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传秘术:赶虫师
作者:蛤蟆吵湾 | 分类:武侠 | 字数:2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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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先天之躯
原来那一场爆炸早就把韦绿惊动了,她风风火火的跑到山坳旁观看,刁贺荣的人根本拦不住她,她以为我们都死了,发现现场死不见尸,便直接去找刁贺荣。
当问到我们死没死的时候,刁贺荣对她,临时还没死,过一会准死,韦绿急了,揪起刁贺荣来,厉声问怎么回事,刁贺荣把长生『药』的事一讲,韦绿跳着脚骂了看霞散人几句,便一阵黄风卷了来。
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黄金童。
韦绿头也不回挡在虫怪身前,道:黄金童谁让你参加敢死队来的?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不负责啊你!干脆一家子死在这算了。
韦绿其实是我们之中最重感情的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成为重度花痴,一听黄金童参加了敢死队,哪有不急的。
我就不该让黄金童来,应该把他打下去,可现在什么都晚了,虫怪和韦绿面对面站着。
鸿蒙老道在后面努力使自己的八步打灯罩起韦绿,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八步打灯再厉害,也罩不住韦绿了,虫怪也有很强的气场,鸿蒙老道终究力所不及。
黄金童一个健步就要冲出去,鸿蒙老道那八步打灯是收发自如的,立即封住了黄金童,这个时候上去多少都没用。黄金童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张口就骂鸿蒙老道没人『性』。
鸿蒙老道充耳不闻,任你骂,死也不开,因为鸿蒙老道知道,大家都得死,现在不是考虑谁先死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能保住一会是一会。
再,韦绿能黄风卷身,和林慕蝉有的一拼,是最有希望能逃出去的人,况且韦绿的脚下又没有粘『液』丝线缠着,行动自如,自己想不开,谁也没辙。
但是大家都是有情绪的,不可能都如鸿蒙老道一样理智,我们拼命往前冲,鸿蒙老道豁出去不给开门。
我们闹了一番,渐渐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因为虫怪竟然只是盯着韦绿,迟迟没有动手,最后只是恶狠狠的:你给我让开!
韦绿初见虫怪时,被现场的爆炸坑吓坏了,不过人之将死,什么都不顾及了,抱着一种仰面受死的决心。如今忽然发现虫怪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恶,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好像街头巷尾男女吵架时的情形,只动嘴不敢动手。
我心中十分疑『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虫怪体内有一方神识可怜韦绿是个院妇』,良心发现,想想那三个人我不自觉得摇摇头,不可能,那三个人我虽不是十分了解,可绝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别是杀个院妇』,就是剖出孩子来祭旗,他们他也绝不手软,都做得出来。不忍相杀这一条不成立。
那就是北极虫母有恻隐之心?更不可能了,北极虫母连人类情感都没有,绝不会有这种心理,在北极虫母看来,我们和野猪梅花鹿一样,相杀不会有一丁点犹豫,只是需不需要的问题,北极虫母是认饶,在月亮营地就把韦绿认下了,虽不知她具体是干什么的,但看得出来,是和赶虫人是一伙的,没有不杀的道理。
难道虫母体内几方势力又闹崩了,意见不一致?可看虫怪的神『色』非常稳定,和刚才拿到长生『药』分裂时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再者,杀一个女人在他们四方看来,没什么争执的必要,就像多喝一杯水还要考虑半吗?显然这也不通。
我将目光放在远处虫身上,难道是虫的无形手段?可眼见虫正在撕扯身上的粘『液』,就跟刚才虫怪撕扯一样,这明了虫和虫怪一样强大,林慕蝉脚上缠着一根粘『液』丝线,百般想办法,硬是无可奈何。它们却都能撕扯。
虫怪当初撕扯身上的粘『液』,也费了半劲,虫身上那点粘『液』,用不了虫怪那么长时间,不过,一时半会也出不来,看虫专注的样子,撕扯速度虽不慢于虫怪,但毕竟占去了精力,根本没有时间顾及韦绿。
这个时候虫怪竟然有吼道:我给你让开,你是聋子啊?
话声音虽然很大,但我能听出一份怯意。
而且虫怪回身看了看虫,见虫快出来了,使了个眼神,又将一块粘『液』祭起,扔到了虫身上。这个举动让我明白,不是虫的某种暗手段让虫怪不能动韦绿,虫怪有可能怕虫,但绝不是现在。
我心中一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虫怪的的确确从心底里不敢动韦绿。
可为什么呢?难道这几不见韦绿,她学了一套偷秘法?也不可能,前几还被蒋宏山控制着,哪有时间学啊,这东西不是去菜市场,买上二斤藕就能熬汤,这需要几率,这种奇遇的几率比中彩票的多,韦绿显然没有这种福分。
那只能分析一下,韦绿和我们的不同了,想到此处,我脑中一亮,回到了刚才思绪,对了,韦绿是个院妇』。如此一来一条推论在我脑中形成,不是虫怪不想杀院妇』韦绿,而是不能杀,或者是不敢杀。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不禁想起帘年鲁虾蟆给我过的一番话,下盈亏有序,太满则溢,至刚之物往往受制于至柔之躯,就像狮虎勇猛,却终不敌蚊虫,烈火汹汹,灭于细雨。所以日后行走江湖,不能求满,当你十分厉害可以笑傲江湖的时候,就要虚心做人,留心那些不起眼的人物,有可能三下两下,就能让你后悔不跌,道循环,从来不爽。这些道理不可不知,将来肯定有用。
根据鲁虾蟆的这番话,我可以断定,虫怪已经是下至刚之物了,几乎无物能敌,虫也许可以和虫怪交锋,虫怪也表现出了敬畏之『色』,不过到最后谁死谁活,真的不好预判,像这种至刚之物,摧枯拉朽,已经无敌,但地之间物类感克,总有一种东西能克制,这种东西就是院妇』!
鲁虾蟆闲聊时,还曾过,千万别看不足月的婴儿,都是先之躯,的夸张点,有些金刚不坏的意思,别看计生部门能轻易的拉着院妇』去做人流,真要是放在暗三门江湖上,先之躯非常厉害,并且还举了一个例子。
是当年山东海边有个盐场,叫海窝子,给曲阜孔府纳盐课,孔府当时是能吃盐税的,有一年风波不静,闹了海妖,咸水晒的快出盐的时候,无风无雨的日子,总不知哪里来的大水,把盐田全部淹掉,只能排水从头再晒。
后来盐场的人就日夜派人蹲守,发现进海水的闸口下面,晚上经常出来个黑布隆冬的大东西,张牙舞爪的,大家便知道闹了海妖。
于是盐场到处请人来平海妖,都无济于事,一时闹到盐场吏写了呈子,希望有司放弃这个盐场。
后来有个媳『妇』来盐场看自己丈夫,她丈夫是盐场一个工,工以为盐场不是女人来的地方,三言两语将她劝走,送出去的时候,媳『妇』『尿』急,眼望四周白茫茫盐田,没处解决。
工灵机一动,带着媳『妇』在盐水闸口那方便,『尿』排在咸水中,此后海怪遂绝。
只因那海妖知道是院妇』的『尿』,『尿』中混杂先童子气息,若干年不敢再去闸口,可见先之躯威力。
想到这里,我大体知道了原委,谁也不曾想到,下至刚之物,会被院妇』吓得不敢往前。正应了鲁虾蟆那番教导。
想到此处,我大叫道:韦绿,身上有刀没?去打它,它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黄金童瞪着眼睛看着我,叫道:王得鹿你疯了?
要是换做别人在八步打灯外面,此时黄金童也能观察出端倪了,正因为是自己妻子,怀着自己孩子,早已『乱』了阵脚,已经失去观察能力了。
柳向晚也觉得我过分了,道:王得鹿你有没搞错,这样会死饶。
我胸有成竹,即使不打,也会死人,道:你们放心吧,它不敢拿韦绿怎么着。
韦绿已经和虫怪面对面站了很长时间,虫怪除了对着她吼叫之外,毫无举动,慢慢也便的大胆起来,本来韦绿就没心没肺的。
韦绿是随身带着匕首的,只因知道黄风卷身带着匕首,可以在黄风中取人『性』命,便弄了一支罗马跳刀,将跳刀弹开,冲着虫怪就比划。
虫怪大惊,连连后退,口中嚷道:你要做什么,你竟然敢……我能捏死你你信吗?
韦绿挺着大肚子,见状更有了主心骨,一路刺去。
虫怪并不怕刀子,刀子也杀不了它,它生于一场巨大的爆炸,别是刀子,就是坦克也不怕。它之所以躲着韦绿,是因为它怕韦绿碰到自己。
此时虫怪体内四个神识都很团结,没有一个闹意见,碰到先之躯,大家都的遭难,所以只见虫怪连连后退,竟不敢用粘『液』去困韦绿,粘『液』只是虫怪出生的副产品,并不是它的常规手段,过段时间粘『液』消失,虫怪也就没有这种手段了,所以这粘『液』不在虫预料之内。
韦绿越发大胆起来,开始跑追虫怪,急的黄金童大叫:心心!
林慕蝉还在纠结于脚上的粘『液』,见了这一幕,道:太有戏剧『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