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女主剧本
作者:地球没有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3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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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萍水相逢
第126章萍水相逢
从老妇声如洪钟的责骂声中,白及由此可知,老妇和被她责骂的年轻女子,是婆媳关系。
果真古往今来,婆媳问题都是难解的迷题。
“娘,我没有……”女子怯懦地说,双手攥着衣角,低埋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敢否认老妇的话,想必也是鼓足了勇气。
“没有?你个不要脸的浪荡蹄子,老娘说话,你还学会顶嘴了!”老妇继续不依不饶地责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老妇的样子,是丝毫没有顾及儿媳妇的体面。
“老夫人,您误会了,您家儿媳没有得病。”一旁给年轻女子看病的大夫说。
“没有得病?那她怎么成天说自己下面痒得难受?不是得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病是什么?你个庸医,竟然帮着她说谎,怕是觉得老娘我人老了糊涂了吧!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净干这些肮脏事,我要是你,我的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老妇连着大夫一起骂。
大夫当即被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道:“汝之言简直不堪入耳,老父行医半载,清白一世,岂容你如此污蔑,当真是唯尔与小人难养也!唯尔与小人难养也!”
真是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婆,骂起人来连大夫都不放过。
老妇正要骂起来,白及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老人家,人家大夫已经说了,你儿媳没有得病,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的,只怕有些过分了。”
“你又是哪儿窜出来的小白脸?”老妇恶狠狠地瞪着白及,“老娘的家事你也要插手,莫不是又是这贱丫头的姘夫?”
老妇又将矛头指向年轻女子,用手指戳着她的头,边戳边道:“你个不知羞耻的贱丫头,说,到底用我儿子的钱去养了多少小白脸?”
年轻女子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话时微微带着哭腔,一双泪眼充满歉意,看着白及,道:“公子,对不起……”随后看着老妇,“娘,咱们回去说,好不好?”
不得不说女子脾气真的好。
要换成白及,早就怼回去了。
“回什么回?你个不要脸的贱丫头,你做得出那些肮脏事,还怕其他人说吗?”老妇说着,就抬手往女子脸上甩巴掌。
白及看不过去了,直接抓住老妇的手臂,阻止她继续打女子,“喂,老太婆!你这样对你儿媳妇也太过分了吧!”
“滚开!你个恶心吧啦的小白脸!”老妇奋力想要挣开白及的手。
“我可不是什么小白脸,我是大夫!还有你不要随意污蔑人,否则信不信我把你送往官府关起来!”白及反驳道。
这时一白衣男子出现,联合年轻女子将二人分开。
年轻女子满怀歉意,不断跟白及道歉。
“摊上这么个恶婆婆……唉……”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无奈且无语,“方才听你所言,你儿媳的症状实为女子正常生理现象,那大夫不也说了吗,你儿媳没病!”白衣男子继续说,“你如此臆测你儿媳,可曾想过若是你女儿蒙受了这不白之冤,你作何感受?”
“想不到,你勾搭的野男人还挺多!”老妇开始哭天喊地起来,“咱老刘家是做的什么孽啊,摊上你这么个儿媳妇。”接着就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起了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你。”
白衣男子被冤枉了也不恼,而是很有耐心的蹲下来,对老妇笑道:“老人家,平白污蔑他人可是要入狱的。我与旁边这位仁兄,还有您儿媳素不相识,您今日所言,我与旁边这位仁兄可互为人证。”
“对啊对啊!大家都看到了吧,我与这位仁兄替那位年轻女子仗义执言,却被这老太婆平白诬陷。”白及随即大声呼和,向围观群众拱手示礼,“万一告上官府,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老夫当仁不让!”方才被污蔑的大夫突然走出来说,顺便瞪了老妇一眼。
“可以!”
“没问题!”
“这疯婆子太过分了吧,居然这样说自己儿媳。”
其他人纷纷响应白及的号召。
老妇望着指责她的那些人,气不打一处来,然后冲年轻女子撂下狠话:“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老妇就起身冲出人群走了。
年轻女子充满歉意地冲大家道歉,然后准备走。
白及适时叫住她,关切道:“姑娘,你婆婆对你如此,你丈夫呢?”
年轻女子低垂着头,活脱脱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微微扯起一丝苦涩的笑,道:“我丈夫孝顺,所以一向不管这些事。也怪我没钱没能力,帮不了家里什么。好在我丈夫得了一个商贾之女的芳心,待那女子嫁进咱家后,兴许家里生活好了,我婆婆也就不会这样对我了。”
白及和白衣男子互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无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年轻女子说完,向白及他们道了声谢谢,然后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白及只剩一声叹息。
“你永远救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白衣男子感叹道。
“是啊。谢啦,仁兄。方才听仁兄所言,貌似也是个大夫?”
白衣男子微笑着颔首。
“原来的同行啊!”白及当即热情地抓起他的手握了握。
白衣男子明显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意识到自己太热情的白及赶紧松开他的手,然后礼貌地笑笑,说:“这是我家乡那边打招呼的方式。既有缘相逢,敢问仁兄怎么称呼?我叫白及,清白的白,触手可及的及。”
“萍水相逢罢了,有缘再见的话再说吧。”白衣男子同样礼貌地笑笑,说完后就走了。
白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里,一笑置之。
次日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白及耳朵。
白及昏昏沉沉地醒来。
天已经亮了。
“白及,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睡懒觉呢?”
白及依稀听出是徐来的声音。
坐起身,白及只觉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连忙下榻,奔向门口。
打开门,白及顾不得徐来,奔到回廊边就是一阵呕吐。
胃里在不断冒着酸水。
徐来连忙给白及抚背,希望白及能好受些,“白及,你昨晚喝酒了?”
白及一身酒气,让人闻不到都难。
等吐到吐无可吐了,白及才按着难受的肚子缓了缓。
“昨夜心情不佳,就喝了点。”白及说。
“昨夜发生了何事?”徐来关心道,“你是大夫,更该知道身体可贵才对,怎么一下喝这么多?”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白及笑,“对了,应绪在哪儿?”
看到徐来,白及就知道昨晚喝醉了,定是应绪送他回来的。
“我天亮时起床,就看到关岄侯出府去了。”徐来说。
白及想应绪定是进宫去了。
陆斜犯下如此重罪,想必皇上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陆斜为何在事情败露之后仍留在大瀚,这确实很令人想不通。
陆斜被抓,过程也太容易了些,难不成是呼衍莫觉得陆斜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所以才要放掉陆斜这步棋?
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陆斜早知自己是强弩之末,如果他对于呼衍莫还有利用价值,呼衍莫不可能不派人来护送他离开大瀚。
现下再怎么盲猜也没用,背后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还得等应绪回来再说。
应绪进宫将抓到陆斜的事悉数在早朝上汇报清楚。
皇上就把审问陆斜的差事交给了应绪。
刚出宫,应绪就被楚元台府中的侍女拦住去路。
楚元台派人传话,叫应绪回府一聚。
应绪忙着去京兆府审问陆斜,就说稍后再去。
把侍女打发走了,应绪直接赶去京兆府。
京兆府的官差将牢门打开,把关在里面的陆斜带出来。
此时的陆斜,头发杂乱,双手双脚都铁链加身,每动一步,脚上的铁链跟地面一摩擦就叮当作响。
陆斜被带到刑具室,这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站在一个火炉旁的应绪,看着里面被烧熟了的炭,在昏暗的刑具室显得越发猩红,放置其中的烙铁也在发着猩红的光。
陆斜被强制跪在应绪面前。
“关岄侯,人带来了。”新上任的京兆尹在旁提醒。
应绪转身,缓缓走向陆斜,“本侯没时间跟你废话,你跟呼衍莫到底在密谋些什么?”
京兆尹适时走近应绪,低声道:“关岄侯,按照正常流程,应该先……”
“你有意见?”应绪斜视着京兆尹,眼中带着警告。
“没……没有……”京兆尹当即吃了瘪,默默退后不敢再说话。
对之前应绪闯京兆府的事有所耳闻的京兆尹,知道应绪不是好惹的,所以识趣一点才是上策。
“呼衍莫是何人?”陆斜摇摇头,“恕草民不认识。”
“你以为你装傻就没事了?”
陆斜坦然一笑,配合额角几缕乱发,竟颇显许多凄美,“我为什么要装傻?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啊。倒是关岄侯,您无故将草民关进大牢,是要安些莫须有的罪名给草民不成?”
见陆斜是铁了心不认罪,应绪只好让赫连厚石把秋泽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