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古代搞事业
作者:檐下雨瓦上霜 | 分类:古言 | 字数:4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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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人生是用来体验的
放完河灯,宫宴就算结束了。易无量对放灯不感兴趣,便没去领灯。
阴宴凑到她跟前:“听说将愿望写在纸上放进河灯里,愿望就能实现。皇婶真不去放一个?”
“若是真能如愿,怕是整个河面都不够你摆的。我听王爷说你身为太子,天天哀嚎着不想批阅奏折,不想上朝,不想拉拢官员。你这么懒惰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我母亲是皇后啊。”
易无量白他一眼:“当我傻?陛下任人唯贤,不会以嫡长论太子位。你既然能坐上太子之位,必有过人之处。”
阴宴被夸奖很开心:“皇婶猜猜我有何过人之处?”
易无量坏笑:“长得好看。”
阴宴大笑出声,还是第一次有人拿长相调侃他。
易无量很认真的夸赞:“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不像凡人像谪仙。”
“皇婶过奖了,哪有那么夸张。”
易无量哎了一声,一本正经:“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倒是把头发剃了呀。”
“带发修行。”
“有什么想不开的呀?”
“无法理解为何世间会有太子这样的美男子。”
阴宴假意叹息:“你怕是要一辈子带发修行了。”
“咒我呢。”
阴蠡给了阴宴一拳,他出手重而不自知,差点给阴宴送走。
“皇叔你轻点。”
“怕疼就谨言慎行。再胡说小心疾风营伺候。”
阴宴哀嚎着扑向自己的男奴:“小白,快带我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男仆护住他侧腰:“殿下你站直了,我抱不动你。”
易无量感慨:“原来美男子也有不受待见的时候。”
阴宴委屈的瞪了眼小白,哀嚎着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小白?”
易无量想问:蜡笔小新去哪里了?
小白驻足。
易无量扔给他一个小瓷瓶:“一日三次涂抹在患处,五日内可康复。”
小白愣了下,随后赶忙磕头谢恩。匆匆追着阴宴的脚步离开了。
“他怎么了?”阴蠡好奇询问。
易无量指了指脖子的位置:“都是湿疹,一定很不舒服。”
阴蠡笑的温柔:“你总是这么细心又贴心。再不娶回家怕是又要多出几个竞争对手了。”
“净瞎说。我长的丑,一身的伤疤,少一根手指,还不允许男人妻妾成群,除了你怕是没人要我。”
阴蠡无奈摇头。易无量对自己的魅力真是一无所知。
宫宴在太阳落山前结束了。宫门外,各家马车陆陆续续离开,绕道回家。为何绕道?女儿节禹都城内会热闹至子时,此刻街上到处都是人,根本没办法抄近道回去。
易无量没有随易晟等人回府。今日小王爷阴发包了风满楼的三层,宴请几位好友喝酒,易无量就在宴请的名单中。
阴蠡与易无量骑马至风满楼,熊掌柜亲自迎接,将二人送至楼上。
“都来了些谁?”易无量问。
熊掌柜恭敬回答:“三皇子、四皇子、小王爷、卫老板、许老板、周老板、陶公子、俞公子、姜公子。”
易无量震惊:“这么多人?”
熊掌柜无奈:“小王爷说了,今日要搓麻将到天明。”
阴蠡眯起眼睛:“看来他的皮又松了。”
“皇叔你不能这样,今日全国放假,我也得轻松一下嘛。”
阴发弹出颗脑袋。他脸上贴了纸条。
“输了几圈了?”易无量笑问。
“你可算来了,我的家底都快输光了。周青影赢我最多,一会儿你得帮我赢回来。”
易无量豪爽答应:“成。但赢回来的钱得分我一半。”
“知道了,抠门易。”
抠门易?新外号?易无量无语。
雅间内,众人见礼后,易无量被推上了麻将桌。
“阴清、周青影你都认识。姜垣是阴河的表弟,他与咱俩是一伙儿的,一起赢青影的钱。”
周青影笑了:“今夜财神站我这边,你们还是放弃吧。”
易无量斜他一眼:“财神在我身后呢。”
众人看去,看到一脸阴沉的阴蠡,默默禁声。调皮的姜垣给阴清使眼色,意思是:他哪里是财神,是凶神恶煞还差不多。
易无量在禹国是’麻将之母’,和她玩注定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阴发抱着怀里沉甸甸的金莲子,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不玩了。再输下去,我今天只能光着回去了。”
姜垣是第一个喊下场的。紧接着是周青影:“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以后我再和易掌柜打麻将,我周青影大名儿倒着写。”
唯一没有说话的是阴清,他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正抱着阴河的腰嘤嘤嘤。
“四弟。”阴河笑着拍了下阴清的后脑勺,他很想用力将箍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扯下,可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落了弟弟的面子。“咱们几个中你最有钱,输点银子而已,不至于啊。”
阴清蹭的抬起脑袋:“你胡说,明明是皇婶最有钱。”
易无量跳脚:“你才胡说呢,明明是周青影最有钱。”
周青影大喊冤枉:“我不过是给家里打工的,我能有几个银子。”
“那你说,这里谁最有钱。”阴发起哄。
除了易无量,大家不约而同看向有些畏畏缩缩的俞公子。
易无量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阴蠡解释道:“俞哲才是这里的大财主。”
“啊?”
易无量差点惊掉下巴,那位从她进门起就一直坐在座位上乖巧喝茶的瘦弱男子竟然是雅间内首富?不敢置信。
阴蠡解释完就后悔了。易无量对钱的热衷他是知道的,现在看到禹国数一数二的首富,不会临时倒戈吧。想了想他补充道:“虽然他很有钱,可是他打架不行……长得也不行,各方面都不行。”
俞哲满脸通红的低下头,猛往嘴里灌茶。他声音如蚊子一般:“王爷……要是再诽谤我……我就给子玦告状。”
“秋子玦攒够娶你回家的银子了?”
俞哲头压得愈发低了,耳朵红的能滴出血。
易无量听到了大瓜,偷偷瞄向阴蠡找他确认信息的真实性。
阴蠡点头,给出了更多信息:“俞哲和秋子玦都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们一起长大。子玦从小就喜欢俞哲,但俞哲家里不同意,直到子玦封了将军俞家才松口。”
“这事儿是能公开的?”
“我们都知道。”阴河突然插话。
易无量明白了。
“你……会瞧不起我吗?”俞哲小声问道。真的很小声,易无量喘个气都能把他的声音盖过。
易无量心想:我和你的区别就在于我穿了个女儿身。
“不会。相反我很佩服你们。”
俞哲缓缓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她。
“今天在宫宴上还有人说我狂妄。笑我不遵守七出,笑我说男女平等。可我不在乎。比起满身枷锁的世人,咱们这样的人才是活的最轻松、最有价值的。人生是用来体验的,不是用来装清高、演合群的。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俞哲愣愣的看着她,心中有一扇门突然打开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立!”阴蠡高喊一声。
李立迅速冲了进来,附在阴蠡耳边说了几句话。
阴蠡脸色阴沉,压低声音:“无量,你二哥出事了。”
易无量瞬间站起身:“出什么事了?”
李立见屋内人太多,有些犹豫。阴蠡当即领着他与易无量上了四楼。
进入阴蠡专属的雅间:“说吧。”
李立沉声道:“前不久宫里传出消息,说太后突然浑身难受,请了太医去看却什么病都查不出。直到宫人打捞河灯,发现一盏河灯里放着人偶,上面写着太后的生辰八字,这才确定有人诅咒太后。经人调查,那盏灯是易家二公子易无为放的。太后听完立刻下令捉拿易无为,现在刑部的人已经去左相府了。”
“妈的!原来今日的鸿门宴是摆给我二哥的。”易无量直接摔碎了茶盏。
易无量憋了一肚子气,可很快她便冷静下来,疑惑道:“宫灯不是只有女子才会放吗?”
李立解释:“往年确实只有女子才放灯。今年不知是谁的提议,说反正是放着热闹,男女都放才有意思,便改了往年的规矩。”
阴蠡冷脸:“还能有谁?左不过就是太后那边的亲戚。”
“不管怎样,还是先回左相府看看的好。”
此时,十分焦急的易无量已经彻底静了下来。她没有火急火燎的离开风满楼,而是安静的坐下,让大脑飞速运转。
二人知道,易无量遇到困难的时候都喜欢这样思考,便都不出声打扰。
易无量深吸一口,缓缓闭上眼睛。
她心中有两个方向:一,太后针对的是她,但因她没有放花灯,便临时改主意陷害易无为让左相府不爽。可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定,杀鸡焉用牛刀;那么,剩下另一个方向了。今日为难她不过是个幌子,原本的目的就是易无为。可太后为什么要对付易无为呢?一个左相府庶子值得她亲自下场?今天现场蓝如珏表现积极,但是右相倪启哲却始终不曾开口。按理说,为女儿争取个好亲事做父亲的怎会无动于衷?难道他本就不看好阴蠡?如果倪启哲是背后推手,那蓝如珏今日之举目的为何?倪启哲为何要帮助太后对付易无为?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见易无量眼睛逐渐明亮,阴蠡问道:“想到什么了?”
“秋闱。”
阴蠡明白了。
“我猜武司宇也会遇到麻烦。”易无量抬头看他:“我需要你的帮助。”
阴蠡蹲在她面前:“你尽管吩咐。”
五个字,易无量的心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