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靠邻国太子称霸朝堂
作者:宴栾. | 分类:古言 | 字数:2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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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转了性子
清一的袖手旁观不过是得了他的命令,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罪他人。
“此事与你无关,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轻浅的话语飘散在空中,玄色锦缎飘过眼前,清一看着那背影透着悲凉走进屋内,那个曾今不可一世的殿下似乎在后悔。
可是后悔什么呐?
屋内
傅栾背靠在床榻边,指尖描绘着她苍白的眉眼,眸光眷念透着点点心疼,忽然他俯身凑近,低语轻喃了一句,
“婖婖,对不起,我早该想到是你的,萧意......儿时戏语不想竟成了真......”
昏睡中的萧意眠好似听见了这话,指尖微动........
这一日注定是整个裕王府最难熬的日子,小院里的事情很快便传了出去,不曾戏弄过人的下人们倒还能气定神闲感叹着王府要变天了。
可是那些欺辱过的可就惨了,尤其是那几个将人推下水的,做个事情都是胆颤心惊的,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拖下去,同那三个侍女一般。
可过了一天一夜,除了那三个侍女被发落了,便再没有别的动响了。
几个侍女的心思顿时又活络了起来,心中怀着侥幸揣测着,那三个侍女会被发落是因为被殿下瞧见了。
毕竟人好歹是殿下带回来,背地里欺辱没人瞧见,殿下自是不当回事,可当着殿下的面,难免会让殿下下不来台,所以这才被发落了。
但真实情况却是她们家殿下没有时间来发落了她们。
楚白被吩咐去寻了清一的师傅李老,萧意眠午时的时候浑身发起了高热,经久不退,傅栾便一直守在原来看着清一为她诊治,根本没有闲心思却搭理旁的。
床畔边傅栾紧握着萧意眠纤细素手,眸光紧紧落在她那因为高热而泛着不自然红晕的小脸,眼眸中满是心疼。
清一面色泛白露着几分疲倦,可却丝毫不敢停歇手中的动作,随着银针一针针落下,萧意眠的情况却始终不见好转,反而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一口鲜血呕出,看着傅栾心头一跳,脸上神情一慌,下意识握紧她的手,恨不得自己替她受过。
萧意眠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被置于火上灼烤,疼痛细密的不断蔓延开来,唇边发出那若有若无的呻吟,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蜷缩在一起。
幸好被清一及时按住了,这才没有让那周身银针乱掉,“殿下还请您按住萧姑娘,莫要让她乱动。”
闻言,傅栾连忙接过接续将人按住,清一又连忙落下了几针,这才将萧意眠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清一擦了擦鬓角的汗水,端起一旁温着的汤药刚想要给人喂下,傅栾便伸手接了过去,“我来吧。”
松开药碗,清一默默退到一侧,看着傅栾将药碗放于床边矮柜上,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的将人扶起靠在怀中,用帕子将她唇边的血迹擦去。
这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温热的药液喂到萧意眠唇边,手掌捧着她的下颚汤药顺着唇角滑落下来,喂进去的只有不到一小半,傅栾也不恼,反而平静的重复这手中动作。
一碗汤药喂完时间早已过了许久,将瓷勺放回碗中,拿起一旁的帕子仔细擦拭着手指上残留的药液,随后动作轻柔地将人重新放了回去。
清一上前将银针一一取下,随后端着一侧的空药碗退了下去,情况已经稳定了,她自然也不用在留在屋内了。
.........
“噼啪”
星星火光跳跃在炭盆之中,氤氲薄雾在屋内升腾散去,傅栾单手撑着倚在床榻浅眠,鬓边散下几缕墨发却难掩眼下青黑,哪怕是在睡梦中眉心也紧紧蹙着不成松开。
床榻上,萧意眠睫羽轻颤,意识从混沌中抽离出去来,还未曾醒转便感受到浑身的乏力,睁开眼眸眼前光影模糊落下,点点凌冽竹香悠然飘在鼻尖。
她心头一惊,下意识想要坐起身来,可她刚一动,本就浅眠的傅栾也跟着醒了过来,看着醒来的人儿,脸上涌着几分欣喜,激动道:
“阿意,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萧意眠张了张嘴,许久未喝过水的嗓子显得格外有些沙哑,“我这......”
才说了两个字,她便在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喉咙里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意,果断收回为话音,双手紧紧捏着被角,脸上满是无措。
傅栾见状,连忙倒了杯温水递入她的手中。
捏着冰冷的茶杯,落水前的记忆忽然涌入脑海中,她被惊的猛的抽回手,茶杯落在床榻上,温水潺潺浸湿了被褥。
她扯着被角,浑身抗拒往床里边缩了缩,没有光彩的眼眸,被散乱的发丝遮挡住,但依稀可见那周身散发出来无助。
以为是被昨日落水之事给吓着了,傅栾连忙出声安抚道:“阿意,莫怕,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般事情了。”
可他的安抚并未起丝毫作用,萧意眠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将自己整个人缩进被子中蜷缩成一团。
这般抗拒的举动,顿时让傅栾有些摸不着头脑,脸上露出些许惶惶的神色。
伸手想要搭在被子上,却又迟疑了下来,语气不由的放轻了下来,询问着,
“阿意,你怎么了,可是再恼这些时日我疏忽了你,阿意,我以后再也不这般了,你便谅宥我这回吧。”
听着傅栾浅语低声的话音,缩在被子中的萧意眠,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侍女的那句。
她只是这位太子殿下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乐之物。
泪水渲染落下,萧意眠捂着嘴巴,尽量不让那啜泣声传出去,腥甜的铁锈味在唇齿间不断散开。
就连那掌心也感受到些许温热之意,可越想控制,心中的悲痛便愈演愈烈,难以压抑。
她想质问为何要这般欺辱自己,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问起,只能将满腔怨怼吞入腹中。
谁让她这般傻,明明心中已经猜疑,却还是沉溺其中,贪念那一隅温宁,只因眼前人虽欺辱于她,但却让她有地安歇,不至于沦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