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与尊严
作者:小幽麦 | 分类:都市 | 字数:16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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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直面战争恶魔
我的心不受控制,强有力地狂跳起来。这毕竟是我首次直面真正的战场,生死就在一刹那,一念之间“人间还是地狱”就被战争恶魔不容置疑地替你强力决定了。
不到一分钟,我们已经接近着陆场地,一块不大的平地。
按照计划,2架飞机降落在不同的地点,对整个机场和村落形成了包围。忽然天空被红光所覆盖,着陆前飞机发射了火箭dan,铺天盖地,爆炸的火光让天空变成了红色。
事前约定,菲恩带领的另外一支突击队,已经提前埋伏在机场附近,根据情况渗透进去。以我们的火箭dan爆炸为信号,两个分队同时动手!
紧接着飞机着陆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简短地发出命令“冲”,一个队员跳出了机舱,接着又是一个,47人都出来了。
火箭摧毁了部分的房屋,很多地方烧起来了,这个时候红外夜视镜已经是多余的了。我把它推到头盔上,视线很好。
村里的游击队员也已经反应过来,乱糟糟地冲了出来,但都被我们掩护队员的火力压制。
到处都在交火,各种制式的武器声音响成一片。
很容易就分辨出西洲国家的枪弹,中间夹杂着机关枪轻快的声响,最耀眼的是枪口的火光,我们的火力有效地压制着对方的火力。
对方对我们的到来完全没有准备,混战中,我们可以凭借着枪口的火光轻易地识别敌人。因为用枪的人都知道,稣制枪弹的火光和烟雾都比较大,西洲国家生产的枪弹就小很多。
我在一堵矮墙后面观察着,其他队员都按照规定逐步清理敌人,忽然我发现一个毛毡覆盖的屋顶上掀开了一个空洞,两个人推出来一挺重机枪。
千钧一发之际,在他们瞄准我们身后不远处直升飞机的同时,我发射了一发榴弹。弹道很明显,正好落在中间,爆炸的威力把一个人抛了下来,另一个倒在了屋顶上,而机枪像烧火棍一样歪在了一旁。
游击队有人看到了我,有一人的火力转移到我这里,子弹打在墙上嘭嘭作响。我一低头,翻身换了一个位置,对方显然没有发现,射击的目标还在我原来的地方。
我看到他在一个土丘的后面,连续两个点射,敌人消失了,不知道是否击中,不过我对自己的射击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跳出隐蔽部,弯腰抬枪运动到一个房子旁边,身后的3个队员紧跟在后面。
突然,一个异样的枪声引起了我的注意,“突,突突,突突突”,这明显不是一般人可以打出的节奏,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才可以做到的。
而且这不是稣制枪械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在练习场上,我打过很多国家的枪械,这个声音只有M16系列枪械才有的。在敌人杂乱的枪声中,只有这个声音是那么的冷静,它在我的左边。
我右靠在墙上,悲剧却在一瞬间发生,身后的一个队员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动。而我是因为下意识地一低头,子弹擦着头盔打在了墙上,打飞了单兵摄像头。
在东海“野人山”热血男人CS野战基地的训练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作用,反应都是无意识的,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包括弗洛里一个翻滚,躲开对方的射击范围,蹿进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子。
“三哥,这小子一定是西洲雇佣兵,没准还是特种兵!”弗洛里在我身边猜测。
“你怎么知道?”我警惕地观察四周。
“那种冷静射击的战术素养,最明显的特征是点射,只有特种兵才会这么干!节省子弹。”弗洛里感觉遇到同类了。
“呵呵,老子打的就是特种兵!”我冷笑着想好了战场诡计。
“嘿嘿,还是小心点好!特种兵都是兵王,而狙击手只能算是一个射击专家。”弗洛里有些怀疑我的单兵作战能力,尽管此前在倍耳湖畔山坡上,我曾经1500米外一枪狙杀了一个间谍。
但是狙击手和特种兵,毕竟是不同的专业。在没有战友掩护的时候,只会狙击技术的人,几乎没有干掉特种兵的胜算。
“别废话,看我的!”我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如果对方发射榴弹,我们三个就报销了,但敌人估计是没有时间上弹。利用这个间隙,我们迅速分散开,中间保持一定距离。
根据敌人的声音我打了几个点射,不过他显然已经转移了射击阵地。
没有太多的犹豫,我马上换了一个位置,因为受过良好训练的人是可以凭借声音判断对方的位置。不出所料,又是两个点射,子弹准确打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枪口的火光基本上看不到。
我不禁暗骂了一句:“妈的,遇到横的了!”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因为时间拖长,就失去突袭的作用了。我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颇具威胁的枪手,而不管他是谁。对方似乎也预感到什么,没有再射击。
我悄悄使用喉部送话器:“一号狙击手指示目标。”
“收到,三哥。”狙击手伦尼在村落外围的有利制高点,可以看到整个战场的局势,他这时也在寻找最有威胁的目标。
第二百九十九章 直面战争恶魔
利用这个间隙,我迅速观察周围的情况,发现自己在一个房屋的废墟里,左边房子的火越来越大了,这样很不利于我隐蔽。
但是如果对方使用了红外器材,同样也不利于他观察,如果他不使用,则还是我处于被动。
右边是个石头密布的土丘,有几个冒烟的地方,那是一个不错的隐蔽部。于是我想到该如何做了,战术手势示意另外两个人掩护。
弗洛里他们突然露出枪口向前方射击,其中一人还发射了榴弹,对方的火力马上转移到他们那里。
机会来了!
我翻身出了废墟,一连串的标准战术翻滚动作到了土丘中,岩石很好地隐藏了我。对方的子弹紧跟着打得碎石四溅。
突然我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具游击队员的尸体,我立即匍匐到了旁边,用力抱起,挡在前面。对手的子弹瞬间打在尸体上,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没有他胸前弹夹的阻挡一定可以打穿,然后打中我。
但是,我终于看到敌人的位置,他在一幢被炸毁的房子侧面,他在开枪的同时也发现自己上当了。但是1秒钟的时间对于一个受过训练的狙击手已经够用了。
更何况一号狙击手也是一个特种兵,伦尼击中了敌人,一枪重伤;与此同时,我们三人的枪弹也像泼水一样射了过去,他抽搐着,很快就不动了。
“GAME OVER!”
我飞快地冲上前,扑倒在他身边,把他翻过来。子弹把他打得面目全非,但我还是从他身上扯下了他的身份识别牌。
完全是直觉,因为他明显比其他人身材高大且营养良好,而且穿着作战服,不是便装。我捡起他的武器,如我所判断的一样,是一支5.56口径西洲枪械。
我有点反胃,但却尽量压制住上演呕吐这个新兵蛋子特有的桥段。我是他们的队长,不能让他们笑话和胆怯。
我小心地把他的身份牌放在口袋里,然后带领弗洛里们来到我们负伤的人旁边。不用看就知道他已经不行了,子弹直接击中头部,头盔滚到一旁,鲜血殷红了雪地。
我认出了他,就是在帐篷里第一个请求我讲述经历的年轻战士。他的眼里似乎流露出震惊、懊悔和不甘,我轻轻合上了他大大的眼睛。
这个时候,我彻底看开了,为战友复仇的怒火让我迅速蜕变!在这个死神狂舞、黑白无常遍地的特殊时空里,一种叫战友情的情愫悄然迸发!
“狡猾欧,三哥!”弗洛里终于竖起了大拇指,能和伦尼打出一个战术配合,而不是一味蛮干,这也是一个兵王成长的必经之路吧。
“三哥,我非常佩服你,这么快就适应战场了。”伦尼走过来发自肺腑地赞美。
“是啊,我第一次执行雇佣作战时,见到死人可是大吐了一场!三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弗洛里现身说事。
“没什么!就是对战友的死亡感到惋惜,对敌人更加憎恨!这种仇恨帮助我克服了软弱的情绪。”我切齿痛恨。
“噢,我亲爱的上帝!”伦尼夸张地叫了一声:“我听说过你们C国和越nan的战争。2003年,我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迈克尔,在荒原市认识了一个越nan人。
他的原话是:坚国兵和C国兵的差别——只要打死一个白人,其他的就趴着不敢动了。如果你打中了一个C国人,赶快逃!他们会像猛虎一样扑过来报仇。
C国军人,为了战友什么都可以失去!包括生命;坚国军人,为了生命什么都可以失去,包括祖国!”
“伦尼,你TMD编的吧?”弗洛里翻翻白眼。
“懒得理你狗*的!这个退役的越军少校叫阮少雄。生意作得很顺利,阮少雄请我朋友喝越nan米酒,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迈克尔问他:你和坚军打过仗,也和C军打过仗,你们打仗怕谁呢?
阮少雄说:怕C国军人!
迈克尔说:能举例吗?
阮少雄说:很简单,坚军遭到越nan伏击时,只会哭爹喊娘,然后步话机通知飞机支援。一般来说,A-10地面攻击机大约10-15分钟就能到达,投下燃烧dan。此时,我们一般都转移到地道了。”
伦尼绘声绘色讲述。
“那和C国军人呢?”弗洛里入戏了。
“阮少雄说:后来,我们和C国陆军(后来根据情报知道是十三军)打了一场连级别的遭遇战,结果捅了马蜂窝了!
我们的狙击手击毙了一个军官(可能是指导员)。其严重后果是,C军全连的战士都疯了,象黄蜂一样向我们袭来!
他们的天府话我们听不懂,后来才明白,大意就是“挨球,越军把老子惹毛了,锤子,格老子拼了!”
伦尼情景再现。
“后来怎么样?你朋友的朋友。”弗洛里津津有味。
“呵呵,阮少雄战战兢兢讲到,一直追击我们到地道,到树上,到农舍。他们身材不高,但是灵活,狡猾。
我们很多士兵居然被C国军队追到我们的地道里并隐蔽起来,等我们出来的时候再把我们击毙在自己的地道里!
我们对付坚军的竹签不顶用。后来才知道他们的解放胶鞋里面有一层薄钢板,我们排就我一个跳进粪池才躲过一命!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就没见过这么亡命的。”
伦尼惟妙惟肖言毕,眼里还闪耀着敬畏的光芒。
“呵呵,在我们C国,三种非血缘的关系最铁!战友排第一,其他两种是发小和同学,好了,我们走吧。”战斗还没结束,哥们立即阻止了他们侃大山。
我挥了挥手,让一个队员把牺牲的士兵拖到集合的地点去。对于我们,牺牲的人也是宝贵的。罗亚埃方舟的土地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这里只是他们战斗的地方。
遵照作战方案,我们从不同的方向向中央合围,先消灭反抗的,然后清扫每个角落,四周布置狙击手拦截漏网人员。
村落里最让我们头痛的是有很多的空穴,在山地岩石裸露的地方,开凿洞穴是很方便的。肯定有很多人躲藏在洞穴里,不过我们只要有效地封锁洞口,就可以压制他们,剩下的就是先清剿外面的。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枪声渐渐地平息了,反抗已经被压制。
清点结果很快就报了上来,成果很不错。我们的代价是牺牲6人,重伤3人,轻伤8人,但基本消灭了村子里一个连的游击队员,我们的重伤员和阵亡者很快就被抬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