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叹气：“白璟，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的。我们相爱，可我们是两个有独立灵魂的人。”

我们相爱，我们爱彼此，但这不妨碍我们……做自己。

灵芽从不否认自己的倔强。

她骄傲，她倔强，所以白璟要自我牺牲那一套，她不接受。

“今天这件事，若在别人身上，我也可能会管闲事。更别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落在我身上。”灵芽说道：“从我决定追随祖师爷的脚步，庇护人间时，我就说过，虽千万人吾往矣，虽万死，仍不辞。这是我的道心，我的道，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动摇。但是——”

灵芽半跪在结界外，手贴在结界上，双眸紧紧盯着他。

“但是我爱你……你曾说不阻我的道，但让我做任何事的时候，想想你，为了你保全我自己，我有在想的，有在努力，我会尽我所能，活下去。所以现在开始，我们……要分开。”

白璟：“灵芽，不要……”

灵芽声音也有些哑了：“我十天后就大婚了。”

白璟激动了起来：“不要嫁给他！你明知道他要的不是一场婚礼，也不是一个新娘！灵芽，他要挖你的心！他是要让他自己的身体复活，让人间生灵涂炭！”

灵芽：“我都明白，所以这事是非我不可，我也必须去解决。他手里有婚书，那是上天界定下的婚书。”

白璟咬牙：“如果你用伤害你自己，杀死你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一切，我不会独活。”

灵芽：“白璟，你别这样。”

白璟：“我怎样？没有你，这世间于我没有意义。你想要我的承诺我会好好活着是吗？不可能，灵芽，若你以身殉道，我便以身殉你。”

灵芽无奈，道：“你凑过来一点。”

白璟凑过去。

灵芽：“耳朵俯过来。”

白璟耳朵贴在结界上，灵芽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听好了，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你一个人，所以你……乖一点，等等我。”

白璟微微错愕。

什么意思……

灵芽没再多说，退后几步道：“别再蛮力撞结界了，好好休息，我走了。”

她说完当真转身就走了，白璟叫了她好几声，她也没回头。

灵芽出了院子就看到了远处的白奶奶。

灵芽：“奶奶您偷听我们讲话了吗？”

白奶奶：“没有，我尊重你们。结果怎么样？”

灵芽笑：“第一次失恋，他很难过，不过这结界反正他也出不来，您就别管他了，随着他折腾吧。”

白奶奶上下打量她。

看不出哭过，也看不出难过。

这两个人感情多好，多相爱她是知道的。

她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你……白璟……”白奶奶蹙眉迟疑：“是不是达成了某些我不知道的协议？没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吧。”

灵芽：“我们清清白白的，隔着一道结界呢，想亲一口都碰不到嘴，能搞什么小动作。”

白奶奶：“……”

我没在问这种事！也不想听这个！

她揉揉太阳穴：“别贫！我在和你说正事！”

灵芽：“放心吧，他出不来，而且我也说了，我十天后就大婚。奶奶您只要这十天不管他，等大婚结束，他自然也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