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森倒是拽起来了，说：“我现在穷得只剩钱了！你就帮我花一些吧！就当做善事了！”

钟雅说：“哪有人把自己的钱当麻烦的！钱不多，我自己有！又不是出国留学，哪这么花销大了。学校有食堂，还能骑单车。”

王林森说：“你不说我还不想起来，我给你买一个电动的代步车吧！你那个学校两个校区挺远的，要是下雨，或者想去另一个校区的食堂，方便些。你们室友来蹭你的车你也有面子不是？”

钟雅说：“充电不是更麻烦？”

王林森说：“就去充电桩充十分钟而已，不耽误时间，你就划一划手机就能开好几天了。好了，你早点睡，周末带你去看车。”

钟雅发了一个可爱的生气表情配文：“霸道总裁爱上我？”

王林森说：“我是被你退婚的舔狗！不是什么霸道总裁！女王，你不睡我可要睡着了！”

钟雅又发了一个睡着的表情。

王林森就没有再回复了。

过了两天，黄队打来电话，说：“山林女尸的案子，凶手到派出所自首了，现在已经转移到大队里来，我做了初步的询问，是这个人没跑。”

齐东强说：“那就是要结案了？”

黄队说：“证据链还要严谨一些，有些细节他说他不记得了，我也要考证得更细致些在递交诉讼。”

齐东强问：“自首的是什么人？”

黄队说：“是受害者的姐夫，但其实她姐姐已经过世七八年了。这个姐夫一直是鳏夫，但前几个月这两姐妹家里的老人过世了，这个妹妹就在大队上继承了祖屋。她这个姐夫好赌，麻雀再小也是肉，就看上了妹妹继承的房产，本来还就着姐姐是婚姻存续期间意外过世的，他就说房子有一半是她姐姐的，也就是他这个丈夫的。好几次去骚扰被害者，后来不知道听谁出的主意，还正经追求过这个妹妹。被害者不厌其烦就到市里面打工去了，前阵子回来祭祖，就又被盯上。但始终是姐夫，上香人家也是名正言顺，就跟着一起上山了。哪知道这人想着对方是女人，要名节，就想先强迫妹妹就范，结果妹妹想跑失足滚下山了一节，人昏迷了。好死不死，这个姐夫不懂装懂，以为人没了，怕东窗事发算到他头上，就想将人就地埋了，先用石头在妹妹头上补了几下，这是彻底将被害者砸死了。回去找锄头的时候，妹妹就被村民发现了，他就跑了。最近我们的行动刚好抓到他在现场赌钱。到队里之后说话闪烁其辞的，我随便诈了他两句，他就一五一十的说了。”

齐东强说：“那倒是很顺利嘛！”

黄队说：“算是两个案子都有着落了，你们也能放心些。对了，那个道士可以撤了，最近他好像在村民那边赚了些小钱。他不是爱躲山上吗？水落石出了，把他弄回去！封建迷信的搅乱风气！”

齐东强说：“好，我会去跟他说的。”

黄队问：“那个医疗队可不可以定期过来？解决很多我们民警没时间去医院的问题，还查出两个早期癌症！虽然我们都有每年安排的免费体检，但说真的，就没你安排过来的人看得仔细。”

齐东强说：“这个好安排，关键是你们单位有政策，我们老百姓配合还不简单？”

黄队说：“等张副局长安排就行。到时我再给你说怎么申请。”

又寒暄了两句，黄队就挂了电话。

齐佬和黄芊芊就在办公室听他打电话，也知道了“山林女尸”案件的大致始末。

齐佬唏嘘：“真是赌钱沾不得！虽然我们做生意也有赌的成分在，但还是要克制得住自己，大方向不能偏。我们公司里也有人因为赌钱，被迫辞职的。”

黄芊芊问：“是您发现他赌钱就辞掉的？”

齐佬说：“不是，赌钱是不违背劳动法的，不能以这个理由辞退员工。但这种对赌钱上瘾的人很难将精力放在工作上，出错还事小，但跟客户或者同事起冲突呀！到处问身边的人借钱呀！骗同事的妹妹做女友，然后以各种理由借钱。这些都可以成为辞退的理由。”

齐东强说：“其实做生意的人赌些钱也很常见，像马厉他就会玩不少花样，麻将、扑克、牌九、玉米粒……但他还是蹦着合同去的，他的准则其实很高，所以才放心将销售部给他带。他也教他手下的人玩一些花样，但也严格约束他们不能真的参与其中。有时他还报销员工输的钱。”

黄芊芊感慨道：“那马经理还是很有头脑的。”

齐佬说：“他可是我们在大学门口摆摊认识的，他是我烤肠的常客，当时读的是那所大学的附小，然后读附中，又考进了大学。之后出来工作了，也是找我们租房子。只是他运气不济，才工作两年就碰上大量下岗，他的专业变成冷门。我们刚好中介就是干销售嘛！就想着让他先来过渡，别欠我们房钱就行！哪知道这个人毕竟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忽悠人是一套一套的！人家买个菜都能被他拉去买一套二手房！你说厉不厉害？”

黄芊芊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忙点头。

齐佬又说：“后来他赚的佣金比我们还多，我们就让他做销售的头。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们干了。虽然小我们挺多的，但真不输他的同龄人。我也有劝他环境好的时候回去做老本行，但他总说他自己拿佣金习惯了，拿多拿少靠自己本事，不抱怨也不狂喜。带着手下的人，也不舍得说走就走了。我们当然乐见其成不是？有他在，这么大个公司，少操一半的心！”

黄芊芊说：“那你升殷美娟的时候不会让他感觉不适吗？他这么厉害，殷美娟却怎么都算是走了个捷径。”

齐东强说：“殷美娟当然不是第一个成为马厉副手的人，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当初他也是同情殷美娟的遭遇，且是真的看看殷美娟的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