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明月和马明亮的带领下，左拐右拐的，总之莫宁是记不住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

马姓两兄弟走进一个死胡同，然后对着七块不同的砖连敲几下。

原本有些年代的砖从里面开始往外翻，形成了一个门，等几人过去之后，墙面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空间不大，五个人进来之后还有些拥挤。

整个里面只有一张床，莫宁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看到一个人躺在床上。

马长老从最后面走上前道：“你们先在这里呆着，明天我来接你们。”

床上突然翻动了一下。

“谁啊......是马长老吗？”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马长老走上前道：“是我，骉立带来一个外乡人来，我让他们先在这里躲一躲。”

“哦......原来是骉立回来了，扶我起来。”

趁着马长老上去扶人，莫宁偷偷的传音给骉立道：“谁啊？”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

等到床上的人坐起来之后骉立突然喊道：“张奶奶，您怎么在这？还有您这是怎么了？上次见您身体还那么好。”

张奶奶长相普通，满脸皱纹，扎着一个大麻花辫，穿着一件翠花上衣。

看到的第一眼就让莫宁想起莫家村头的老奶奶。

张奶奶虚弱道：“没什么，就是被人下毒了而已。”

张奶奶可以说是除了马长老之外对自己最好的了，小时候每次下学堂总能在她那里领到糖吃。

“下毒？谁下的毒？”骉立气愤的问道。

只要一提起下毒的人，马明亮就一肚子的火，在一旁愤愤不平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叫方包，”

“明亮，不该说的不要说！”马明月说完还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怪他多嘴。

马明亮黑着脸转到另外一边。

“怎么又是他，三天前还卖假信息给我这位兄弟。”骉立立刻将之前莫宁告诉他的事情讲了一遍。

马长老立在张奶奶身边，道：“看来这个方包是早就有准备了，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先不用管这个方包，我们还是先来认识一下眼前这位吧！”张奶奶看看站在最外面的莫宁道。

莫宁走上前，双手抱拳道：“晚辈天元剑派莫宁，见过百晓生前辈！”

骉立拉着莫宁小声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糊涂了，这位是张奶奶，不是什么‘百晓生’！”

看骉立d反应他是不知道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而坐在穿上的那位虽然身体虚弱，但是表情却一脸淡定，既不承认又不否认。

自己有九成把握猜的没错。

张奶奶较有意思的看着眼前的笑道：“天元剑派的这个小家伙倒是有点小意思，你说说我为什么是‘百晓生’？”

“是！”

对方这一开口，莫宁便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其实很简单，之前我们和方包打过交道，对此人有一定了解，之前马长老告诉我们‘百晓生’中毒消失了，而刚才马明亮却说您是方包下毒。”

“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两件事，再加上能在这么秘密的让马长老保护的人肯定不一般，绝对不会是骉立口中的张奶奶。”

坐在床上的张奶奶看了半天莫宁，把他看都有些发毛了，“你推断的没错，我就是百晓生。”

整个房间除了有点小得意的莫宁之外，就只有骉立一脸懵逼，其他几人明显是之前就知道了张奶奶的身份。

马明月十分知道骉立的感受，当时自己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摸了摸骉立的肩膀道：“我们当时知道的时候比你还震惊。”

张奶奶反倒笑着解释道：“没办法，‘百晓生’从来都是只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知道了，百......”骉立张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喊。

百晓生慈祥的看着骉立道：“没事的孩子，你就叫我张奶奶......”

但是百晓生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马长老慌张的扶住百晓生，一边准备把灵力渡给她一边关心道：“您不要紧吧。”

张奶奶一只手拦阻住，虚弱道：“不用了，来不及了。”

“怎么会，林长老说您没有事的。”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恐怕熬不过今晚了！”张奶奶擦了擦嘴角的血道。

“我现在就就去找林长老，他一定有办法。”说完马长老便往外走。

张奶奶一下喊道：“不许去！我已经决定了。”

马长老愣在原地，缓慢的回过，用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张奶奶，缓缓道：“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吗？”

“是时候了！”

这四个字就好像在马长老的耳朵里面炸开一样。

另外几个小家伙可能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活了不少年岁的老人，他见证了“百晓生”是如何完成交接。

马长老把脸侧到有墙的那一边，默默的掉下一滴眼泪。

张奶奶安慰道：“没什么。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这次只是提前了一点。”

马长老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手，不让他去擦掉下的眼泪，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识三百年，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略带哽咽的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方法吗？”

“没了。”张奶奶解释道：“小林子医术虽然高，但是他解不了江羽寒的毒。”

马长老有些不敢相信的回过头，质问道：“什么江羽寒的毒，小林子不是说只是普通的毒，只要吃下他开的药便能好。”

“那是我让他骗你的！”

张奶奶的回答让马长老有点不知所措，一下想起当初小林子给张奶奶看病的时候，她的确是提前支开自己，只留小林子一人在里面，想必就是那时候。

当年小的时候，三人关系最好张是老大，自己老二，小林子老三，也是在晓百村的学堂里称王称霸，对于三人的感情那也是十分自信的。

马长老看着张奶奶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道：“那你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