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些虚无缥缈的梦，从一开始就是妄想，永远不可能实现。

长空一啸，一朵白莲变成了红莲。

世界，再次安静了。

从少女抬脚的那一刻，才重新有了声音。

少女抬脚，从她和昊帝的身上，冷漠地跨了过去，看也没看一眼。

冷血的让人不认识。

整个人显得很淡定，仿佛她什么都没做。

清冷、高贵、神秘，心狠手辣。

一旁，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傅澜尘，也像她一样，从始至终都没因为她和从前不一样的变化而惊讶。

也未向赤流云一般，有过半点担心。

他仿佛，

对眼前的这一切，心里早就有了数，早就知道归来的神明会和从前的凤然不一样一般。

彼时的傅澜尘，比起从前更要让人觉得神秘，深不可测了。

少女快要走出鹤归居的时候，赤流云小声对着傅澜尘喊道：“傅澜尘，不，天启，你还楞着做什么，还不快追上去。”

傅澜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淡淡道：“她没喊我。”

赤流云无语：“这时候，你还傲娇什么。”

傅澜尘：“我尊重她。”

赤流云恨不得把傅澜尘揍一顿，算了他不追上去，那他追上去。

蓦的，

赤流云追了上去。

赤流云：“凤然，你等一下。”

少女停下了步子，回头：“你喊我什么？”

赤流云：“凤……凤然，难道你不是……”

少女恍是刚刚回过神来，应道：“对，我是凤然，什么事。”

赤流云心里刚闪现出的一丝开心消失了，见到凤然眼中刚才的那一丝犹豫，他差点以为悠然没离开。

赤流云：“我想问，她还好吗？”

凤然：“她，她是谁？”

赤流云：“你不记得吗？”

凤然：“我应该记得什么？”

赤流云：“没……没事。”

凤然：“没事就好，再见。”

赤流云：“你要回神界了吗？”

眼前的凤然，让他陌生，她不像悠然，也不像曾经的凤然。

凤然下意识地应道：“不是，我去光野山。”

赤流云：“什么？”

赤流云有些懵，她不是不记得了吗，那她去光野上做什么。

凤然扶了扶额：“刚刚回归，脑子有些混乱，好像突然记得起了什么。之前我这具身体是一个叫宋悠然的小丫头住着的对吧，她好像替我承受了很多原本不该她承受的东西，我仿佛慢慢想起来了，比如五年前三大学院阴谋灭了貅灵山貅门貅灵学院的事。”

赤流云：“所以，你是去？”

他原以为，她是去光野上，给山月通天灵石的。

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只听，凤然淡淡道：“我去杀人。”

她说话很轻，轻的就像是耳边拂过的风，就像是说今天中午吃了几碗饭一样随意。

赤流云愣的瞠目结舌。

这还是神明吗？

赤流云：“你真是凤然？”

凤然指了指周围：“除了我，还有谁能如此大的本事？”

赤流云点点头：“确实，她没有那个本事。”

刚才那一瞬间，他又以为是悠然回来了。

凤然悄无声息地砸了砸嘴，仿佛听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

不过稍纵即逝，想来是没被人发现。

然后，她说：“鬼王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