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的嘴，骗鬼的人。

对于灵芽来说，完全没觉得自损形象有什么亏的。

既然不想成为对方特别的人，就不要去做特别的事。

对方真是恶鬼，那感动他，与他发生纠葛的人该是苏尧尧，不是自己。

她还在演永夜：“我不否认这世界上有那种善良的女孩子，会为你的事伤心难过到垂泪，怜悯你心疼你，但是抱歉啊，我不是这种人啊。怎么说呢，物种多样性，你理解理解。”

灵芽在对付小僵尸的时候，曾经学过苏尧尧，也就是白莲花绿茶那一套。

她觉得今天如果是苏尧尧，绝对不会像自己这般不解风情。

那就交给苏尧尧吧。

灵芽在猜测，是不是因为这个永夜曾经遭遇的一切，所以他不甘心，在世间闹了起来，所以三清许了神女给他。

得到神女之后，他应该就不孤单了。

这是给他的补偿

看他的脸还算可以，到时候苏尧尧要真愿意，两个人或许也是一段佳话。

苏尧尧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这个苏灵芽，会甘愿给自己陪衬。

灵芽：甘愿的哦，甚至于祝福，锁死。

永夜沉默的看着灵芽。

她此时正在努力摆出一副‘我没心没肺，我很坏’的样子。

至此，不管是他按照画本子上走，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不管是哪种套路，她都完全没踩在自己期许出现的情节上。

没有心动，没有触动，没有怜悯，没有共情，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于在胡扯一通之后还偷偷打了个哈欠，看起来非常想走。

她坏了自己今天所有的准备，坏了自己今天所有的计划。

他忽然就笑了。

是他小瞧了她了。

“原来是这样啊……”永夜发轻声道。

灵芽点头，不自觉地骄傲掐腰：“很难说我和你这个恶鬼谁更坏啊。”

看看。

谁说她的忽悠大法不管用。

师父，我终于懂您的良苦用心了。

原来您教我此术，是为了让我忽悠鬼的！

师父捂住了自己的老脸：我愧对祖师爷。

永夜：“那真是——太好了。”

灵芽：“？？？”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永夜露出一脸如释重负的微笑：“原来我们是同类，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灵芽：“不是，我没有……”

“你没有怜悯我，我很高兴。”永夜上前一步抓住了灵芽的手：“灵芽，能和你见面，我好高兴。我想再见到你，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灵芽尴尬地挣出手：“别，你别付出代价，我这人没什么好见的。”

你去见苏尧尧好不好？

那才是你该见的！

永夜却似是根本听不懂灵芽的话，他忽然从拿出一样东西道：“我真诚的送你一样东西。”

灵芽在黑暗里看到了一根漆黑的小手指骨。

她眉头皱得厉害，下意识退后一步。

永夜：“别怕，有了这个，你就能感应到我所有肢体的位置。”

灵芽眼睛一亮。

妖道！

有了这个，妖道无处遁形！

永夜见她眼睛亮了，随即拿出另外一个小瓶子。

永夜将两样东西放在灵芽面前：“断指指引你寻找到我的身体，地狱岩浆将我的残肢焚烧殆尽，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你可以找到我，再次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