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住的命
作者:慈灏 | 分类:现言 | 字数:3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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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离别总是无奈
“你们俩我实在搞不懂,尤其是小文,为什么总让人在猜?”项文说着神情十分无奈。
“你也不能怪小文,虽然她做事总让人摸不着边,但她有她的准则。她真的是一位好女孩。”楚懿真切地说。
“你们都是好女孩,只是我的缘份太浅,我只能真心地祝福你们。”项文沉思着说。
“我会感激你,我会永远记得,在我青春的前沿有一位男孩曾留给我一个美丽的故事。”说完,楚懿深情地看了项文一眼,跑出了教室。
项文呆呆地坐在那儿,心沉沉的。“青春啊,酸涩涩的,老天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欢乐的曲调?却让我演一幕沉闷的故事?”他深深地思考着。
楚懿要走了,小文默不作声地一件一件帮她收拾东西。楚懿身边围了一大群人,这个说声“舍不得离开她”,那个说声“她离开是多么可惜”。听着同学们一句句真切的话,楚懿万分地感动。她当然舍不得离开这个集体,尤其她的目光落到静静地坐在一边的项文时,只想哭。
项文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他的沉默已是惯性,表现出他对事态的冷漠。楚懿越看到项文冷漠,她越难受。她知道项文此时的心情非常沉重,真不愿让项文背个沉重的包袱,但又不想违背与小文的约定。她非常地想突破这种约束,只是顾虑太多了,决定平静地离开这个圈子。
项文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十分冷漠,楚懿一件件的东西快收拾好了,每收拾一件东西,都牵动着项文的目光。虽然他们的目光会不经意碰到一起,但显得很生分了。
东西收拾好了,小文大包小包地提着去送楚懿。她们默默地走出教室,教学楼前花坛里的花已败落得零散凋敝,而绿叶却嫩嫩招摇,呈现出另一种生机。两个女孩只是把目光投在花坛中。每人都有不同的神态,但谁也不说话。她们已走过了学校路两边的花圃,娇丽的月季花正开得浓艳、媚娆,而两个女孩的视线也从来没离过它们。只到走到学校的大门口,楚懿终于忍不住问小文说:“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我喜欢陪着你这样静静地走一走。”小文痛痛地说。
“小文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成朋友时的情景?我记得比现在稍早些,樱花正开得烂漫,月季花却刚刚冒芽。”楚懿神往着说。
“我怎么会忘记呢?每一段光景在我脑海里都历历清楚。我们无拘无束地抒发心中的感概,一起读书念词,怀念古人,谈论人生。那时感到青春是多么美好,生活充满了鲜亮的色彩。可是你要离开了,这些色彩都会黯淡下去。即使有千言万语,又如何说出口?”小文一字一句地说。
“小文你怪我吗?”楚懿抱歉地问小文说。
小文摇了摇头苦苦笑了笑说:“要怪只怪我没福分。命运虽然赋予我许多让人羡慕的情事,可我却没有能力抓住它,也许这就是命吧。”
“你会相信命?”楚懿怀疑地问小文说。
小文仍然苦苦笑了笑说:“我不知道,顺其自然呗。”
“小文你为什么会如此悲观?我记得很清楚,咱们第一次成为朋友时,你对青春的那段评论。你说青春可以创造奇迹,蕴含着多么深远的思想和志气,在我心目中,你是一位志远、心高的小文。你应该坚持下去!”楚懿急切而又鼓励地说。
小文笑了笑说:“我虽然悲观了些,但绝不允许自己沉落。我的困难也许我现在还没能力应对,但我会靠我的忍耐与困难抗衡。我不会轻易认命。”她又顿了顿说:“楚懿祝福你,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十分优秀。”
“谢谢你小文,可是你为什么对自己那么苛刻?你有困难为什么不能找人帮忙解决?”楚懿关切地问小文说。小文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会写信给你的。”楚懿边走过注视着小文。小文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去。楚懿一步一回头地走向了车。两个女孩的眼中都充满了留恋,只是时空的距离让她们越来越远了。
小文送走了楚懿,心里十分落漠。过去的感觉已走远了,人生最难是得一知已,既然已丢掉了那份感情,小文更加封锁自己了。既便是父母,她也很少沟通。虽然父母也很关心她学习状况,但他们也不善于和小文沟通,对她比较放纵。只到快毕业了,他们才知道小文不是学习的料,想为小文另做打算。
一天妈妈对小文说:“小文你的成绩很不理想,咱们就别再上了,等你毕业后,你爸想花钱给你在咱们这国营矿买个指标,找个安稳的工作,老老实实上个班吧。”
“不,妈,你跟爸爸说说,我不要什么指标,我要上学,我一定要上学。”小文坚决而急切地说。
“可是小文你太轻率了,你的成绩差得太远了,你要这样熬下去,只会耽误你一生,你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妈妈劝小文说。
“不,我不管。我就要上学!”小文不容置疑地说。
看到小文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妈妈有些无奈地说:“小文,既然你愿意上学,就说明你还有进取心,我们会支持你,咱们现在也不缺这个钱,这个机会也不以放弃,让你爸先给你买下来,你什么时候不愿上学了,也好有个保障。”
“妈,您和爸爸不要再操心了,也许那个指标不会对我有用处。”小文坚定地说。
“这件事我和你爸自有主张。但是小文,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你一定要慎重,要安心地学习。”妈妈鼓励小文说。小文点了点头,她的心里总存着对父母的歉意。
自从那次妈妈给小文敲响了警钟后,小文更加明白她面临在危急的边缘。虽然她不停地苦苦挣扎,可是那股制约的力量越来越强韧。任凭小文如何想冲破它,它都可以游刃有余地左右小文。更让她担心的是,每每浑身疼痛的时候,那股制约力更会让她六神无主。她已有一种意识,这股制约力量与她的关节上凸出的骨头有关。可她更害怕。宁愿骗自己,她的意识是错误的。如果这股制约力量真与凸出的骨头有关,那真是没有什么办法能克服得了,她都无法想象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