他做个初版，我们的人再改编就行了嘛！”

齐佬说：“连他连他的羊毛你都要薅呀？你不怕被反噬？”

黄芊芊说：“所以我才说是用我们自己的设计师的名字嘛！他进去了又告不了我们，等他出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齐佬说：“不见得，他告不了我们，但他的公司可以。除非，他是接私活。”

黄芊芊说：“这么大的编辑还能接私活？”

齐东强说：“就是大编辑才接得多！公司不发工资怎么办？接私活！在公司养自己人怎么养？给自己的私活给人家去做，自己拿红利又得人心！同行之间交换新闻怎么办？交换更适合别的平台的私活！要不然，哪个大学毕业的新闻学学生不会在电脑上打几万字？放几个插图？一年毕业几百万人，还少能人不成？”

黄芊芊点点头，看着齐东强，走过去，脸对着脸说：“你很懂嘛！尤其是娱乐新闻啊？！”

齐东强说：“我们齐家可是当地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的常客，不了解他们，怎么拿捏他们。这些媒体人拿别人的钱给指定的企业穿小鞋是常有的事！”

黄芊芊搂住齐东强的腰说：“那你的绯闻女友有几个？”

齐佬笑笑说：“蛮多！还有小明星呢！蛮好看！”

齐东强脸都皱起来了，说：“爷爷，您这样坑孙子的，真是血缘关系如同不锈钢般的牢固呀！”

齐佬说：“经过两次开饭店的经验，我有选址开五星级酒店的想法。而且本来就要找一个地方做孵化园嘛！可以投一块地，分成两个部分办。如果有烂尾的地是最好了，又能解决市里老大难的问题。”

齐东强说：“有烂尾不是要多投一笔钱嘛？”

齐佬说：“你以为做龙头企业这么容易呀？不是这种难题，还不给我们呢！你找人来打扫一下，这火锅味在办公室也挺浓的，一会泡一壶茉莉花熏一熏。”

齐东强说：“办公室那边可能要放废弃的咖啡渣才能吸味。”

说着，马厉也吃到打嗝了。

孙启明说：“这些合同我们能全拿下吗？”

马厉扬了扬眉毛，说：“有几项要垫资的，你们都能拿下？我们百盛集团一直都是以‘准时’为口碑的。从来不拖欠工资和红利，从来不人为延期交货，就是很繁琐的楼梯款我们也没有逾期的情况。往年我们是没有考虑过你们公司的，听说你们公司逾期是常事？拿不了这么多单子，就不要全都拿，我们还会有新的项目，再参与就行了，说不定比你们手上的单子要好。”

孙启明把马厉的话听在耳里却感觉是在受嘲讽一般，咬着后牙说：“小单子而已，不至于还要挑挑拣拣。你们拿这些合同给我是什么意思？买下我女儿了？”

马厉叹了口气说：“你女儿只是来我们公司上班。当然！如果是来我销售部，他的父亲有接单子的实力，我是很欢迎的！我甚至可以单方面将这些单子拨一些提成给她！我手下这些人，只要肯干！只要能在百盛集团销售部留下来的，哪个不是五年内全款买房的？！”马厉的几个手下笑了笑。马厉，坐到孙启明面前说：“你看看这几个单子，加起来要走的流水都有几百万了，百分之零点五是多少？百分之一是多少？大公司不会跟你说什么提成不提成的，那是分公司的事！我们直接讲红利，说能拿多少钱就多少钱！不带拖的！就怕态度不好的！”

马厉又倒了一杯香槟说：“他们态度不好就会被调到分公司去，执行的人员态度不好，就换人，客户态度不好……呵呵！”喝了一口，说：“我们就履行赔付，多容易呀！损失的机会是你的，不是我的。这样的项目、这样的合同，在我办公室有几个平房的仓库，堆满了！”

在总裁办公室的黄芊芊问齐佬：“马经理是疯了吗？这么吹牛？”

齐佬说：“销售部不吹牛，那哪个部门吹牛？请他来就是叫他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