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完美的犯罪

“假设？没有这种假设！战场上出现瘟疫，无论是可控还是不可控的，对任何人来说都具有毁灭性。自古以来，瘟疫所带来的伤害，让有的国家付出了人口锐减的代价，更甚者，是改朝换代，一个国家走向灭亡。”应绪一本正经地说。

应绪的话，把白及惊到了，想法竟同他不谋而合。

看来应绪也深知这事的严重性。

白及也从客观角度来看待过芸堂的消息。

大瀚、东旗，同时遭受霍乱，白及并不是没有怀疑过毒是大瀚放出去的，而大瀚士兵染上了霍乱是遭到了反噬。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才能造就完美的犯罪。

光地利，大瀚就不占据优势。

加上人和，白及并未听说大瀚有这等人才，可以将毒运用于股掌之中。

至于天时，大瀚如今国库充足，兵力强盛，是周边大小十三国之中，唯一能跟东旗相匹敌的国家。

大瀚人人称赞的战神楚晖，征战东旗数载，每条战功都是真刀实枪拼出来的。

白及同他接触过，所以很明白楚晖为人，光明磊落，言而有信，治军有道。

正因如此，白及推翻了对大瀚的质疑，加上应绪的这番话，就更加确信了东旗才是罪魁祸首。

“走吧，带你出去逛逛。”应绪说。

“好嘞！”白及开心地应下。

他们走后，丫鬟上前收杯子，拿起应绪没喝过那杯，喃喃道：“这可是皇上御赐，还是第一次拿出来，没想到招待的竟是一个穷酸汉。”

丫鬟轻蔑地撇撇嘴，然后将应绪那杯蜂蜜水一饮而尽。

走在衡安最繁华的东市，人流密集，人们身上的装扮服饰也是丰富多彩，有些跟应绪一样穿着交襟的绫罗绸缎，有些跟白及一样穿着简陋的粗布麻衣，还有一些人身上的衣服是异域的花纹，口中更是说着不流利的汉语。

生活器皿，儿式把玩，果脯蜜饯等等一应俱全。

白及在集市上东窜西窜，一会儿拉着应绪去看吐火的杂耍，一会儿带他去试吃新出炉的糕点，白及负责逛，应绪负责付钱。

这时，一商贩拿着一件皮草冲到应绪面前，“公子，上好的裘衣，考虑买一件嘛？这快入冬了，等天气转凉了，就没有这么好的价格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白及走过来看了一下，对商贩问道：“这是人造毛吗？”

商贩一听就有些不悦，“什么人造毛，这可都是天然的紫貂毛，都是曜晋人费尽千辛万苦运到我们大瀚这边来的，是货真价实的貂毛裘衣。”说着就摸着裘衣上的毛展示给白及看。

“你看看这针毛，又软又没有白斑，识货的都看得出来是佳品。”商贩暗指白及不识货。

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身处野生动物濒临灭绝的年代，白及对什么裘衣是无感的，随即表现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应绪瞧了那裘衣一眼，冷冷道：“我家中数百件，唯你这件算不上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