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妖听见高云的话，瞪大了眼睛：“你这话太假了！你别想着骗人了！”

高云黑着脸，很是认真的大嚷：“我说吃掉了，就是吃掉了！就算狄仁杰把长安翻过来，也找不到云姑娘的，你们不信算了！”

狄仁杰心里一冷，眉眼里燃起一股怒气，指尖生出一道金色的符文：“我再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牛头小妖见状，立马腆着脸朝狄仁杰走过去笑了笑：“您别啊！这有话好好说！我看这高云肯定是吃错药了，我们劝劝他，他保管会说实话的！”

另一个小妖也跟着应和道：“对对对！大人您不是想要知道那姑娘的下落嘛，您杀了高云，不就不知道了么！您消消气消消气啊！”

“是啊大人！您别冲动！我们都想活条性命呢。”牛头小妖一边示好的堆起笑意，一边腆着脸朝狄仁杰靠过去。

狄仁杰蹙了下眉，指尖的符文有些迟疑，停留了下来。就在这一瞬间，牛头小妖忽然手中变出一把锋锐的匕首，猛地刺向狄仁杰。狄仁杰即可闪身一躲，袭击过于突然，匕首划破了狄仁杰胳膊上的衣服，留下一道刀口，所幸狄仁杰躲得快，并没有受什么伤。

这个时候高云忽然身子一扭，就化作一只黑色大鸟，从绳索中挣脱。他振翅一扇，羽翼下黑色的羽毛如蒲公英一样，满天坠落。夜鸩族最毒的羽毛，就像细密的毛一样，要是跌落人类的眼里，足以让人短暂的致盲，什么也看不见。狄仁杰立即挥袖一拂，一阵凌厉的风刮过，漫天的羽毛朝小妖们吹了过去。

但这夜鸩族的羽毛实在是太轻太密了，哪怕一阵冷风也只吹走了大半部分的羽毛，还有一些细密的毛像毛毛雨一样，在空中晃荡着。狄仁杰紧接着又是一道风符，想将这些羽毛彻底的吹开，就在狄仁杰使用术法时，牛头小妖和其他几个小妖全都狠狠的扑了过来，使出了各自的绝技。

原来早在狄仁杰落地之前，这群小妖就商量好了对策。他们啰里啰嗦说一大堆，一方面是为了拖延狄仁杰的时间，好让妖君能顺利攻入长安，另一个方面，就是想趁狄仁杰掉以轻心的时刻，趁机偷袭，对狄仁杰造成致命的伤害。

三五成群小妖的攻击，狄仁杰面色一冷，心里做了一个决断。他生出三张符文，分明是红色，蓝色，黄色，三色符文散在空中，顿时结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灵网，灵网从上至下狠狠的压下来，不过是眨眼间的时间，所有的妖怪都变成了冰冷的石头，落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只有高云被定住在了原地，从脚底开始变成了石头，他黑色的翅膀已经化作人类的手臂，手中紧紧抓着一把尖锐的长刀，恶狠狠的盯向了狄仁杰，同时他也是害怕和胆怯的：“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杀我？”

狄仁杰眼里露出肃杀的神情，他手臂往腰间一摸，抓起了玄天辟邪剑，极寒的长剑寒光潋滟，透着可怖的光芒和死亡的气息。高云眼睁睁的见着狄仁杰手执长剑，用剑指住了自己的心口处。

高云吓得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心里生出对死亡的恐惧和害怕，他慌张的望着狄仁杰骂道：“我才不会怕你的！你要杀就杀！我为妖族而死！死而不悔！”

狄仁杰冷眼蹙眉，手里握紧长剑猛地往高云心口半寸处，狠狠的一刺！血液飞溅，高云瞬间痛得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无尽的恐惧和极度躯体的疼痛让他面目狰狞，他惊惧而痛苦地瞪着狄仁杰，只见狄仁杰这时却停下了手，问道：“我剑法不好，恐怕一剑还了结不了你。”

狄仁杰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握紧玄天辟邪剑微微用力，往高云伤口处再度狠狠地刺得更深，长剑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缓缓的往肉里刺去，心口处的血肉被刀子用极缓慢的速度分离，那种剥皮去骨的痛苦令人痛得发疯，高云惨嚎声格外的的尖锐刺耳。

“啊！！鬼怪！你这个鬼怪！啊！！你杀了我啊！！！”高云痛得眼角都要裂开了，他疯了一样的挣扎，可偏偏他腰际以下都变极强的灵符给封住行动，这种无力挣扎的绝望，狄仁杰脸上的冷漠，让他觉得无比的痛苦可怕。他不知道除了惊恐的失声惨嚎和唾骂，还有什么法子能救自己。

“她去哪了。”狄仁杰深邃的眼眸如寒冰凝结一样，他手腕微微收力，缓缓刺入的玄天辟邪剑就停了停。

“我说了她死了！被我吃了！”高云恶狠狠的瞪着狄仁杰，他此刻心口处的鲜血源源不断的随着剑涌出来，胸口处的衣服上完全是鲜红一片。身体上的剧痛让他的脑子都开始混沌了，可是对狄仁杰的厌恶仍是占据了他的思维。

狄仁杰目光一冷，手握紧玄天辟邪剑，将长剑微微一斜，往高云的身体里更深的一刺！极缓的速度犹如刀片将肉一点点的切割开，这种钝刀割肉的痛感将高云折磨的疯了一样的惨嚎！

“啊！啊！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要杀我！不要！求求你！我快痛死了！”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别折磨我了！”

“住手啊！！啊！住手啊！！我都说！！住手啊！！”

高云崩溃地大声悲嚎，急剧的痛感让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他哀嚎着悲叫，喉咙几乎快喊破音了，不断的哭喊着哭求，一遍又一遍的恳求，狄仁杰才冷着眼，不疾不徐的停下手。

高云面容狰狞，嘴唇发白，身体都在发颤，他看着眼前这个比冰还冷酷的狄仁杰，总算是知道这个人是有多狠的心多硬的心肠了，难怪妖怪都恨狄仁杰恨的牙痒痒，就是狄仁杰对妖怪的手段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

“哼，什么都说？”狄仁杰冷笑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那好，我问你，攻占长安的计划，是何时开始的？”狄仁杰皱紧眉，面色冷峻，透着不可抗拒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