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好半天才明白，自家下人把人家裤子毁了。可是我们都是开裆裤，凭什么你死裆的？

这个打着得检查一下的名义看了看姬云的裤子。确实不一样，还有条牛皮带。姬云说那皮带扣叫一字扣。

程处默看看这牛皮腰带，问姬云不嫌弃累赘吗？

唐装汉服，人都穿好几层，最里面贴身的一件，袍子褂子坎肩这些外头搭配着来。反正就是费料子。这腰上有一圈宽宽的腰带。姬云这里头又加一条细的。

累赘是累赘点。姬云说他不想风吹裤裆凉云云。

这话没毛病。丝绸做的衣服很凉快的。宽衣大袖，更凉快。

姬云的行头就是如此，别的行头家里不让穿，也不给做，那不合规矩。尤其是姬云结识了程家他们以后，管家钱进看护这规矩死死的。姬云反抗，那钱进就敢把老宅子里的五长老请来一起开炮。

至于商人穿丝绸上街，那就变韭菜啦。衙门口见面那种。

姬云穿戴好，去出了个恭，捎带着一些虚恭。也就是放屁。今次与上次的住处不同。乃是一独立的院里。待遇提高了。

姬云蹲坑的时候让程处默给他拿纸。程处默不明白。姬云说擦屁股用。

拿纸擦屁股？真亏想的出来。他程处默敢这么做，一准吊起来打。

给吧！客人要求了。纸还是去程咬金书房偷的。

程处默认为姬云胡扯蛋。叫上程处亮，一起架着姬云出门，踹开对面牛进达家的门以后，迈腿就进。连通报都不用。

找到正锻炼的牛见虎，告诉他姬云喝糊涂了，得再喝点醒醒酒才行。以酒解酒。

牛见虎一听喝酒？走哇，别愣着啦

姬云这脑袋还迷糊呢。喝不了酒。一大早喝个锤子的酒。非要喝糜子面粥。

跑是没跑了。也跑不了。程处默干嘛一大早起来等姬云？就是为了他的酒。

酒是做出来了。可姬云给定了个天价。五十贯一壶酒。一壶才一斤。别看这么贵。已经按照姬云的要求只在天上人间限量出售。从试喝，到真卖，当天就断货了。

真金白银一车一车的钱。还有飞钱，银票。以至于现在能直接拿酒喝的只有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恭，还有姬云。

其他人想喝，找大人要是很难的，酒坊里又要不出来，那都是钱。只能找姬云开口才行。

程处默他们仨想喝酒。姬云不会不给。先严明自己就喝一点作陪。可是去哪里喝？

地点定在了平康坊，带上老酒。找个地方，叫凤飞居。进去找个雅座就喝上了。

下午，程咬金从右武卫巡视完去给他那倒霉王爷送点酒。亲自送。

这个必须得注意。送皇家吃食一类的东西，向来吃力不讨好，出了事会被牵连。所以要亲自来，尽量少假他人之手。

程咬金见着李世民，看他那醉的不能自己的样子就心里乐。

李世民也奇怪，程咬金的酒量他清楚。怎么他就没事呢？

还是问问吧！房玄龄与杜如梅还不如自己呢。别喝出事来。

一问之下才明白，新酒是那样的新酒。脾气不好，喝着烈，喝完更烈。

李世民反问程咬金为什么不告诉他。

程咬金会不知道怎么说？一句两句就撇干净了。是太子你要的，人家姬云也言明酒很烈。这话没毛病吧？

这把李世民整得无言以对。烈可以这样解释？

李世民要程咬金注意点。酒这么烈，造价所需不菲。李世民说的是粮食。

程咬金满口答应。才不会告诉李二我们不用粮食。用酒就行。酒都是姬云的酒师调过的。对！兑水卖的。真正高度酒，六十多度，做出来一点，没让人喝。姬云说酒的火气不下来，这酒喝醉了。两三天头大如斗别想好过。顶不住能直接喝死。

说到赚钱了。李世民也是有些羡慕程咬金他们仨好命。霸王酒一出，那真是躺着赚钱。五十贯一壶，你们是真敢张口要。

程咬金就呵呵笑“物以稀为贵嘛。想想也是，姬云那小子怎么就能卖那么黑的呢？就这，竟然能卖断货”

这酒可是几十文钱，几百文钱的酒买来，加工一下就出手。说是十倍利润。可是怎么算都不对。程咬金他们仨算学很一般，让姬云给一通符号写写画画计算就给整懵逼了，根本看不懂那些东西。找账房给算了半天，账房没敢说话，怕死。

那能怎样？给李二免费喝点可以。总不能送份子吧？当贡品给吧？

聊了会子程咬金走了。拿着一纸，卷着。上头有飞白体写的霸王二字。这是李世民特别喜欢的字体。

飞白体这种字体写好是真好看，写不好，是真无奈。太难看那就是鬼画符。鬼都害怕。

程咬金一走。李世民在想姬云。霸王酒别说五十贯，一百贯也有人喝，姬云就没打算给平民喝这酒。借着程家，牛家，尉迟家卖酒，借着崔家的势力卖菜。就卖点酒菜？还能不能干点正事儿？比如给我打工啊？哎！头大。

带着醒酒茶的观音婢进来看李世民扶着额头。知道他有心事。也不说话。放下茶，默默坐在一旁。

李世民告诉媳妇他这个自残的状态是姬云害的。

一细说。观音婢也很好奇这个能莫名其妙整了自己男人的少年。很想见见面。

李世民不让。现在他在姬云面前是李孝恭，你去不岔皮了？

“二郎说姬云最恨骗子。可是迟早要说开呀！”观音婢一针见血。

“喝酒误事呀！”李世民

“还喝吗？”观音婢

“喝”李世民

“哎”观音婢一看，这没救了。不长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