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女主剧本
作者:地球没有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3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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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落花有意
第128章落花有意
乐坊伙计将应绪带至薛铭文所住房门前,请求应绪定要好生开解他。
原本薛铭文是不见客的,但伙计觉得应绪与薛铭文一向交好,就未经薛铭文允许,带应绪来见他。
出于礼貌,应绪还是敲了一下门。
“什么事?”薛铭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薛铭文,我乃关岄侯。”
此话一出,只听房间一阵嘈杂,许久房门才开。
薛铭文打开房门后,脚步虚浮地倚在房门上,满身都是酒味。
在应绪印象里,薛铭文一向保持着风流倜傥的姿态,无论是衣冠还是毛发,都整理得一丝不苟,像是无法忍受自己有任何不完美一般。
而如今却喝得满身酒气,头发乱得像个鸟窝,嘴边的胡渣更是随意任他疯长,衣衫也是松松垮垮地任它挂在身上,上面的褶皱凸显出他近日的颓废。
薛铭文摇摇晃晃地向应绪行礼,“铭文不知竟是关岄侯到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话说下面的人也真是的,关岄侯大驾光临也不提前通报一声,害我都没时间收拾。”
应绪不明白,怎么总有人喜欢借酒消愁。
酒当真有这种魔力?
等等,为什么要说“总有人”?
“关岄侯请进。”薛铭文做出请的姿势。
应绪便迈步走了进去。
看着满是酒坛和写满整个房间的文字,应绪不禁好奇,薛铭文怎颓废至此?
薛铭文先行一步,匆忙在坐榻上清理出一个干净的位置出来,然后请应绪坐下。
应绪坐了下来,看着写满整个屋子的诗词,对薛铭文说:“这段时间你变化不少啊,”应绪停顿了一下,看着他杂乱的打扮,“竟诗兴大发写了这么多佳作。”
薛铭文侧卧于坐榻上,手撑着太阳穴,笑容带着些许苦涩,“纵我可吟诗三千,却也赢不了一人。”
应绪明白,薛铭文赢不了的那个人是谁。
“你们既是知音,为何今日却不见他的踪影?”
薛铭文沉默须臾,“走了。”
“为何?”
“他怕影响我的前程,所以不告而别。”
怪不得薛铭文颓废至此。
“不提这些了。”薛铭文明显清醒了一些,“不知关岄侯今日可是来问画卷一事的?”
“不是。是本侯心中有疑。”
“哦?可否说来听听?”
“儿女情长,究竟为何物?竟能让人无视世俗。”
薛铭文眼底燃起几分惊奇,“关岄侯这是为情所困?”他一笑置之,端坐起来,“关岄侯,你相信闪电像蜡烛吗?”
应绪面露不解,闪电为什么像蜡烛?是因为都会发光吗?
“觉得这分明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两样东西对不对?”薛铭文像是明白应绪心中所想,“风花雪月就是这般毫无道理。我看到了闪电,就想到了蜡烛,就像我看到了星河,就想到了他的眼睛。”
应绪依旧显得很迷茫。
情,真有如此奇妙?
“不知关岄侯的心上人是何人,竟让关岄侯一筹莫展,需不需要薛某给你出个主意啊?”
应绪一本正经地站起来,无处安放的手显露出他的心虚,“你别瞎想。不过,你就没想过去找他?”
“在找,但一直言无音讯。”薛铭文显得很失落。
“在此之前,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应绪语气里带了些许关心,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壶上。
薛铭文会意,然后坦然一笑,把酒壶放下。
是啊,别人还没找到,自己就先倒下了。
“走,带你去看一下我们乐坊的祈愿墙。”薛铭文说。
话落,薛铭文就起身踩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带着应绪出门。
薛铭文所说的祈愿墙在一楼的回廊处,是一张张白绸做成的墙,上面写满了人们的祝愿和祈求。
均是些只言片语,没有署名。
有希望高中的,有希望身体健康的,有希望暴富的,有希望桃花不断的……
而薛铭文提笔写下的是:岁月冗长,来日再见,执子之手,不负荏苒。
虽仍在酒醉的状态,但字仍是好看的,大概这就是他埋藏心底的话吧。
认定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哪怕江湖再难相见,但你归来仍是我携手共赴余生之人。
薛铭文把笔送到应绪面前。
应绪淡淡瞥了一眼,然后接过笔,在下笔时微微犹豫了一下,动笔写下:山河无恙。
为了确保自己没有看错,薛铭文眯着一双醉眼凑近瞧了瞧,“山河无恙?”随之赞赏地点点头,眼神透着些意味深长,“鸿鹄大志。”
“就没有小一点的祝愿?”薛铭文好奇地问。
“没有。”应绪把笔还给薛铭文,然后转身离开。
待走到门口,应绪突然停下,然后犹豫了一下,又突然返回。
走到还站在原地的薛铭文旁边,拿过他手里的笔,从旁边书案上的砚台里沾了些许墨。
薛铭文尚在茫然状态。
应绪提笔在白绸上画了一幅简短的画。
线条有些拙劣,可以看出应绪画画的功力不怎么样。
“这是一只铃铛和一株兰花?”薛铭文对应绪的画做出猜测。
一株看似是兰花的花旁边盘桓着一只铃铛。
应绪不禁觉得自己画得有这么差吗?
“不是兰花。”应绪显得有些无语。
薛铭文观察了半天,然后突然恍然大悟,了然地笑了一下。
随后接过应绪手中的笔,沾了些许墨,在那株“兰花”上添了几笔,把叶子画宽大。
“白及花虽形似兰花,但叶子普遍比兰花的叶子宽大,一看你就是没仔细观察过。”薛铭文打趣道。
应绪手握拳,放在嘴前轻咳了两声,很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然后又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本侯可没说是白及花,纯粹是你在瞎画。”
薛铭文不禁一笑,道:“是吗?那你吩咐我代画的……”
“闭嘴!”应绪似是有些急了,冷冷盯了他一眼,“无聊。”
话落,应绪就仓皇地拂袖而去。
“关岄侯!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可千万得让他知道啊!”薛铭文郑重高呼。
此话像是告诫,又像是追悔莫及的劝告。
应绪停下脚步,微微转头,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看似不在意,但已经把薛铭文的劝告给听了进去。
让他知道?
可就怕最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关岄侯府
白及把昨晚捡回来的死蛇拿出来研究。
比拟了好几种毒药的配伍,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徐来兴起,用竹镊夹起碎肉闻了闻。
“这蛇哪儿来的?”徐来好奇地问。
“有人要害应绪,昨夜我们追查到那人的药庐遇到的。”
“谁啊?胆子这么大?”
“不知道。”
徐来还不知道陆斜叛变了,白及觉得干脆一直瞒下去好了。
“这味道……”徐来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感觉。
“你闻过?”白及显得有些惊奇。
“……很熟悉……”
白及等待着徐来接下来的话。
“很像一种养料。”徐来很肯定,“我在乌桓国游历过一段时间,那里有些药师就是靠这种养料来驯化猛兽的。可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了徐来的话,白及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如徐来所说,那要害应绪的人应该另有其人,而陆斜就是个替罪羊。
但是,陆斜曾经在陪他们闯芸堂的时候放出过伤人的蚊虫,应当也是使用的养料来驯化的蚊虫,只是当时白及并没有在意,所以也没有细问。
那这样陆斜仍是有嫌疑的。
可还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就是陆斜不应该早早就离开了吗,为什么那么轻松就被他们抓到了?
看来这一切的问题,都得等应绪回来再说,看应绪有没有问出点什么。
等到应绪回来,白及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应绪了。
应绪回想起昨晚的醉酒吻,有些不敢面对白及。
“昨晚……”应绪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和苦恼。
白及明显没有任何异常,反倒好奇起应绪的反常,“昨晚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
白及努力回想起来,“昨晚从药庐回来,你带我去喝酒……”
应绪眼神飘忽,眼底闪过一丝紧张。
“后来我喝醉了……”
随着白及记忆的加深,应绪的紧张更甚。
“我不会又吐了你一身吧?”白及试探性地做出猜测。
听到白及这样猜测,应绪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记得就算了。”
“啊?我不会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吧?”白及显得很慌张,“我喝断片了,不记得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我做了什么吧!”
应绪一本正经地轻咳了两声,说:“钻进别人家的猪圈,抱着猪,强烈要求跟它结婚,还让我当证婚人。”
白及当场傻住了。
好家伙!看来我耍酒疯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白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酒当真是喝不得了。
“不可能!我怎么不记得了?肯定是你在胡说八道!”白及很坚定地反驳。
应绪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对了,陆斜是由何人去审问的?”白及问。
“我。”
“结果如何?”白及急切地问。
“什么都没审出来。”