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潜跟萍露把电台找出来，然后仔细寻找了这个窝点，结果让他很失望，因为没有发现密室地窖，所以那些资料应该不在这里。

等周潜回到杭州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他没有休息，而是直接提审芳川大介。

这个审讯室里可是刑具齐全，周潜看着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日谍，大吼一声：“芳川大介！”

芳川大介身上的三处枪伤并没有好利索，这一折腾新结的痂已经裂开，鲜血已经染红了他湿漉漉的衣服，他抬头一看是相泽勇，便骂道：“你这个骗子！”

周潜上去给了他一个耳光，说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这里的刑具够你受的。”

“混蛋！别做梦了，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周潜让人过去把他湿衣服扒掉，然后找了几根竹签子，用刀把一头削的跟针尖一样，说道：“看来你对这里的刑具很熟悉，那我们来点新鲜的，我会拿你当靶子练我的飞竹针技术。”

芳川大介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就看着周潜削了十几根小拇指般长短的竹签，这些竹签比牙签要粗两倍，一头削的很尖。

芳川大介还以为是要往他指甲中扎这些竹签子，却不想周潜把他的头用绳子固定在木桩上，确定他的头不能转动，他手里拿着一把削好的竹签子后退了五步说道：“芳川大介，你真的不回答我问题吗？”

“你杀了我吧！”

“我知道你不怕死，那就试一试生不如死吧！”周潜说完就用中指弹出了一根竹签子。

杭州站很多人都听说过周潜手黑，而且审讯的手段五花八门，审讯科的人全都来围观，结果就看到周潜用这个日本间谍当靶子。

一根如针尖般尖锐的竹签从周潜的手中弹射而出，没人看到这竹签的飞行轨迹，听到日谍一声惨叫之后，才发现在他的上眼眶上有血流出，再仔细看眼眶上面钉着一根小竹签，因为没钉入骨头，这跟竹签子的尖扎在他肉里，后端垂在了他眼前。

周潜嘴里有些遗憾的念叨：“哎呀，没命中眼睛啊，差一点。”

芳川大介听的是清清楚楚，才明白他是想扎自己眼睛，不由吓的浑身打了个哆嗦，当他再看到周潜一扬手，他吓的紧闭起来双眼，之后就感觉下眼眶一疼，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根竹签钉在了下眼眶的肉上，血很快就流了出来。

周潜走到芳川大介跟前把竹签拔下来，说道：“不行，你不看着哪行啊，必须看着竹签被我钉入眼珠才刺激，我接下来就用胶布把你的眼皮粘起来，这样我或许就能精准的命中你眼球，到时候你一定会非常的疼，也一定会变成瞎子，不过你放心，我之前救了你一次命，就不会再让你那么轻易的死，什么时候我的竹签百发百中，我们就再换一种办法折磨你。”

周潜真的找来胶布把芳川大介的上下眼皮沾上，这样他的双眼无法闭上，周潜再次走到离他五步的距离，说道：“我要开始了，这一次我一定能命中的黑眼球，我等着你的惨叫！”

周潜说完扬手一根竹签子弹出，芳川大介吓的想闭上眼睛，但因为眼皮被胶布粘着比不上，这感觉实在太难受。

这次飞出的竹签子钉入了芳川大介腮帮子的肉里，周潜遗憾道：“哎呀！这次差的有点多啊，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瞄瞄。”

现在芳川大介的感觉比竹签子已经钉在眼珠子上还要难受，眼看着周潜又做好了准备，他精神崩溃喊道：“别，我先听听你要问什么问题。”

“松本次仁从棺材里拿走的那些资料在哪里？”

芳川大介犹豫都没有犹豫回答道：“全都交给了佐藤洋行，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放在他们那里才安全，交给他们也是军事特务机关的命令。”

“交给了佐藤洋行，你确定？”

“我确定啊，就是我跟松本组长一起送过去的，接收这些资料的就是佐藤茂太郎。”

“你们看过这些资料档案吗？”

“没有，其中大多数的档案都是密封的，我们没有权利看。”

“谁让你去的货轮？”

“中岛课长。”

“她跟你说过什么？”

“什么也没说，就问我是怎么逃离医院的，之后就让我直接去货轮，我上船就有人告诉我上当，给了我一支枪让我躲了起来，之后上来五个人，因为中岛课长想抓活的，所以开始没开枪，却不想上来的这五个人上船就找了掩体躲了起来，他们先开了枪。”

“你们行动组除了你发报的地方还有其他藏身地吗？”

“我们一来就被安排在那里，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处。”

“这个地方是佐藤洋行给你安排的吗？”

“是。”

“你跳水准备去哪里？”

“有人拉我跳水，但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就让我跟紧了他们，我跳下水刚浮出水面就被人偷袭打晕。”芳川大介说道，

“把你知道的全都交代。”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啊，我们行动组只负责行动。”

“那次去谢公馆只有你们八个人吗？松本次仁怎么没去？”

“松本组长也去了，他跟中岛课长在一起，应该是发现我们中了埋伏，他们没有机会就撤离了。”

这个芳川大介的确是不知道什么，比那个吉元建一差太多。

芳川大介有三十多岁，周潜继续问道：“你应该是个老特工了，你最早在哪个情报部门？”

“我是从满洲调过来的，刚来上海就被派来杭州。”

“你在满洲属于那个情报部门？”

“我之前在满铁东亚经济调查局。”

周潜感觉这个芳川大介应该没有说谎，他说的这个满铁东亚经济调查局就是满铁在东北一带的情报机构，在上海也有他们的办事处。

这个芳川大介也交代不出来其它周潜想要的，于是跟审讯科的负责人韩东成说道：“韩课长，回头让他把在满铁干过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