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错觉啦。”

埃姆登星眸有些慌乱，她蒙上被子，有些无奈与郝涩，被自己的监护对象契约了，明明应该气愤，毕竟是如此大逆不道，居然对自己下手，可是却却觉得内心空境明了，只有温润阳光一般和莫名的联系建立着。

于是她装作鸵鸟，蒙着自己脑袋，白色睡衣散乱着，露出皎白好看滑嫩肌肤。

“埃姐，饿了吧？我去做早餐？”

结果只能听到这位舰娘悲鸣的呜咽声。

肖涯见此有些莞尔，随后他轻轻的下床，来到厨房，穿戴好一次性塑料手套，他拿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还算纯净铁块，它们被真空塑料包裹着，撕拉一声，尔后将它们放入铁碗里，加入一些舰娘食物独有的酱料。

随着原油材料倒入先加上一些香料，很快飘香四溢。

肖涯咽了咽口水，随后喉咙上下耸动，他又撕开一包钢条，继续上述步骤。

在之后他捏着一颗粘着原油材料的钢铁，送入嘴中。

“嘎吱嘎吱。”

他轻轻咬了一口钢材，随后嚼了嚼。

自从某天觉醒了舰娘的血脉里面的力量之后，他发现钢材味道不错。

看样子自己这个世界的母亲或者先辈有舰娘血脉吧？这个世界历史很悠久了，不是自己地球的历史。

“好违和，嚼嚼嚼。”

快速将钢材当做巧克力吃完，随后感受到钢材化作能量转化，他轻轻地摇头，所以说这就是厄里斯女神之吻带来的“幸运”？

现在他独有于世界的两大力量，舰娘的克莱因立场和提督的灵魂网络？

不过相对来说，肖涯的舰娘血脉并不纯粹，人类食物也能吃，只是效率转化有些低罢了。

他开始理解舰娘为什么都是胃口不错的样子呢。

需要释放的能量越大，所要维持的进食就不能低，能量都是恒定的，不可能有低能量转化高级能量。

从来只有高级能量开始崩解消散，并且附带转化的损耗。

万事万物都是相通的，所谓的生物病毒或者菌类，其实早有科学家发现了，其中有细菌鞭毛可以如同马达一般，减低最小损耗率。

然而这种损耗率只是相对于人类来说几乎是不损耗，其实还是损耗能量的。

就如同肖涯见到神上神根源式也会死亡一样，再怎么唯心主义的东西都依赖于现有物质基础上转化。

所以科学和生物学以及玄学来说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力求完美，力求达到“一”，抵达最本质的“道”。

我们一般俗称“效率”。

将食物端到桌上，来到埃姆登的房门，结果发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看起来是在换衣服，于是只在门外问候道：

“埃姐，早餐准备好了哦。”

“啊，稍等，马上。”

她面露羞涩的将带衣物换下，她感受到一股温柔声线传来，于是她连忙加快速度。

“……………”

“……………”

餐桌上，一瞬间，两人眼神对视，空气一时间有些旖旎，尔后是肖涯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埃姐先吃，不然我不好意思哈。”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你那个莫名其妙的誓约能力和你的灵魂网络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你的灵魂网络里面有一个万花筒？”

“太奇怪了，还有这契约，不像是同伴契约…”

感受到和肖涯联系越来越深，她有些绷不住了，埃姆登这位舰娘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啊？我不知道啊。”

肖涯看向面容精致并且带有一丝疑问的埃姆登语气有些飘忽。

“突然就觉醒了提督网络来着，而且脑海里的记忆浮现誓约的记忆。”

他看向犹疑的舰娘语气有些无奈，随后想要说什么，却感受到埃姆登和他联系越来越契合，他连忙吃着早餐掩饰自己的想法。

他不说话了，内心有些复杂，内心思绪开始发散：“君不见天道沧桑，顺中有逆，逆中有顺。”

无论是作为凡人还是神袛，总不能一直随心所欲，如同马路上的崎岖不平的路径，有上坡也有下坡，蜿蜒扭转，上下起伏。

契约埃姆登实在是意外情况，本身他只是想要反抗她的克莱因立场的压制，没想到阴差阳错。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嚼着钢铁的舰娘，他有些感慨，无论哪个世界，本质上来说都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以讲，撕开了幕布里面是丑恶的现实。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动漫也好，小说也好，现实也好有那么多人原因扭曲自己心，放弃自己的良善了。

他以前喜欢读历史书籍，历史是一面镜子，历史总是重复上演之前的故事，几千年都是换汤不换药，本质一直不变啊。

不，也许变了，至少生活水平提高了了？

“…………”

“埃姐，我去做兼职了。”

沉默了一会，他看了一眼金发舰娘，尔后沉吟片刻。

现在吃完早餐，还需要和埃姆登知会一声。

“唔…嗯，知道了。”

她面色如常，好似又回到以前的日常一样。

然而实际上两人都知道，平静的日常恐怕要消失了。

不过两人都没有主动点破这一点。

…

等到提督开学其实过了不久，也就一个星期吧。

毕竟前线战场不容乐观。

肖涯身着海军制服，洁白无瑕的衣物挂着学院独有的纹章硬戳，他身后是跟在他身后的埃姆登。

“这就是提督学院？”

和想象中的热闹不同，这里的提督学院很是冷清，稀稀拉拉的几位新生，他不由奇怪起来。

“没什么奇怪的，现在考上提督的人稀少，提督学院的分数线又高，很多都是从民间或者其它领域找到的“速成提督”，况且有那实力和智慧的人怎么可能去战场送死啊。”

“也是。”

肖涯突然想起这个类似自己前世现代的社会，然而这个位面实际上早就病入膏盲了，人类战线只有那么几个英雄在前线坚持着。

不过或许也有黑暗规则在影响人类意志，类似于认知障碍这种。

否则怎么解释黑雾来到人类海岸线居然无动于衷和警惕呢？

突然觉得提督这个职业很孤独寂寞啊。

只有舰娘和提督们才能觉察这个世界黑雾的恐怖。

人类群体不能觉察到黑雾来到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