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冬曾经说过，他们学法律的，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夏暖讲。

“为什么我有种不太现实的错觉？”

朱琪跟着夏暖回到她们餐桌前，上面一切都是新的。

“什么？”

夏暖倒着茶。

“是不是只要是傅寒冬对你讲的话，你就全部都记得啊？”

朱琪托着下巴特别认真的盯着她问道。

“或者是吧。”

夏暖倒茶的动作停住，过了两秒才又继续。

如果人生注定喜忧参半，那么……

有些事，即便不想承认，也没用。

“所以，你也记得你们所有相爱的时候的事情是吗？”

朱琪变的小心翼翼，因为夏暖的眼眶有些炙热。

夏暖勉强的笑了下，“嗯。”

“原来你这么爱他。”

“……”

夏暖心里砰的一下子。

她不太敢相信的看着朱琪。

像是被提醒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碎了？碎的一塌糊涂。

“哎呀，今天是怎么回事？”

老板娘已经在后面不高兴的指责。

“抱歉抱歉……”

还是那个服务生，但是这次应该不是故意的。

可是她依旧心有余悸，甚至不经意的视线模糊。

她早已经过了证明爱一个人的年纪，她以为没人会再知道她，看上去无情又冷淡的女人其实也那么炙热的爱过，甚至，还爱着。

可是爱着又如何。

那个人不能好好爱她，她照样不要了。

程琳说他送了她戒指……

夏暖突然有点恨他，恨他一边说爱她，又一边让她陷入这样不堪的境地。

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就算不是，也不该是因为第三者。

她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来轻抿了口茶，转头静静地看向窗外的人流。

有的时候以为忘记了所有，然后某一天，又记起来这一切。

她记起来他们初见，他躺在病床上问她，是你吗？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是来追回她，给她幸福的。

她让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但是眼泪还是先不受控的掉了下来，滚烫。

“刚刚你们在里面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如果傅寒冬真的为了哄她对她说过那些话，真的跟她发生过关系，那你……”

陷在自己思绪的朱琪突然回过神又问问题。

“你怎么总问我问题，换我来问问你吧？那晚你跟赵秘书喝完酒有没有发生什么？”

夏暖赶紧的擦了眼泪，也转移了话题。

“啊？这个，嘻嘻。”

朱琪突然脸红。

“你不怀疑他的性取向了？”

夏暖又继续问她。

“哎呀，怀疑是怀疑了，但是在一起的感觉还是很美妙，我总觉得他像是一座很有温度的大山，能让我依靠。”

朱琪说。

“看来我得准备份子钱了。”

“嘻嘻，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就想他了呢。”

朱琪又高兴又失落的，不多久又接着惆怅，“你说他要是真的喜欢你男人怎么办？”

“那就祝他们百年好合吧。”

——

程琳重新回到了律所，见到了昔日的同事。

程琳想，傅寒冬喜欢的，或者也是曾经她站在法庭上的样子吧。

既然这双腿好好地，她为什么还要坐在轮椅里装模作样呢？

那么，她就回到最初的模样。

这对她来说，并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