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靠邻国太子称霸朝堂
作者:宴栾. | 分类:古言 | 字数:2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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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缘由
话语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北安帝望着那双好似洞察出了什么的眸子,莫名的生出些许心虚。
但很快心虚掩下升腾起来几分怒意,自己堂堂皇帝居然会被一个臣子震慑住,眉头紧拧猛的一拍桌案不满道:
“丞相是对朕的决定有所不满吗!”
萧意眠维持着挺直腰背的姿态,没有丝毫惧色,“臣不敢。”
可这般姿态却让北安帝愈发怒火中烧了起来,抓起桌上的密函便砸了过去,
“不敢,朕看你倒是敢的很啊!”
萧意眠被砸的脑袋一歪,散落下来的碎发遮掩住她幽深的神情。
虽然那一抹心虚划过很快,但她还是捕捉到了......
只是眼前人究竟在虚心着什么?
是因为愧疚,还是那不能令人知晓的秘密?
猜忌如雨点般细密落下,只是她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将整个事情串联起来。
她跪下身来,言语间依旧是那般镇定道:“陛下息怒。”
北安帝冷哼一声,看着那珠帘摇晃外的姿态恭敬的人,这才勉强缓和下来了情绪。
若非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需要这萧禹泽前去与南蛮周旋。
就凭他今日这冒犯龙颜之举,萧禹泽这丞相之位怕是就要坐到头了。
“朕也知晓,你的难处,只是如今国难当头,丞相身为百官之首,更应当以身作则,平定人心。”
这般虚伪的话,听的萧意眠一阵无语。
合着需要牺牲了,她阿兄这个丞相就得承担起以身作则,平定人心的作用了呗,那还要你这皇帝作甚,留着当个吉祥物的摆设嘛?
不过面上萧意眠却没有驳了北安帝的面子,“臣定谨遵圣命。”
毕竟这事有苗头能成,那南蛮的条件,怕是抱着求和意愿的眼前人也是不会答应的。
但北安帝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反而对她如今这毕恭毕敬的姿态甚是满意,欣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难得柔和下来,
“那此事便有劳丞相费心了。”
.........
一出皇宫,萧意眠便暗中给自家兄长传了条消息,让他查一下最近北安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她则坐着马车来到驿站打算走一个过场。
只是刚上楼,便迎面碰上早已等待多时的傅栾。
谦谦贵公子半倚在凭栏处,看见她走进上楼来,幽深的眸子里闪过几分不明显的薄怒,但很快便被掩了下去。
萧意眠本想装作没有瞧见,只是擦身而过的瞬间,傅栾却伸手将她拽进了屋内。
傅栾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笼罩在下方,嗓音低沉缱绻道:
“阿意今日怎么得空来这驿站,莫不是想我了?”
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间,令她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伸手一把将人推开,冷声道:“在下还有要事要处理,还请使臣莫要再乱来了。”
说着便要开门出去。
身后的傅栾看着她的动作也不阻拦,只是幽暗的眸光闪了闪,出声道:“阿意,你就不想看看知知吗?”
萧意眠扣着门口的手一顿,万般心绪涌上心头。
良久她松开手转身,却没有说是与否,只是看向男人的眸子满是复杂之色,“傅栾你究竟想要如何。”
傅栾垂下眸子,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默默走进里屋将孩子抱了出来。
再次见到这个出生不过数日,便被她抛下的孩子,萧意眠终究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掩在袖中的手微动,看着这个被傅栾养的极好的孩子,心中的愧疚便又深了几分。
不过她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望了两眼便别过了身子,嗓音强装着冷静道:“使臣若没有别的事,在下便告辞了。”
出去的身影几乎是逃一般,生怕慢一刻便再也舍不得离去。
而在她离去的那一瞬间,原本窝在傅栾怀中睡的香甜的知知,却忽然醒了过来。
稚嫩的哭声隔着房门传了出来,泪色掩着睫羽落下,萧意眠步伐微顿,强忍着想要转身回去的想法,拐进了前方。
朝前走了没几步,便几名南蛮部族装扮的侍从守在门口。
萧意眠连忙收拾好情绪,走上前朗声和气道:“我乃北安丞相,奉陛下之命前来拜见可汗,劳请几位通传一声。”
许是被人叮嘱过什么,为首的侍卫并未为难于她,只是用不善的目光扫视了她一番便转身进屋通传。
没一会儿,侍卫便从屋内走了出来,先前不善的神色,此刻也变得格外毕恭毕敬了起来,“大人,我家可汗请您进去。”
看着眼前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侍卫,萧意眠心中添着几分警惕,“多谢。”
屋内
萧意眠一进屋便瞧见了坐在窗边的南蛮可汗,只是此刻那可汗并未带着昨日的白玉面具。
午后微热的风挑起少年耳畔的墨发,她从未想过南蛮的新任可汗竟然会如此年轻,只是那侧脸她总觉得好似在哪里瞧见过。
还不等她想起来,少年清冷的嗓音便悠悠传来,“听闻丞相大人今日前来是奉了贵国皇帝之命?”
萧意眠垂下眸子,避开与那南蛮可汗目光的对视,
“昨日宫宴上,我等与可汗之间发生了些许误会,宴席散后,我家陛下心中悔恨万分,所以特意派我携礼而来。”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函递上,这是她离开上书房时北安帝交于她的。
虽然她未瞧过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定是些丧权辱国的割舍条件。
不过她也懒得再说些什么了,反正说了又不听,还不如早点处理完事情回家找阿兄商议。
少年轻抬眼眸,淡漠的目光好似无意般划过她身上,落在了那密函至上。
良久才伸手接过那密函,他并未着急看,反而随意放在一侧缓缓开口道:
“丞相大人,北安帝今日让你前来,想必也与你说过了,孤究竟所要何物吧。”
萧意眠无声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总会来,“唉,小妹早已化作黄土一捧,在下实在不明可汗为何如此执着。”
闻言少年深深望了她一眼,却并未开口道明,只是慢条斯理拎起一旁的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