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我靠看风水养崽崽
作者:香鱼香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3.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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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信你
“下午好……这个打招呼的方式还是怪怪的。”
盛筱淑干巴地笑了下。
这可是新时代的打招呼方式,哪里怪了。
“还有……两天。”
坐下后,乌契笑着说,语气里藏着一丝的不安。
虽然她极力掩饰了,不过盛筱淑还是一耳朵听出。
她环视一圈,目光在某处微微一顿。
在角落里放着一个大箱子,箱子盖关着,虽然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箱子身上大红色的包装她还是能看清楚的。
盛筱淑便明白她在不安什么了。
见她看过去,乌契才道:“是昨天送来的,不过好处是暗地看着我的人被撤走了,可能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不想被人看见他肮脏的居心吧……但是咱们现在总算能好好说说话了。”
盛筱淑凑到她耳边,用缓慢而清晰的声线道:“冰雁部落已经被佐赫王子的人救下来了。”
听到这句话乌契顿时瞪大眼睛,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他们给你捎了句话,‘雪山下的乌颜花开了,很大一片,非常好看,等你回去就可以把花瓣摘下来泡茶喝’。”
听到这句,乌契再也忍不住了,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无声地哭泣着,然而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纯粹的喜悦之情。
乌颜花……那是她随便捡来的种子,随便起了名字种在家门口的花。
那本是草原上随处可见的野花,可小时候的她非要说这是从雪山上飘下来的神花,泡茶喝可以让人像鹰一样长出翅膀飞到天上。
除了部落里的长辈,没人知道这件事!
盛筱淑揽过乌契的脑袋,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宣泄内心的郁堵许久的悲哀和绝望。
怀里闷闷的哭声传来,她感觉胸前传来阵阵的凉意,凉意蔓延开来,那是乌契的眼泪。
足足半个时辰后,乌契才顶着一双已经肿起来的眼睛坐到了她对面。
但她眼睛里却全是笑意,是明媚的,真正的笑意。
盛筱淑盯着看了半晌,觉得果然美人还是要笑起来才最好看。
平静下来的乌契问:“佐赫王子……我听说过,阿淑姑娘是要我帮他吗?”
盛筱淑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乌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说得不对吗?”
“啊,其实确实有需要你帮的忙。”
“那就好。”
乌契按了按胸口,眉眼一弯道:“说实话,听到你说是佐赫王子帮了我的部落的时候,我松了口气,这就意味着我有彻底摆脱那个人的机会,而且从小阿爹阿娘就告诉我,有恩必报。”
盛筱淑明白她的意思了。
若出手的是佐赫王子,就说明佐赫王子是要和雅尔戈争夺圣可汗的位置的,如果成功,雅尔戈确实不可能再纠缠她、纠缠她的亲人了。
只是……
盛筱淑好奇地问:“你就这么相信佐赫王子会是个比雅尔戈好的人?”
乌契摇摇头。
“我很久以前就被他关起来,外界的事情从来都不知道,只是最近才隐隐约约知道那也是个有资格继承圣可汗之位的人。”
“那……”
“我信你啊。”
乌契眼底的光几乎要溢出来,笑着说:“你选择的人,一定没错的。”
盛筱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有那么好吗?”
“嗯!”
乌契分外认真道:“你是我最好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你,应该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盛筱淑道:“我怎么能说不呢?不过我的朋友还真不少,等以后,你回家见过亲人,等战争结束,我就来接你去大徵玩,把我的朋友都介绍给你,他们可有意思了。”
“真的吗?”
“不骗你,约好了。”
“好!”
随后盛筱淑给她讲述了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
乌契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睁大眼睛点点头。
“这件事很危险。”
最后,盛筱淑道:“我们能动用的人不多,到时候可能没办法顾上你的安危,所以你要是拒绝……”
“我同意。”
乌契道:“反正这样下去活着还不如死了,而且你们救了我的族人,这条命就当报答你们……报答你。”
盛筱淑默然片刻,郑重道:“多谢。”
翌日,她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找上了门。
是觉阿拉。
他不客气地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劈头盖脸就道:“是不是你蛊惑了圣女说那些奇怪的话?”
盛筱淑眨巴一下眼睛,喂到嘴边的浓茶被她放了下去,闻言奇怪道:“蛊惑?”
她嗤笑一声道:“您不会是看十日之期快到了,不想放我走所以想随便找个理由把我杀了吧?”
觉阿拉被呛了一下,心里一惊。
虽然自己现在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之前他倒确实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倒也没想着就这么把这女人杀了,她多少还是有点意思可以给自己找点乐子的。
这种心思被拆穿的感觉还真是有些怪异。
“不说话了,被我猜对了?”
盛筱淑眼睛里流露出警惕的神色,握着茶杯的手收紧了一些。
动作虽小,但在觉阿拉看来却十分真实。
难道圣女的异样真的跟她没关系?
觉阿拉深深地看她一眼,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对的。
他试探地问:“难道你不知道圣女突然开始绝食了吗?”
“什么?”
盛筱淑皱皱眉,“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原来如此,所以你怀疑是我对圣女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父汗。”
觉阿拉冷冷道:“跟我来吧,父汗要见你。这件事最好跟你没关系,不然……呵,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盛筱淑放下茶杯,淡定地站了起来,“好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觉阿拉带她去的地方却不是王帐,而是她常去的木楼。
一进屋,她就看见乌契赤着脚坐在角落里,长发垂下来,有些许凌乱,单薄的衣衫在领口处裂开了长长的一道缝。
盛筱淑看见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伤口横在她纤弱的锁骨间,整个人像是一块行将破碎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